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诵经声,在华九难等人听来,让人心里平和。
宛若涓涓细流洗涤心灵。
然而,听在一众恶鬼耳中,就如同万千烧红的钢针刺入全身。
无一处不剧痛,倒地翻滚哀嚎。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恶鬼冒出黑烟,整个身体都变的稀薄无比。
空禅大师不想杀生,于是停止诵念,缓缓站起身形。
陈大计看的目瞪口呆,轻声对华九难说道:
“老大,老和尚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可骂街也是真狠啊!”
“你瞅瞅,那么多厉鬼,被他一顿狂喷,都喷冒烟啦!!!”
“早知道老和尚这么凶残,白天那会儿,我就不勒索他的‘文玩’了。”
“现在过去还给他,还来得及么......”
华九难微笑。
“大师虚怀若谷,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另外他刚刚的举动,不能叫骂街,叫诵经镇压邪祟。”
“佛陀虽然慈悲,但也有金刚之怒。”
“岂能容忍这些魑魅魍魉肆意妄为!”
两人说话间,空禅大师一脸羞愧的走到聋婆婆身边。
“南无阿弥陀佛。”
“刚刚是小僧着相(读zhuo)、胡言乱语,还请女菩萨原谅。”
注:着相,是一个佛教术语。
意思是执着于外相、虚相或个体意识而偏离了本质。
“相”指某一事物在我们脑中形成的认识,或称概念。
它可分为有形的和无形的。
空禅大师这么说,是责怪自己行事古板:行善度“人”,没有从实际出发。
聋婆婆笑着点头。
“老和尚你很好,知错能改,不错不错。”
“一边看着吧。”
“老太婆的夺灵仪式,还得继续。”
众恶鬼闻言,先是满眼羡慕的看了一眼,站在纸人纸马身边的四个魂魄,随后又开始惨烈互相殴打。
只是有了刚刚的教训,他们只是打败自己的对手,不敢再伤其根本。
随着时间的推移,坚持不下去的恶鬼纷纷退出战斗。
朝着聋婆婆行礼后,哭嚎着回到自己受难之地。
直到只剩下四只最凶的恶鬼,聋婆婆才开口让他们停手。
“我大孙子今晚要去灭了‘八健将’,需要几个帮手。”
“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可能十分危险。”
“你们要是愿意帮忙就留下,附在纸马上。”
“事成之后,老婆子许诺不收回纸马,把它送你们做‘假阳身’。”
说到这里,聋婆婆伸手从怀中取出四个缠满红线的面团。
“若不愿意帮忙,老婆子也不为难你们。”
“这四团香火种,每人一个分了吧。多少也能减轻几年的罪业。”
四只恶鬼自然听过“八健将”的凶名,眼中露出恐惧神色。
可又不甘心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
要是能获得“假阳身”,日后不但可以适当修行,就连每时每刻遭受的痛苦,都能减轻一半以上。
片刻之后,四只恶鬼彼此对望,都下定决心。
他们齐齐跪在聋婆婆面前。
“老神仙,我们愿意和小神仙一起,出手对付‘八健将’!”
说完之后不再犹豫,化作一道黑烟融入纸马里。
这瞬间,纸马仿佛活了过来:前蹄刨地、轻声嘶鸣。
聋婆婆又转身,看向“男女老少”四鬼。
不等她老人家开口,四鬼率先讲道。
“老神仙,我们愿意帮着小神仙为民除害,减轻自身罪业。”
“就算被‘八健将’打死,也好过每时每刻活在悔恨当中。”
黑气过后,四鬼附在大刀纸人上。
纸人猛地睁开双眼,全身黑气缭绕。
此情此景,聋婆婆一声叹息。
“既然都这么说了,老婆子怎么忍心让你们白白丢了性命。”
在华九难和胡菲儿搀扶下,老人家缓缓走到小松树旁。
拾起几根地上掉落的松针,递给华九难。
“大孙子,用嘴嚼碎了,朝着它们喷。”
华九难依言照做。
“噗”的一声后,纸人纸马身上绿光大作。
转瞬之间,居然形成一套盔甲,那种连战马都一起覆盖的全身重甲。
纸人纸马心中感动,一起开口:
“老神仙慈悲,小神仙慈悲!”
“今晚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着小神仙平安回来!”
常八爷看着纸人纸马身上的重甲,心中十分羡慕。
这玩意儿无论怎么看,都比自己头上的黑锅靠谱。
于是常八爷用粗壮的尾巴,卷起一大团夹杂着松针的冻土,满脸谄媚的递到华九难眼前。
“小先生,您能不能把这些嚼嚼,也喷咱老八一下子......”
书外语:
正文字数已满,请不要喷我。
各位读者老爷,不是小弟抱怨,你们真是越来越懒了。
不给为爱发电,也不点催更。
你们这是要我每天饿肚子写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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