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外婆是受伤了不能吃大鱼大肉,她就爱吃这种稀饭,不信你自己问她。”

何福笑着解释,还悄悄的瞪了一眼外婆,试图威胁她,似乎只要她敢说不好的话,回头就能掐死她。

“是不是爱吃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让开,我要带她去医院。”

谢娇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医院。

乡镇上现在这个年代都没什么医疗设施,最近也要去县里的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还浪费钱,她这点伤养着就行,你把她弄来弄去了,指不定就死在路上了,到时候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别到时候说本来没事,你一回来她就死了,到时候你能负的起责?”

何福姿态嚣张,双手还叉着腰,一口一个死了,说话难听刺耳。

谢娇娇火一冒,手一扬,一碗稀粥直接泼到了何福的脸上。

“我看你才该死了,什么烂心肺的玩意!”

何福前一秒钟还笑着的表情,下一秒钟就黑了下来。

“谢娇娇!”

站在一边的宋月被谢娇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眼皮子都跟着一跳。

何福在群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凶狠,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即便是她硬着头皮来帮忙,也不敢这样直接发生冲突。

但谢娇娇竟然敢!

谢娇娇是小时候的玩伴,但自从七八岁后去了京市就没再联系过,现在的谢娇娇高挑动人,皮肤白皙透亮,看起来漂亮的不像话,但没想到一出手会这么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像她长相这般漂亮柔弱。

不止是宋月,其他在附近伸头伸脑往这边看的人也被惊掉了下巴。

村里的毒妇何福,也有被人收拾的一天!

“你敢泼我?蒋枝红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我告诉你,我可是你舅妈!”

何福气得脸色发青,伸手指着谢娇娇的脸,因太过愤怒用力,口水沫子都喷了出来。

谢娇娇不肯后退半步,顶着她的手指厉声道:“长辈?你也配当长辈?外婆算不算你的长辈?你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怎么想不到她是你长辈了?”

“给你脸不要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看在你爹妈的份上,我会理你?老娘活到这么大岁数,谁都不敢给我脸色看,你一个死丫头片子,还敢泼我?”

暴怒之下,何福气得失去了理智。

她在村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连村长村支书都得好好的跟她说话,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落了面子。

她一边往谢娇娇身上撞,见谢娇娇巍然不动,眉眼阴沉,似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般,何福更是气笑了,一边伸手指着自己脸,尖声尖气的嘲讽。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我是不是?来来来,朝我脸上打,我倒要让全村的人看看,看看蒋枝红养了个什么白眼狼,现在还敢打舅妈了!”

电话那端的蒋枝红听见这些话,火气噌噌直冒。

“何福,你别欺负娇娇,明天我会想办法回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好好说,你要是敢动她,这么多年给你们的东西,我会全部收回来!”

“我刚开始好好跟她说,是她不给面子,你怎么教的女儿?看不懂一点眼色,我告诉你蒋枝红,我何福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泼过我,今天话说开了,你要是还想好好的维持一家人的和和气气,就给我一万块钱,再把小珊安排到你们厂里,让她当个经理,不然咱们这关系也不用维护了。”

“啪!”

何福不要脸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了她脸上。

谢娇娇甩了甩发疼的手,目光阴沉的盯着她:“你这样的人,跟你做亲戚都是耻辱,还想维护?做你的春秋大梦!”

“小贱蹄子,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反应过来的何福气得尖叫,冲上来扬起手就想打她。

宋月看她疯狂的眼神有点害怕,但还是伸手想伸手去拉开谢娇娇。

但她动作慢了一步。

谢娇娇忍耐了好久,此时也忍不住了,抬起一脚猛踹向何福大胯。

她个子高,力气大,一脚下去,何福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整个后背都撞在了泥土墙壁上。

附近的村里人看见这激烈的画面,都心惊胆战的,没人敢靠近。

谁都不愿将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何福吃痛的靠着墙壁,见打不过,她顺势就靠墙滑坐在了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开始诉苦。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在家里照顾老娘这么多年,还得不到一句好,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打我了。”

“大家都来为我做主,看看我这个舅妈有多难当,这一脚踹下来,我下半辈子都干不了活了。”

她一边哭嚎,一边耍无赖。

“不是你让我打的?我分明是在满足你的愿望,你又在叫什么?”

谢娇娇冷眼看着她装模作样,转过身,才发现外婆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溢满了泪,但她一声不敢吭,就怕谢娇娇也不想惹事离她而去。

她蹲下身,动作轻轻的将外婆横抱了起来。

外婆很轻,轻的抱在怀里都快要没什么重量,几乎是毫不费力。

左边那条腿松松垮垮的搭着,即便谢娇娇动作再轻,外婆还是痛得闭上眼,眼泪从中眼角流下来。

“外婆,你忍忍,我们一会就能到医院。”

谢娇娇柔声说完,抱着她要走。

何福一见状,连忙站起身拦着她不让她走。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把她带走,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以后死了都没地方给她埋!”

谢娇娇明显发现外婆身子骨一缩。

老人都讲究落叶归根。

这是外婆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很多年前父母就一直想把她带到京市生活,说了很多遍,她一次也不愿意离开。

此时何福说这话,明显是在伤口上撒盐。

就在这时。

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开到了院子门口。

车门打开,村长和村支书都急急忙忙的从车上下来,急得指着她的方向就怒斥道。

“何福,你刚刚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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