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识抬举了,也绝对不会和你这个凶手同流合污。请你离开这里,不要一边假惺惺的道歉,一边又处心积虑的想弄死我。是男人你就光明正大一点,不要想的地沟里的老鼠只知道背后咬人……”
纪南星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扔花和银行卡的垃圾桶捡起来扔到了外面。
“北烨,这就是你老婆对你大哥应该有的态度吗?”
陆子鸣气到脸都绿了,开始用大哥的身份进行血脉压制。
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是众星捧月,人人跪舔,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敢如此把他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他老婆,你也不是我大哥,麻烦你们兄弟赶紧走,你们要打要杀,还是要演兄弟情深的戏码都随便你们,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纪南星情绪激动的推着陆北烨出去,一秒都不想和他们再虚以为蛇下去了。
他明明知道陆子鸣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陆子鸣对她做的那些事,可是他却一直在哪儿聋作哑,不作为。
搞得她想个疯子一样在这里发疯,他们却还在虚伪的兄弟情深。
简直太让人恶心了!
纪南星把他们都赶出去后,又把装了满满一车花和礼物的花车推了出去。
因为太过激动,差点被绊倒。
“南星,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霍也眼疾手快过去搀扶,她才幸免摔倒。
陆北烨依然目光凉凉的站在门口看着,冷漠如霜寒了纪南星的心。
“我没事,霍先生,我就不送你了,我是真的累了,不好意思。”
纪南星把三个男人都推出了门外,然后关上了病房门,无力的靠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口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霍总,这是要跟我弟弟抢女人?”
陆子鸣皮笑肉不笑的调侃了一句。
一口一个弟弟,叫得格外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宠弟狂魔。
“纪南星是我不要的女人而已。”
陆北烨冷声应了一句,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剑穿透病房门狠狠扎进纪南星的心口。
她是他不要的,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自从认识许思思后,他就不想要她了。
可笑她居然还一直心存幻想,以为他对她有情。
她是真贱,贱到送上门去给人家玩弄,戏耍。
纪南星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她想要打醒自己。
以后再也别相信男人这种生物,也别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霍总,真看不出来你口味这么重,喜欢捡人家不要的女人。”
陆子鸣紧跟着嘲讽起霍也起来。
两兄弟一唱一和,一致对外,看起来还真有点上阵亲兄弟的既视感。
纪南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冲出去给他们两耳光。
但在此之前,霍也先开口了。
“还请二位陆总高抬贵手,纪小姐她就只是个医生而已。”
霍也言语深沉,意味深长。
陆子鸣冷冷哼笑了一声,继续调侃。
“哟,这就护上了,该不会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给我弟弟戴绿帽了吧?”
“陆大少,绿帽子戴多了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会和你同命相怜?”
霍也毫不示弱反讽了回去。
“看来霍总玩真的了,哈哈哈……”
陆子鸣眼神晦暗,哈哈冷笑,笑得意味深长。
“对呀,纪南星我护定了,希望二位陆总给个面子。”
霍也态度格外坚定,语气虽然温柔但足够霸气。
“那如果我们要是不给面子呢?”
陆子鸣笑着越发阴冷了。
在京都就没有他陆子鸣办不到的事,办不了的人。
无论是谁,遇到他都得绕道走。
现在老爷子没了,也就没有人给陆北烨撑腰了。
他现在就是陆氏集团的当家人。
陆北烨就算是个天才,也得学会识时务,抱他的大腿。
知道和纪南星划清界限。
区区一个霍也,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而且他根本就不信霍也会为了一个山里来的女人,跟他,跟陆家作对。
“那日后多有得罪的地方,二位陆总多担待。”
霍也神色如常,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柔如风,可眼神里的坚定却如磐石坚不可摧。
他知道陆子鸣是个疯子,以前只不过是觉得不像树敌而已。
可他如果真的非要动纪南星,他也不介意与他为敌。
陆北烨如霜的寒眸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
沉默着什么都没说,转身从容离开。
他是真没想到,纪南星已经和霍也发展到了,可以让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为她单挑陆氏两兄弟地步了。
也许他就是纪南星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呢?
是他太天真,太好骗,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还自以为是觉得离婚只是另一个新的开始,他可以重新认识,重新追求她,和她谈一场普通人谈的恋爱。
他真都的是傻的可爱。
外面很快恢复安静,纪南星才无力的回到病床。
躺下,把被子捂过头顶缩成了一团。
房间冷气很足,可是她却冷的瑟瑟发抖,仿佛又一股透骨的寒风拼命地往她身体里钻。
她很后悔,很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做的那些蠢事。
她知道得罪了陆子鸣会面对什么?
也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可怕。
她应该忍一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能让他饶了她这条命。
可她就是看不惯陆北烨,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
哪怕只是帮她说一句公道话!
可他没有。
她在警局哪怕被逼供,被打死也都没说出半句对他不利的话。
可他却转头和他哥哥站在了一条战线,说他不要她了,不管她的死活了。
所以她就是个傻子。
别人的家事她掺和什么?
让他们去打去杀,关她屁事?
现在还连累了霍也,为了护她得罪了陆家的恶魔。
她自不量力,自以为是,她被他们整死都是活该,可是她不能再连累霍也。
她得逃。
惹不起,躲得起。
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