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怕了吗?有种就对我动手啊!”
陆子鸣嚣张的大笑,丝毫不在乎他的威胁。
保镖的电话挂了之后,陆北烨就看见视频里的男人拿出了一把泛着刺眼寒光的匕刀,在镜头前比划着转了一圈,然后径直朝床上的女人走过去。
“要干什么?住手,不要碰她!”
陆北烨歇斯底里的喊着,但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毫不犹豫在女人雪白的腿上划了一刀,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雪白的床单。
画面触目惊心。
一刀不够,又划了一刀,还要继续再划,血不停的流着……
“啊!不要,不要动陆子鸣,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我痛苦吗?你杀了她,我就不会再痛苦了,以后痛苦的人将会是你!”陆北烨痛苦的嘶吼着,无奈的丢掉了手里的玻璃碎片。
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感到绝望过,那一刀一刀就像刻在他的心上,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但他始终都没有像许浪一样轻易就给他跪下来。
“大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对南星,我要的不是这样,求求你救救南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大哥,我求你,我求你。”许浪跪着爬到了陆子鸣的脚下苦苦哀求。
他只敢说让他救南星,都不敢说‘放过’。
他当了坏人还要立牌坊,他也只能成全他。
这个世界,恶人为所欲为,因为他们没有底线。受欺负的永远都是善良的人。
他很后悔没听霍也的话,相信了陆子鸣。
现在亲手把南星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活不成了。
“哥,南星救过我的命,我欠他一条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无论任何事情,只要你说一句话我都帮你去做。”
陆子鸣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为了同一个女人甘愿放弃尊严,放弃一切名利财富。
他笑了,哈哈大笑。
“你们俩干什么?需要在我面前显示你们有多痴情多专一吗?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爸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风流成性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我们身上都是流着同一个爸爸的血,怎么你们没有继承他风流成性的基因吗?”
许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爸爸,没有感受过一天的父爱,自然对那个爸爸没有丝毫的感情。
至于那个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在意过。
他现在就想南星可以平平安安的。
只有这一个要求,什么都不要了。
“哥,我就是想还南星这条命。如果他有什么事儿我可能活不下去了,哥我求你放过他。”
许浪再一次磕头乞求。
他从小被欺负没有人给他撑腰,那些人打他的时候,他都是这么跪下来,不停的磕头求饶的。
陆北烨生来高贵,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下跪磕头,但是他可以。
为了南星,他什么都可以做。
“为了一个女人,你们值得吗?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吗?只要有钱有权有地位,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吗?
你们搞的这么痴情,是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只有我继承了那个老东西的风流成性的基因吗?”
陆子鸣莫名觉得很可笑,又很可悲。
爱情就真的那么重要,那么迷人,那么让人不顾一切吗?
为什么他就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对他来说女人只是工具而已。
没有任何女人是不可以替代的。
这一点完美继承的那个老东西,他想这样吗?
不想的,他也想有爱情,想尝一尝他们这样不顾一切去爱一个女人的滋味,但是他身体里的基因好像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到底是他们不是老东西亲生的,还是他不是?
为什么他就搞不懂这两个男人的脑回路呢?体会不到他们的感情?
提到陆君行,陆北烨就莫名想起来七岁的那个夜晚那个可怕的梦魇。
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被刀绞着一样疼。
但是他还是极力的隐忍着,拳头你的咯吱作响,指甲掐进肉里极力的保持着平静和克制。
“陆子鸣,你恨的人是我不要牵扯无辜。南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都冲我来。男人之间的恩怨,男人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女人和孩子进来。
如果她真的有任何不测,从今天开始,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我活着,我都是你的噩梦。”
陆北烨用极其克制的语气跟他沟通,软硬兼施。
他永远都做不到像许浪那样,骨头那么软,说跪下就跪下,说哭就哭。
哭得像孩子一样,有什么出息?
“呵呵,你这是威胁上我了。”
“我在跟你就事论事。”
“好,那就就事论事。这女人只有一个,可我有两个弟弟都想要,我到底要把她的地址给谁?不如你们俩先决个胜负出来让我看看!”
陆子鸣冷笑。
咣当一声,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丢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