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能比护士还会照顾人?
容峥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二爷要见你,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冒犯了!”
说着,握住盛子婳的手腕,拽着她上了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病房门口,容峥敲了敲门,“二爷,子婳接来了。”
盛子婳无奈的长舒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傅秉致不是一个人。
姚茜凌换了身自己的衣服,她做完了检查,确认没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
走之前,来看看傅秉致,顺便等着傅寒川来接她。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盛子婳一进去,便听见姚茜凌低低的啜泣声。
傅秉致拿着纸巾递给她,“和大哥好好谈谈吧,大哥他有错,但是……”
话没说完,一抬眸,看到了盛子婳。
“子婳。”傅秉致一喜,温声微笑,“你来了。”
“嗯。”
盛子婳看看他,又看看姚茜凌,关心的问了句,“秉致昨晚找了你一晚上,还受了伤,你呢?你没事吧?”
“没事。”
姚茜凌愣了下,盛子婳居然会关心她?
她的情绪还没收回来,握着纸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寒川就该到了,我先出去等他。”
“好啊。”盛子婳笑着送她到门口,拉开房门,“那你慢走啊。”
“嗯。”
姚茜凌不自在的扯了扯唇,出了房门。
“子婳。”傅秉致坐在床上,朝盛子婳伸出手,“过来,到我这儿来。”
盛子婳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好似没看到他伸出的手,在原本姚茜凌坐的椅子上坐下。
“你感觉怎么样?”
傅秉致扯扯唇,不满的道,“别坐那儿,到我身边来,让我抱抱你。”
盛子婳看一眼他身上缠着的绷带,温淡的笑着,“别闹了,你这一身的伤,抱什么?小心把伤口给崩开了。”
傅秉致唇边漾着笑,“心疼我?”
什么?盛子婳讶然,惊异于他的脑回路,“你又不是为我受的伤,我心疼什么?”
“子婳!”
傅秉致沉了脸喝断她,薄唇抿成条直线,紧绷的轮廓彰显了他此刻的不悦。
“不高兴了?”盛子婳眉梢微微挑起,“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你为你的心上人受的伤,心疼的自然该是她……”
“够了!别张口闭口心上人!”
傅秉致忍着不快,冷冷沉沉的盯着她,“茜凌的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压根没什么,昨晚我也是因为大哥……”
“是吗?”
盛子婳笑了下,眼底闪过抹厉色,“有没有可能,是傅二爷你爱而不自知呢?”
“子婳……”
咚咚,病房门被敲响。
是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了,“傅总,到下午输液的时间了。”
傅秉致盯着盛子婳,阴着脸,没说话。
“麻烦了。”
盛子婳退开两步,好让护士方便操作。“辛苦了。”
“哪里,盛小姐客气了。”
护士笑笑,弯下腰,给傅秉致输上药液。
“可以了——有事您去护士站叫我们,或者摁呼叫铃,都是可以的。”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护士推车出去,病房里安静下来。
经过刚才那么一打岔,气氛有些微妙的沉寂。
盛子婳并不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拉开椅子坐下,扫了眼输液瓶,嘀咕了句,“这一瓶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吧。”
话音落,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啊……”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盛子婳抬手擦了擦。
傅秉致看在眼里,刚才那点不悦压了下去,“很困吗?”
“嗯。”
盛子婳点点头,接着又是一个哈欠,“啊……困啊,能不困吗?昨晚上闹腾一晚上,睡了不知道有没有三小时?一早又去了舞团。”
这会儿一坐下,瞌睡虫全跑出来了。
傅秉致看了眼他的病床,足够大,再躺个子婳绝对没问题。“子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