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另有其人
“肯定的。”
等他走到旁边去整理东西,我开了刚才那个老师给我指的文件夹,好在我还不至于太文盲,会用电脑,很快就看到了27级的高三A班文档,我打开来,里面全是这个班的表格,当我点开魏海棠的,不出意外,里面的资料并不多。
不过照片却很清晰,我看着照片,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宗灵之前对我说的眼熟。
是了,真的有点眼熟,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楚的照片,我才真的觉得魏海棠是何菲菲长得特别像,虽然是完全两个不同 的人,但是某些角度真的神似何菲菲。
魏海棠和何菲菲有血缘关系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一切不就是能够解释得通了吗?如果魏海棠真的是何菲菲的亲人,那她那颗复仇如熊熊烈火的心,也难怪越烧越烈了。
见那个老师要走过来了,我 假装拿出笔抄了下来,然后趁他不注意,想要打开何菲菲的来看,结果一不小心,退了两次,我看到文件夹外面,好多文件夹,并且都有标注是哪个级哪个班的。
视线落在了17级的高三A班,我不免觉得神奇,这么久远的文件居然还有。
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我看到了第一个就是田小天。
资料里面一般都会有个人的信息,还会放一些平时的得奖记录,具体到宿舍号在哪里。比档案馆的要全面很多,我将她的资料向下拖,很多都是我已经看过的了,唯一没有看过的,估计就是最后几张画了。
那几张画有一张我之前见过,是她得奖的画,还有两张是肖像画,画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对比那张得奖的,我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时老师走过来,我拉住了他的手:“老师,你看这风景画和肖像画,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
那老师凑近,然后 说:“肯定不一样嘛,这个烟雨画得奖了,剩下两幅肖像画只是得了学校 的名次。”他说完,立马反应了过来:“不是你在看什么呢?”
我觉得特别不对,完全没有搭理他,而是将她这两幅画仔细的看。
虽然我不懂画,但是也知道这两幅画是用同种颜料画的,也就是说田小天画的不同风格,但是手法是一样的。
那不一样在哪里呢?
我站起来,老师要过来关电脑。
我急了,直接挡在电脑面前:“你等一下,老师你等一下,这件事真的很急。”
“你这同学是怎么回事哦。”
“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
我想起了之前在高三A班看到的田小天书上肖像画,在看看这里的肖像画,是一样的,都喜欢在画完勾边,显得人物更加立体一些。
但是为什么这幅烟雨画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两个画的手法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分明不了解画,但是在这一点上面,我就是觉得很怪异,如果勾边是个人习惯的话,画烟雨画的时候,为什么不勾一下?
越想,越觉得恐惧。
我关掉了田小天的资料,然后去一个个打开别人的资料来看。
“你到底要找什么?”
“找一幅画。”
“什么?”
我没有时间搭理他,一个个打开来拉到底,这个班的美术生还不少,但是画的画完全没有田小天那个画的风格。那么多学生,我一个个打开来看,十分钟过后,再最后一个人的资料底下,我看到了一副日落的风景画,文件里面标注是县级绘画奖。
当我看到上面署名的时候,我想起了画展览馆的老师说,田小天和林秋莎以前关系好,会一起来画馆画画。
对了,对了。
我整个人都处于亢 奋的状态,通知单也没拿,直接就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到了画展览馆,馆主老师正在悠闲的喝茶,见我跑过来,还吓了一跳:“这么急做什么,怎么呀?”
“老师,十,十年前的,林秋莎的画,是不是还在画展览馆。”
“在,在储藏间里啊。”
我直接跑上去,也没有解释,直奔储藏室。
翻出了林秋莎的画,好在最后都会有署名,不然还真的不好找,我将她所有的画翻出来,发现居然都是风景画,并且和烟雨的风格,皆有些像。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慌忙的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宗灵,刚接通我就直接说道:“师兄,那副画不是田小天画的,就是画展览馆那个她得奖的画,她最初可能不是被害者,而是加害者,”
“出事了。”宗灵只说:“先回来。”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回去。
等到了教学楼,我基本要废了。
好不容易爬回了班级,我居然看到高三A班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黑气,那场面足以让人为之震撼,就好像里面藏着吐黑气的怪物一样。
我跑过去,推开了门。
里面就好像发生了爆炸一样,中间被灼烧了一个大坑,桌椅四处散乱,学生们被吓得抱住头,逃窜到最后面挤着,尖叫,疯狂的咒骂,在外面一点儿都听不见。
“就等你了啊,单业凡。”何菲菲坐在讲台桌上,当我说完,门就在我身后自动合上。
我知道,一定打不开了。
而在何菲菲身后,站着一个灵。
我走到了宗灵身旁,对着她身后的灵说道:“林秋莎。”
何菲菲惊讶了一下:“你知道啊。”
“这幅画。”我扬起了我在储藏间表框后面拿来的烟雨画:“是你做的吧?”
林秋莎晃了下身形。
“在高三A班攻击我的也是你吧,我之前以为是田小天,直到刚才,我才反应过来,田小天的执念是吴昊,那时候我并没有抓吴昊,为什么会攻击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了。”
“聪明啊单业凡,可是没有什么用了,今天就是这个班所有人的忌日了。”
“不,不何菲菲,我们有钱。”沈新宁不知道从人群哪个堆里爬了出来:“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