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真能有人带我们做大生意,我们哪里不同意的,可谁会带我们这些没有本钱没有本事的人做生意呢?要真有,那就是菩萨在世,心里想着我们这群普通老百姓啊。”妇人说道。
捣年糕的男人退后两步,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要是能有简单的办法做年糕,我给他立个长生碑,抬着长生碑,在京都敲锣打鼓,只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人哦。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有好东西,又怎么会告诉我们。唉……”
“别瞎说了,又不是菩萨转世。”老汉捶了下,就催促男人继续动手:“快快快,凉了就不好打了。”
“笃笃笃……”
杵臼倒在石臼里的声音,沉闷又厚重,一下一下捣在许婉宁的心里,同样,也捣在了裴长安的心里。
看到母子两个心事重重,裴珩就逗他们开心。
“阿宁,做生意我不在行,不过我认识大周的三皇子,大周跟大越也都有良好的贸易往来,若是你想把年糕卖到大周去,我可以帮忙。”
“安哥儿,如何用简单方法做年糕,咱们可以一样一样的试,咱们后日都休沐,要不我们就在就家里看看有没有好简单的做年糕。好不好?”
他谁都安慰到了,也安慰得特别合理。
母子两个都被他逗笑了,连声说好。
这时,一股香味扑入鼻尖,许婉宁大喜:“是烤肉。”
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烤肉的巷子里,循着味道就找到了烤肉的摊子。
烤肉的老板一看,还是个熟客,立马热情地摆桌子凳子:“客官好久没来了。今儿个新杀的牛肉,嘎嘎新鲜,要不要尝尝。”
“要,安哥儿还想吃点什么,过来看。”裴珩拉着安哥儿过去看桌子上的食材,安哥儿点了些爱吃的。
烤肉的老板握着一大把的烤肉,放在炭火上烤,肉被炭火烤的滋滋冒油,他就撒上各种磨得细细的粉,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站在他摊子面前的安哥儿。
安哥儿一肚子的问题。
“老板,这是什么粉?”
“是辣椒粉,我用石磨将干辣椒磨成了细细的粉,这样就撒的更均匀。还有八角茴香,我都是是这样做,盐也是,你瞧瞧,磨的多细腻。反反复复好几遍呢。大的石磨磨不了这么细,我又专门做了小石磨,磨出来的可细腻了。”
老板解释道,安哥儿眼前一亮,“那米是不是也可以磨?”
“当然可以了。”老板回答,“能,干磨湿磨都可以。”
“石磨很难推吗?”
“还好吧,比你们吃的年糕简单多了,男的女的都能推,要是小石磨,你也能推得动。”
安哥儿兴奋地往许婉宁这边冲来,“我有个做年糕的好想法了。”
“是什么?”裴珩问。
“要等后日,我先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成功。”
“好。有想法,那我们就去做。”
“就是要一些工具。”
“没问题,要什么你告诉爹,爹让人去准备。”
老板送吃的来了,站在一边问:“这是你们的公子吧,长得可真俊俏,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梨涡,一看就是父子两个,都不用怀疑。”
裴珩一脸得意,拍了拍裴长安的肩膀:“那是,我生的,自然像我。”
他脸上都是骄傲,看向长安,眼底都是爱意。
裴长安有些疑问,爹这话说得有问题。
但是烤肉来了,他被香的只想吃烤肉,堵住了嘴,也就不问问题了。
吃过了烤肉,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人这才坐上了马车,回了离园。
吃了饭菜,吃了年糕,吃了烤肉,就连梦里都在吃好吃的,都是香喷喷的。
离园一夜无话。
柳府却好热闹。
沈青雨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就找柳承启算账。
她揪着柳承启的衣领,将人推到,饿虎扑食似的趴在柳承启的身上,用力地将他的衣裳剥掉。
“青雨,青雨,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柳承启吓的够呛,抓着自己的衣裳,可哪里抵得过正在气头上的沈青雨,她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柳承启的衣裳,再把自己的衣裳也剥掉了。
“他们都说你不行,谁说你不行的,你明明就行!”沈青雨坐在柳承启的身上,不停地摩擦着。
柳承启有苦难言,可面上却不能承认:“胡言乱语,他们这是胡言乱语,青雨啊,你别生气,咱们的日子是咱们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我就不。”
沈青雨回来之后,先是将何庆文骂了一顿,然后就自顾自地喝酒。
喝了不少。
酒让男人乱性,同样也好让女人乱性。
沈青雨现在就跟一头发情的狮子一样,缠着柳承启不放,“你是男人,别人这么说你,你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明日哪里都不许去,就陪着我,我要你陪我三天三夜,让那些说你不行的人看看,你体力有多好,根本不需要吃那什么虎狼之药。”
柳承启头皮发麻。
三天三夜?
沈青雨确实是会说到做到的。
她刚成亲不久,初尝云雨,也是尝到了这滋味的美妙,之前是碍于面子,不敢多要,如今喝了酒,壮了胆子,欲求不满,恨不得二人锁在床上。
沈青雨还说:“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再去找姐夫,一定让你尽快当回兵部尚书。”
权势的诱惑,比美人都要吸引人。
柳承启叹了一口气,再苦再累再难,硬着头皮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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