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自由不知道李超找谁帮忙,
但他清楚,能让执法队让步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更何况,李超对他们父女有救命之恩,
他自己刚才躲车里没帮忙,心里也愧疚。
所以这时,他表现得格外热情。
曹自由的脸上满是感激和热情,话语也变得格外亲切。
“李超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父女俩可就麻烦大了。”
曹自由一边说着,一边给李超倒了杯热茶,双手递过去,眼神中满是诚恳。
李超接过茶杯,微微一笑:
“曹大哥,你太客气了。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闲聊时,李超又问起曹自由淘的那块古玉。
人都有好奇心,李超也不例外。
见李超这样,曹自由不好再藏着。
他坐直了身子,打开保险箱,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李超:
“你看看!这绝对是好东西!”
曹自由的表情充满了期待和自豪。
李超接过锦盒,打开的瞬间,首先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要不是事先知道是玉,李超会以为是把利刃。
李超的心中涌起一丝惊讶,他深吸一口气,往里看去,
锦盒里放着一块掌心大小、泛着赤红色的血玉。
李超拿在手里,血玉表面刻着个奇怪图案,像个人形牛角的怪物,
寥寥几笔,却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那图案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这血玉上的图案是什么?”
李超问。
李超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曹自由说:
“应该是当地的图腾!很可能是南疆人崇拜的上古神灵蚩尤!”
曹自由的语气十分肯定。
李超一愣。
连蚩尤都扯出来了?
在龙国,多数人对上古文化有了解。
上古时期,炎黄二帝和蚩尤逐鹿天下,蚩尤大败,
他的九黎族被收服,有了“黎民百姓”这个词。
不愿归顺的九黎族人南下到边陲云州,聚集发展,
成了南疆,以蛊虫、巫术出名。
所以南疆出现蚩尤图腾正常。
李超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历史知识。
李超翻看着血玉,突然脑海一阵剧痛,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毫无预兆!
很奇怪!
李超试着感知,发现这股感觉来自脑海中的古塔。
这怎么回事?
李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中充满了疑惑。
李超把血玉放回锦盒,烦躁消失,再拿起,烦躁又来。
嗯?
李超有点迷糊。
难道古塔和血玉有特殊联系?
没道理啊!
古塔在中州,和云州南疆相隔千里,距离远,
属性大小也不同,可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不假。
李超的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副驾驶的曹自由看李超拿起放下又拿起,表情古怪,
怕他把玉弄坏,赶紧小心拿回,
放进锦盒,装进保险箱,小心翼翼,像对心爱的女人。
曹自由的动作十分谨慎,生怕有丝毫的损伤。
李超眯眼,暗自思考。
他找关家是想解开古塔的秘密,聊完发现得到的消息有限。
要弄明白,还得自己找线索。
这块血玉能和脑海中的古塔有呼应,哪怕让人烦躁,也是个线索。
李超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想到这,李超问曹自由:
“伯父,这块玉,你卖吗?我愿意高价收购!”
李超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
曹自由听完,犹豫十几秒说:
“小超啊,不是我不想卖,主要这东西不好估价!”
曹自由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曹自由无语。
女大不由爹啊!
这还没怎样,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曹自由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满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女儿的宠爱,也有对李超的欣赏。
他知道,李超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的出现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
曹欣婉在一旁拆台:
“说到底还是不舍得。”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父亲,那眼神中既有戏谑,也有一丝认真。
她知道父亲对这块血玉的重视,也知道他对李超的看重,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心不会轻易被左右。
曹自由叹了口气,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欣婉,你不懂,这块血玉不仅仅是一块玉石,它代表着我们家族的荣耀和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如果李超真的能够成为我们的家人,那么这块血玉,就是我给他最好的礼物。”
没多久,车开到古玩市场。三人一起吃午饭。
饭桌上,曹自由的话不多,
但他的目光不时在李超和曹欣婉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李超则表现得十分自然,他的笑容温和,举止得体,
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吃完饭后,李超本想去曹自由店铺休息,聊聊古塔。
但手机突然响了,是沈海打来的。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接起了电话。
“大哥,我刚得到消息,下午四点多,高卢要去静心湖,就他一个人!绝对好机会!”
沈海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兴奋。
李超挑眉问:
“准确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谨慎。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但也知道在这个游戏中,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沈海说:
“千真万确!”
沈海的回答十分肯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似乎在等待着李超的肯定。
李超点头:
“做得不错!”
李超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抓住高卢,不仅能给孟家庄一个交代,也能让他在这场斗争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正要挂电话,又听沈海着急问:
“大哥,我跟你一条心了,啥时候解我死穴啊?”
沈海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和李超紧紧绑定,
但那所谓的“死穴”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李超笑:
“明天!等我抓住高卢再说。”
李超的语气轻松而坚定。
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除沈海“死穴”的时候,
他需要沈海的忠诚和恐惧来确保他的计划顺利进行。
啊?
还要等一天!
沈海看着手机,呆住了。
这死穴像定时炸弹,一天不解,一天不安。
不知道哪天他知道死穴是骗他的,会不会崩溃?
沈海的脸上满是无奈和绝望。
和沈海说完,李超看时间不早了,跟曹自由和曹欣婉说:
“伯父,关姐,下午我有事,不陪你们了。”
李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很多事情。
曹欣婉点头:
“你忙你的!回头我请你吃饭。”
曹欣婉的脸上带着理解的微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似乎在告诉李超,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支持他。
曹自由也说:
“这两天我好好翻翻家族资料,看有没有和古塔有关的,有的话让欣婉给你!”
曹自由的语气十分真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李超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李超点头,走到远处,打辆出租车朝静心湖去。
他的背影坚定而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曹自由看着李超离开的方向,跟女儿说:
“闺女,我看这小子不错!你要不要试试?他要能当我女婿……”
说着拍拍怀里的保险箱,
“这块血玉,我当嫁妆送给他!”
曹自由的脸上满是期待和笑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策划着什么。
曹欣婉瞪父亲:
“爸,胡说啥!我比李超大不少,就算我愿意,人家未必愿意!”
曹欣婉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嗔怒。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曹自由一听乐了,闺女居然没拒绝,有戏!
赶紧说:
“没大几岁!人家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这叫旺夫!”
曹自由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曹欣婉俏脸一红,转身往古玩市场里走。
只是走着走着,心不自觉乱了。
曹欣婉的心跳加快,思绪也变得纷繁复杂起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
一处隐蔽的别墅里,宽大的床上,
一个女人慵懒地躺在羽绒被中,
露在外面的长腿上有几道指痕,显然是刚风流完留下的。
她旁边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光头男人,五十岁左右,夹着雪茄,笑着说:
“你这骚蹄子,最近花样越来越多了!”
说话时,脸上的横肉抖动,就算笑着,也让人害怕。
他就是七星帮的老大马千山。
眼前这女人是他手下的老婆,如今却像小狗一样任他蹂躏。
马千山的眼神中充满了肆意和放纵。
兄弟妻,不可欺!
在他这儿就成了兄弟妻,不客气!
女人咯咯笑:
“伺候老大,是我的荣幸!”
女人的声音娇柔妩媚,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但内心却是一片冰冷。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马千山手中的玩物,每一次的欢笑背后都是无尽的屈辱和无奈。
她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悲哀,
但很快又被谄媚所取代,她不能让马千山看出她的不悦,
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对待。
啪!
马千山又一巴掌打过去,力度之大,让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就你嘴甜!”
女人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可见用力之大。
女人不敢喊疼,还得做出享受的样子。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被谄媚所取代。
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只能选择顺从,任何的反抗都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苦难。
这时,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马千山放下雪茄,拿起手机接通。
里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就见马千山笑容没了,脸色阴沉。
马千山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而凶狠,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
他的身体紧绷,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食的野兽。
挂断电话,马千山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膝盖上敲打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他的脑海中快速回放着电话中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在他的心上。
他安排的事黄了,东西没拿到,派去的人也死了!
这不仅仅是一次失败,更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感觉气氛不对,女人低声问:
“马哥,帮派有事了?”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能感觉到马千山的怒气,
但她更害怕这怒气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的身体微微蜷缩,
仿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成为马千山发泄怒火的对象。
马千山抽口雪茄说:
“坏消息!我安排的事黄了,东西没拿到,派去的人也死了!”
顿了下又说:
“死的是你老公!”
马千山的语气中充满了恼怒和不满。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女人先是一愣,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恐惧,但更多的是解脱。
她咯咯笑起来:
“这是好消息啊!他死了,我以后不用偷偷摸摸来了!要不,再来一次庆祝下?”
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轻松甚至有些得意。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她知道马千山不会放过她,
但她更知道,现在她有了更多的筹码。
啪!
马千山一巴掌抽过去,笑骂:
“滚一边去!老子有正事!回头再收拾你!”
马千山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他的手劲极大,女人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但她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听他这么说,女人不敢纠缠,赶紧穿好衣服,推门走了。
女人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和匆忙,她的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她的内心却是一片混乱,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但她知道,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马千山坐在窗边思考。
雪茄抽完,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姐,今天派去的兄弟失手了!”
马千山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知道这次失败意味着什么,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电话那边有女人声音传来:
“你不是说小事一桩吗?这都没办好?”
有些冰冷。
那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
马千山解释:
“按说不难,没想到出了点变故!不过您放心,只要东西在汴城,我肯定帮您拿到。”
马千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的解释和保证。
他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怒火,仿佛能通过无线电波烧灼他的耳膜。
他的额头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尽管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焦虑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不停地在胸腔内冲撞。
那边女人回:
“那块玉对我很重要!别搞砸了!”
女人的声音愈发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冷地砸在马千山的心上。
他能听出那声音背后的绝望和愤怒,这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知道,那块玉不仅仅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它承载着女人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马千山自信笑: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马千山的笑容中透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安抚电话那头的女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必须克服。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静心湖,是汴城标志性建筑之一。
以耗费十几亿建造的近百亩人造湖命名,风景优美,还有一系列配套休闲娱乐设施。
平时来这的人非富即贵!
静心湖周围的环境宁静而优雅,透着一种奢华的气息。
此时,一个青年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景区内离大门不远的凉亭里,正是李超。
他一边紧盯着门口进来的人,一边摇头感叹:
“哎!这些人,真为富不仁!随便弄个破景区,进门收我三千块!简直抢钱!”
李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对这种不公的愤慨。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不公,但每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
李超本以为就是个普通景区,几十块能进,没想到一问价要三千。
虽说他现在有钱,可碰到这事儿还是心疼!
李超的心中暗自吐槽着。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几块钱斤斤计较的穷小子了,
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那份对金钱的敬畏和珍惜。
恰好一个被保镖和美女簇拥的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路过,听到他的话笑了:
“三千块而已!说不定是改变人生的机会。自然大把人愿意花钱碰运气!这世界,有付出才有回报!这点小钱都不舍得,以后咋干大事?”
中年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李超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中年男人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他的心中却有另一种声音在反驳。
他相信,真正的机会不是用钱堆出来的,而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去争取的。
他轻轻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准备继续他的等待。
指点完李超,搂着美女走了。
李超呵呵笑,没反驳。
这世界上很多人不是没才华,只是缺展示才华的机会。
静心湖常有权贵出没,对有些想鲤鱼跃龙门的人,三千块的门票像敲门砖,敲开就是大机缘。
李超的心中对这种现象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此刻他懒得与人争论。
当然,李超不需要。
他现在是猎手。
又等了大概半小时,突然,李超眼睛亮了。
他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走进来,穿休闲卫衣,帽子遮头,还戴口罩,在人群里很特别!
虽说半张脸遮住,李超还是认出是对方,温家四大金刚之一的高卢,正是他要等的人!
李超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警惕和兴奋。
高卢进来后辨认方向,朝远处走,李超不动声色远远跟着。
李超的脚步轻盈,动作小心,生怕被发现。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但多年的经验让他保持着冷静。
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跟了六七分钟,高卢到一座临湖别院,纵身翻墙进去。
李超也靠近。
他的呼吸平稳,目光锐利,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
别院后方有个观景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着喝茶,居然是刚才开导李超的人。
这院子半敞开,在观景台能将湖景尽收眼底。
不少成功人士喜欢在这订别院,
泡壶好茶,带一两个美女,像度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