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财又与元君瑶说道:“君瑶你别和你娘计较,她气糊涂了。”
元君瑶猛的站起高声说道:“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那我莫名其妙被冤枉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吗?
你们说冤枉我就冤枉我,说休了我就休了,说不给我饭吃就不给我饭吃。
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怎么收回,这次我不想算了,我要和离!”
周围瞬间一静,大家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张来富脸色铁青的瞪着元君瑶,张贵财和张来福也都变了脸色。
情绪最为激动的还是宋春兰,她一怒就容易失去理智。
“你有什么资格提和离,你这个小贱人!害的我们家变成这样,你只配被休。”
张贵财急的就去扯她,“你闭嘴,闭嘴!”
只是他累的没劲,说话也没声,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宋春兰就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还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元君瑶哭的更伤心了,就是脸上没有眼泪。
“你把话说清楚,我害得家里哪样了?”她立即看向里正。
“里正,求您给我主持公道,我要和离,这次我一定要和离,我无大错凭什么被休!”
“你就该被休,你都还没同来富圆房,你犯了七出之条,没有替夫家传宗接代!”
“你别说了。”张来富脸涨的通红。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成亲一个多月了还未圆房?”
“不是说来富媳妇嫁来之前早就有相好的了吗?难道是为情郎守身如玉?”
“谁知道呢,但是成亲一个月不同房肯定是不正常的。”
宋春兰听着周遭的议论声,自以为占了上风,便更加咄咄逼人。
“元君瑶,我这就叫我儿写一封休书给你,你拿了休书滚回元家,你父母将我三十两彩礼还回来,另外再赔偿我们三十两!”
“你真是欺人太甚!”
元君瑶立即不哭了,一副豁出去地模样愤怒的指着张来富吼道:“不圆房你不能怪我,你倒不如问问你儿子,这种事情难道还靠女人?
他不碰我难道要我自己圆房?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说完她就像是羞赧似的低下了头。
她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间又聚集到了张来富身上。
张来富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
他不善言辞,只脸涨的通红,对于元君瑶的话无法辩驳半句,因为她确实从未反抗过他的接触,是他从未迈出过那一步。
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是他自己看出她不情愿,不想强迫,可她没有说过她不想……所以这些怎么说的清。
他说不清。
宋春兰恼怒儿子的无能,想说什么却被里正制止了。
“行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里正额角突突直跳,自是头疼不已。
宋春兰阴沉着脸闭上了嘴巴,元君瑶低垂着头倒像是在哭泣。
里正又骂了宋春兰一顿,连带着指责张来富,最后才与元君瑶说道:“一个屋檐下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
如今闹成这样,那我便做主给你们分家得了,你们的东厢房也烧掉了,正好分出去另住。”
宋春兰眼底闪过算计,想着这大儿子如今反正也不能生了,如果能分出去了倒也好。
张贵财叹息道:“里正,分家的事情能不能……”
“不能。”里正严词拒绝,脸色严肃。
“别扯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你娘在世时,你们兄弟不是也分家了,还有家产必须平分,和你娘当初分家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