第九十五章 大胆猜测
我闻言也没问什么了,不过这看习惯的代价,大抵又压抑又漫长吧。
三个人围着一个尸体看,着实也看不出什么新的花来,于是我对宗灵道:“师兄我们先出去吧,要不把这个尸体也拖出去好了。”
宗灵同意了我的话,动身开始往外面爬出去,我让巧巧先爬出去,自己在里面推那女人的尸体推到了床沿边,这才爬了出去。
我和宗灵合力将尸体拉出来,这时巧巧过来搭手,可就在触碰之时,她像是触电,整个人抖了个激灵,随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用唐志说,我都知道在巧巧进来的时候,他心里一定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顾她,这妹子忽然这样,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连忙说道:“巧巧,你哪里不舒服,别吓我。”
巧巧只是皱着眉,随即展开,那痛苦的表情又骤然不见了。我长舒了口气,望着她问:“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感觉有东西扎了我一下,虽然刚才很疼,但是很快就不疼了。”巧巧说着,还摩擦着自己的手指头:“奇怪了,这个尸体真的死了有两年吗?”
我不知她为何提出疑问,就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一旁的宗灵忽然开口:“两年埋土,基本化为白骨,虽未埋土,即便北方骨化长于南方,但这里不够偏北,若是两年,尸体不该是这样。”
我听明白了,如果是两年,现在见到的不可能是还算完整的尸体,甚至连脸都能看得清楚。必然要不就烂的看不出形状,要么就皮包骨。
不过之前分明是唐志说的,他说有兴趣,我觉得这不是微小的差异,而是很大的差异,他不应该出错才对。
就好像你说你对动物感兴趣,但是你却分不清猫和老虎,有点离谱了。
不过——
这尸体是谁?那天晚上的神秘女人知道这个尸体的存在吗?
眼下这些个问题是最困扰我的。
宗灵一言不发的拿手机,开始对着尸体拍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法医,要回去研究尸体。我在旁边站了会,也不知道哪里迸发出来的灵感,抓着巧巧问道:“巧巧,你看这个尸体是人不是人?”
人美初遇的美好总是真挚又热忱,我与巧巧相识不久,她对我这才还算好说话,对于我的问题,只是微微露出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唐志说,是人是灵,你能一眼就看出来。虽然我有时候可以用颜色去感知,但是也不是每次都能感知的到。”我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看看她是人还是......”
我当然知道地上的是尸体,只是想要让巧巧能够想起什么来,唐志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巧巧的能力或许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巧巧闻言,便认真的瞧起地上的尸体来,好半晌,说出了令我和宗灵脸色同时一便的话:“地上的人我横看竖看它都是死着的,诈尸不算,不过我见她倒是有诈尸的可能性。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记得下午吃饭的时候,我能看到一个人的身上,好像没有人的气息。”
巧巧可以看得见,就算不用近距离的观察,也可以。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唐志所说成真,巧巧一时间没有说,后面就真的忘记了。
现如今因为这些种种,她想起来自己忘记的,就是看见了桌上有一人似乎非人类。
“那个人是谁?”我急切的问道。
“陈大嫂,对,我记得是她。”
巧巧说出来之后,我并未 觉得多惊讶,反而觉得脑子里的东西串联了起来,而大胆的猜测也浮上了心头:“师兄,这个尸体我一直觉得有些眼熟,是因为尸体缩变,所以跟陈家哪个人都不太符合,反而让我注意到她的眉目,虽然瞳孔睁的惧怖又吓人,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出一些来。”
宗灵面无表情看着我,好半天我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时,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脸盲。”
我:“......”
宗灵哪里是脸盲,而是根本就不会特别去记,估摸着穿衣风格不同,说话声音不同,就可以判断出谁是谁了。
“脸盲不重要,我只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地上这个无名的女尸,就是陈大嫂呢?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守到天明,看看这个尸体会不会有什么奇异的变化。”
虽然我这么说感觉很扯淡,但是我曾经看过外公处理一件事情,那户人家刚下葬的老人家诈尸,第二日回家,虽然家里人快吓死了,但是都那老人家活了过来,也算是开心,就没有在意这件事了,直到半夜见到老人家再吃动物血,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我之前很不明白为什么要吃动物血,还是鲜活的那种,后来外公同我说了我才知晓,这方面的事情本来就是玄之又玄,什么反应都可能存在,或许是说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管怎么变,就是诈尸了。
这就是所说的万变不离其宗。
那这个万春是不是也是诈尸?不过哪有诈尸晚上是尸体,白天变成正常人的?若非亲眼所见,我还是觉得猜测虽胆大,但是不能盲目的自信。
“不行,来不及。”宗灵说。
我问:“什么来不及?”
刚说完,窗边就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的主人明显十分着急,很快窗子就被人打了开来:“你们怎么还聊起天来了?快点,我又看到那个女人了,远远的好像就朝着这个屋子来呢。”
我一惊,忙和宗灵两人将尸体又推回了床底,那个女人如果经常待在这间屋子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床底有个尸体的,既然这样,那要是她发现尸体忽然不见了,一定会起疑心。
慌忙之间,尸体推回了床底,我们也接二连三的跳出窗外,我走在最后面,刚刚好在女人推门之前,跳下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