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点紧张。

毕竟这赌的是学业。

好在很快就有人先上了。

解石师傅看着这小块的,也没有用解石机,直接开始擦了起来。

小块的只能擦。

万一有好东西,这一刀下去,小块的拦腰而断,那才叫做可惜,很多东西都没法做了。

等待的过程里。

老师在那讲解,复习之前学过的知识。

虽然是祝穗岁早就听过的,但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赌石的风险是很大的,哪怕是经验十足的人,也不敢说自己不会看走眼,只能说能规避一定的风险,这也就有了,一些毛料看起来似乎很值钱,绝对能开出好玉石来,结果一刀下去,里面却是差强人意。

而这类能看出来是好东西的,人家也看得出来啊,这价格自然是要高的,花大价钱买下来,开出来的却很垃圾,这种可不就得倾家荡产么。

至于捡漏的那种少,可也不是没有,真要遇到这种,大家都不看好,价格低廉买进,结果一刀下去,开出惊艳的玉石来,那就直接等着发财吧。

听老师说了几个故事。

一旁的苏巍昂道:“现在这么看来,越是有经验的,越是容易赌输。”

毕竟依赖于经验,总是会飘,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这话祝穗岁也忍不住点头。

九十年代的时候,赌石在南方很畅行。

特别是缅国,也就是靠近南市的那个国家,他们那边玉石矿非常多,靠着矿山,当地人兴起了赌石潮,不少华夏懂行的人,也会过去。

那边的玉石开出好东西的可能大,而且玩法多种多样,实在是刺激。

从那边购进原料,价格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也会比华夏的低,所以靠着从缅国进货,回来加工买卖的情况很多,能够争取利益最大化,当然也有人直接输得想死的心都有。

听说还有拍卖原料的,高价买进,当场解石,直接晕倒。

听起来水深的很。

祝穗岁作为女人,深切的明白,玉对女人的吸引力,并不亚于黄金。

而黄金的市场价是能看的,玉却不行。

所以就有了,买玉后,懂行的人见了,绝对不能开口说人家这玩意,好还是不好,也不能相互比价。

因为这压根没定价。

也很容易坏了人家的规矩,惹祸上身。

买玉被骗的人很多,特别是不懂行的,因为玉的价值高,利润大,还会有假货。

而想要评定玉的好坏,看的是颜色、结构、透明度、净度、切工、重量这六个方面,来综合评分。

再通俗一点的看。

那就是看色和水头。

色要看的是“浓阳正匀和”这几点。

具体要分析起来,又是要按照每一点去推敲,总的来说,就是上等色里,以祖母绿为最高档,其次是翠绿色、苹果绿色和黄秧绿色等等,还有一些特殊的颜色,越是稀有的就越贵,当然也要纯度高,跟主色相得益彰。

一点掺杂其他颜色的,以黄色为优,灰蓝色为差。

再看水头。

依次便是玻璃种、高冰种、果冻种、冰种、糯冰种、芙蓉种、糯种、豆种,这几种来划分。

再和颜色相得益彰。

玻璃种里也分老坑和新坑。

反正细节划分要记得东西,祝穗岁只觉得多不胜数,再要合并起来,去判断其玉石的价值,实在是一门大学问,其中如果大小两块,相差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哪怕大的玉石颜色种水要差一点,都要比小的玉石值钱,毕竟能做的东西多,而雕刻也是一门技术,好的做工,也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让这块玉石的价值直线上升。

这么说着的功夫。

第一块已经擦好了。

祝穗岁看了过去,棉絮众多,毫无灵气,一看便是最差的豆种。

死的跟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只是比石头要多了点颜色,是灰白色的,飘着一丝丝的绿。

祝穗岁觉得,就算做成了,估计也卖不出多少钱来。

第一个学生瞧着开出来的玉石,心灰意冷了。

随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大多数都没有开出什么好东西过,别说那种纯正的绿了,就说棉絮少一点,透明度高一点的都没有,大多都是豆种,好一点的也就是个糯种。

等到了于泽的时候。

于泽那一块是个糯冰种,不过颜色比较灰,也不算多值钱,但是比起之前的要好许多了。

于泽倒是挺满意的。

下来的时候和祝穗岁道:“嘿嘿,我现在的分数排名第一,也算不错吧。”

祝穗岁哭笑不得,只觉得于泽的心态还挺好的。

这接二连三的,大家对自己手里的毛料,都不是很感兴趣。

开出来前,一直幻想里面是什么,开出来后,各个都垂头丧气。

老师安抚道:“你们买到的毛料,基本上都是边角料,想要从中开出好玉石,那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别太会心,这一次只是让你们感受一下,当地的特色罢了。”

这个安慰,倒是没什么用。

大家想的全都是考核成绩。

老师只好道:“下一个是谁。”

剩下的好像就三个人了。

一共九个人。

已经开了六个人的。

剩下的依次是祝穗岁、刘平,还有个师兄,就是祝穗岁瞧见他手里,是红色雾气的。

刘平瞥了一眼祝穗岁,见她一直没上前,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得意的很,“老师,我来吧。”

他买了十几块的毛料,大小不一,全都送到了解石师傅那。

解石师傅抽了抽嘴角。

这帮学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毛料都买,一连开了六个学生的,他都没有一个看上眼的,实在是浪费时间,要知道解石师傅是要给钱的,可这帮人是领导特意交代过的学生,这些都是不收费的。

之前六个还好,大多数就买个一两块,多的也就三四块,哪里像是刘平这样直接十几块的。

解石师傅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浪费钱。

他任劳任怨的解了起来。

这又是花费时间的一段过程。

刘平却是得意的很,看着祝穗岁的时候,眼睛都是往上的,“祝师妹,等我解完,就得看你的了,也不知道你买了什么好毛料,还真是想要开开眼界。”

祝穗岁懒得搭理他。

她刚刚看过了,刘平的十几块里,只有一块是黄色雾气的,其他的全都没颜色。

既然是手下败将,祝穗岁何必给眼神。

果不其然。

解完一块又一块的刘平,直接就不淡定了。

甚至还有没有翡翠的毛料,整个一破石头。

刘平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到最后笑容直接垮下去了。

到中间的时候还好,有一块开出了糯冰种,刘平好不容易高兴起来,剩下的几块一解,他彻底凉凉。

这什么鬼!

十几分之一。

刘平买的十几块,竟然还不如于泽买的那一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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