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薇如今有卫辛陪着,两个人一天到晚地腻在屋子里头,珍珠跟卫薇说了一声,卫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珍珠出了门,直接去了如意楼。
而得到消息的许婉宁,带着下人也到了如意楼。
只是奇怪得很,茶楼里的满老板亲自招待的许婉宁,将人直接带到了三楼的厢房。
里头的布置古朴典雅,一看就知道当时装饰的人是个品味高雅的人。
许婉宁有些奇怪:“你这三楼的厢房,不是从不对外招待客人的吗?”
她是记得如意楼的规矩的。
三楼只有一间厢房,从不对外接客。
满老板笑笑:“其他厢房已经都有客人预定了,没办法,只有这一间。”
许婉宁这才作罢:“我倒无所谓,就怕你家主子有洁癖,怕客人弄脏了他的屋子。”所以才会不对外接客。
满老板连连摇头:“不会的,我家主子他答应了的,若是没有其他厢房,就把这间拿出来招待客人。”
许婉宁这才作罢。
很快,店老板又亲自送了茶水和点心上来,毕恭毕敬的模样,让许婉宁存了一肚子的疑惑。
很快,珍珠来了。
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将自己这几日知道的告诉了许婉宁。
卫辛跟着卫三爷进京之后,卫辛就去了卫宅,留在了卫薇的身边。
“两个人干柴烈火,奴婢水都准备好了,谁曾想,小姐喊我把热水端进去,奴婢才知道,小姐的葵水在那个时候来了。”
“那卫辛夜里可住在卫宅?”
“没有,他说怕自己会伤害小姐,所以到了夜里,就会回隔壁的辛宅。”
“卫辛可有相好的姑娘?”许婉宁看了一眼陈望,又问珍珠。
珍珠连连摇头:“他怎么敢。他就是一个侍卫,要不是小姐心思在他的身上,送钱送屋,他现在还就是小姐身边一个小侍卫,没钱没势,谁看得上他!”
也就她家小姐当年年纪小,不懂事,被卫辛给霍霍了,不然的话,等小姐大一些,成熟一些,一个国公府的嫡女能看上一个小侍卫?
卫辛就是长得跟天仙一样,也没好人家的姑娘看得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了。
许婉宁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叩叩叩叩。
珍珠见她不说话,心里头有些打鼓。
“真的,许小姐,我家小姐这段时间真的天天都在家里陪着卫辛,连院子都没有出过。”珍珠生怕许婉宁不相信,补充道。
后头还有一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要不是卫薇葵水来了,别说是院子里,就是那间屋子,那张床,这几日她家小姐都不会下来的。
没办法,她家小姐就是那么喜欢卫辛,恨不得天天腻在他的身边。
“你家小姐,还真是个性情中人。”许婉宁幽幽地说道。
珍珠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卫辛的话,其实我家小姐,不会变成这样的。她性子很单纯,为了爱情什么都敢干,奋不顾身。”
许婉宁听了这话,终于笑了,呵呵的冷笑。
“你没读过书吧?”许婉宁问珍珠。
珍珠不晓得怎么提到她读书的事上了,“只跟着小姐读了几年,认识些字。”
“怪不得呢。”许婉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幽幽说道:“奋不顾身这个词呢,是形容人奋勇向前,不考虑个人安危。而你家小姐呢,她可不是置自己安危于不顾,而是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随意践踏他人的生命,所以,别用你家小姐那龌龊的心思来标榜爱情。她,不,配!”
珍珠低下头,思忖一瞬,讷讷地附和:“确,确实,不配!”
吃了解药,珍珠离开了。
许婉宁看着一桌子的点心和上好的红茶,招呼大家一块坐下:“陈望,来,瓜子花生都准备好了,给我们讲讲故事,你昨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
珍珠离开如意楼,在福记买了些卫薇喜欢吃的糕点,回了卫宅。
卫薇院子门口,丫鬟们都守在外头,不敢进去,珍珠提着糕点进了院子,越往里头走,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动静,脸臊得通红。
屋内传来卫辛的嘶吼声,和放浪形骸的叫声。
珍珠好奇地很。
小姐来了葵水,不能伺候卫辛,卫辛又发出了这种叫声,小姐到底是怎么满足他的!
天黑之后,卫辛离开了卫宅,无论卫薇如何挽留,卫辛只搂着她,柔情蜜意地说:“我不能留下来,我怕我会伤害你。阿薇,在等几天,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疼你。”
卫薇依依不舍地目送卫辛出了院子。
“小姐,洗漱休息吧。”
卫薇满眼都是爱意:“珍珠啊,他一走,把我的心都给带走了。”
珍珠:“……”
卫辛离开卫宅之后,陈望到后门去堵他,果然没一刻钟的功夫,他换了一身衣服就从辛宅的后门离开了,陈望以为他要去碎玉馆找绣娘,谁曾想,他去了城西区的醉花楼。
陈望看他轻车熟路的进去,震惊不已。
难倒这里也有相好的?
陈望跟进去之后,就知道自己所料没错。
卫辛进去之后,就有老鸨笑着接待了他,还亲热地喊他辛公子,让人带着他去楼上的厢房。
“辛公子,你可好久没有来了,芳月等你好久了。”
卫辛问:“你没让芳月伺候其他人吧?”
“没有没有。辛公子出手那么大方,我怎么敢啊!”
卫辛又将一叠银票给了那个老鸨,老鸨高兴地咧开红唇,“辛公子,您请,芳月正在屋子里等您啊,来人,快点,好酒好菜送上去!”
卫辛上了二楼,陈望跟在一群人的身后,也上了二楼。
在小二送酒水进去的时候,陈望不动声色地也跟了进去,找了地方藏了起来。
卫辛抱着一个女子已经啃了起来。
两个人躺在软榻上,已经纠缠得难舍难分。
陈望捂着耳朵,闭上眼睛,躺在房梁上,不听不看,拼尽全力克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停止了。
陈望也长舒了一口气。
卫辛抱着芳月,又从软榻上,到了床上,雕花床又开始吱嘎吱嘎地摇。
陈望:“……”
老天爷,明儿个这活他是不来了。
得休两天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