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盛子婳捏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本，指尖微微颤抖。
有那么高兴么？傅秉致觑着她，心头拢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离婚这事，他盼了这么多年。
可真正离了，解脱的那个，似乎是她盛子婳？
“那……”
盛子婳小心的把本子放进了背包里，抿唇露出点笑意，“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盛子婳。”
可傅秉致却叫住了她。
“嗯？”盛子婳没那么怕他了，眉目间明媚不少，“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
瞬时，盛子婳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她道歉？
傅秉致眉头深锁，脸色不大好，一开口却笑了。
自嘲的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是个好丈夫，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呢？
不是每一份道歉，都值得被原谅的。
盛子婳扯扯唇：“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傅秉致深吸口气，低低笑开，“说来，你也许不信——”
“什么？”盛子婳不解。
“当年……”
傅秉致看着她素颜却依旧美丽的脸，沙哑的道，“我们结婚时，我是真的想要和你是试着走下去的……”
否则，他不会碰她……
尽管，那时候他对她谈不上喜欢，但责任，也能让一对夫妻过下去，不是么？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姚茜凌‘流产’的事……
是么？
盛子婳淡淡一笑，这话，以前的她会信，现在的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指指外面，“那我，可以走了吗？”
“嗯。”傅秉致微一颔首，“可以，走吧。”
“再见。”
盛子婳摆摆手，背着包转身往外走，脚步轻盈，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哈，哈……”
跑的太快太急，盛子婳张口呼吸，气喘吁吁。
门口，钟霈看到了，忙从车上下来，“子婳！”
“钟霈！”
盛子婳扬起笑脸，跑向他。
此刻，她太需要个朋友，来分享这份喜悦了！
她在钟霈面前站定，钟霈抬着胳膊，虚扶了她一把，担心她摔倒。
“小心点。”
“没事！”
盛子婳咧着嘴角，露出细白的牙齿。
“我好高兴啊！我真的好高兴啊！”
“嗯，我知道。”钟霈垂眸凝望着她，微笑着点头，“我都看见了。”
她明明笑着，但眼里含着泪光。
这就是，喜极而泣吗？
“呜，呜呜……”
终于，盛子婳没忍住，捂住脸颊，哭出了声。渐渐的，肩膀微微颤抖。
“子婳？”
钟霈怔然，手足无措。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怎么做？
钟霈摸了摸口袋，没带纸巾，“你等着啊。”
他手忙脚乱的去开车门，车上有纸巾盒，扯了纸巾递到她手边。
“子婳，给。”
“不，不要！”
盛子婳哭着摇头，“我想哭，呜呜……想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于是，钟霈不再劝了。
他虽然不是她，但是，他尝试着理解她，结束一段无爱又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
应该，就是，高兴的想哭吧。
“哭吧。”钟霈默默的道，“我陪着你。”
…
傅秉致坐在车里，远远看着他们，有好一会儿。
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陈叔，开车。”
“欸，好。”
车子开出，眼角余光里，钟霈握着纸巾，小心翼翼的凑到盛子婳跟前，替她擦眼泪……好像她是件易碎品般。
…
Lightning舞团。
在经过这些天的熟悉后，古邵华终于，对盛子婳做出了安排。
“这样，你准备一下，开始练习，《清欢渡》的D组，准备由你来领。”
“！”
古邵华淡淡的语气，在盛子婳而言，却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的她脑袋轰轰！
盛子婳好半天没做出反应，因为，太不敢相信了！
“怎么了？”
古邵华皱了眉，“你这反应，是不愿意吗？”
“？”
盛子婳一惊，猛然回过神来，“不，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