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的重点。

是祝穗岁动手。

不过现在这么一说,事情就升级了。

祝穗岁有没有动手,完全不重要,于曼曼的动机就有点影响了。

她之前竟然还见过祝穗岁,甚至还管了人家的家事。

这就有点出格了。

于曼曼一看祝穗岁这样子,就想到了上一次对方的绿茶模样,新仇旧恨一道上来,说话更是口不择言。

“难道我有说错你么!陆z委那么好的人,你不应该对他好点么,可你呢,你却对他呼来喝去的,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嫁给他!”

所有人都懵了。

赵绮都想要走了,这个于曼曼是傻子吧,这种时候竟然还敢承认,简直是蠢笨至极啊。

她为什么会选中这个蠢货,可别在俞森这里影响了自己的丈夫。

赵绮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而另一边。

接到电话的汪顺,紧急找了陆兰序。

陆兰序刚处理完事情,一听汪顺说的,面色微沉,“我现在过去,多谢嫂子让您告知于我。”

这就是祝穗岁自己关系搞得好了。

若是和田芬关系不好的话,对方完全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就算是陆兰序和汪顺的关系不错,家属之间一般般,人家不来报信,那也是很正常的。

谁乐意多管闲事。

田芬这完全是怕祝穗岁吃了亏。

陆兰序匆忙的赶了过去。

刚到门口,正好听到祝穗岁说起东来顺,随后便是于曼曼的那番话。

陆兰序一直都是个冷情的人。

不是他没有情绪。

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在哪里,从小就背负的东西太多,陆家给予他的,是最好的教育,是最好的资源,而他的优秀,抛不开这些。

既然承受了家族所带来的优势,那么必然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陆兰序在这个位置上,才不过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接触的人群,肯定是比他要年长的。

这样的陆兰序,太年轻了。

年轻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会很大。

认为陆兰序走后门,靠家里才有的现在,这样的人难道会少么?

可为什么到现在,却没有人这样说过,那是因为陆兰序足够优秀!

也足够的内敛沉稳,做事有章法,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陆兰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越是站得高,就越是要小心谨慎。

可他到底是个人。

只要是人,那就是有情绪的。

陆兰序听到的是祝穗岁的委屈,是于曼曼的无礼。

他陡然想起。

那一次,原先两人相处还好好的,可祝穗岁却突然变了情绪,当时还没有想明白,如今看来,做自己的妻子,并没有给祝穗岁带来过多的荣耀,反而让她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一切。

陆兰序眸色暗了几分,走了进去。

“我想我和我爱人的相处,并不需要于同志来评价,我觉得穗穗很好,我只怕自己还不够对她好。”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祝穗岁还在那装绿茶呢,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事情搞大,这个于曼曼不吃点亏,往后肯定是要烦死自己的,动不动就帮陆兰序打抱不平,她有什么资格?

虽然祝穗岁已经没那么在意,可两人还没离婚呢,那陆兰序就是自己的丈夫,总有这样的苍蝇来烦自己,祝穗岁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于曼曼的心思,实在是太外露了,只需要自己引导一下,她就能口不择言说出来。

只是没想到。

在这个时候。

陆兰序来了。

祝穗岁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就瞧见了一身军装的陆兰序,他真的是衣架子,平时在家穿别的衣服,能显得矜贵优雅,而穿着这一身的他,又多了几分冷峻坚毅。

出现的那一刻。

他甚至还是逆着光而来。

阴影打在他的脸部,更显骨骼优越。

不过这会儿吸引祝穗岁的,并非是陆兰序的颜值,而是他说的话。

这好像是第一次。

陆兰序这样说话。

以前的祝穗岁,从未听到过,他说自己好,说只怕对自己不够好。

有那么一瞬间。

祝穗岁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来。

在这个时候,陆兰序已经走到了祝穗岁的身边,用身躯挡住了她,随后看向俞森道:“领导,我想这件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于同志几次三番的羞辱我爱人,今日更是污蔑她动手,可我很清楚,我爱人最是温柔,平日里连杀一只鸡都不敢,她怎么可能会动手。”

“更何况我爱人身体柔弱,手腕无力,想要将泥巴准确无误的丢进于同志的口中,我想就算是军中之人,都不一定能完全做到,我爱人又怎么可能。”

“我爱人年纪小,平日里家中长辈也是呵护备至,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如今到了家属院,竟然被外人给欺辱了,这件事情就算我爱人的脾气好,想要算了,我也断然是不愿意的。”

这一番话,直接表达了陆兰序的态度。

事情直接就严重了。

而陆兰序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

祝穗岁怎么能做到这么准确无误丢泥巴呢,陆兰序猜测是吴温柔干的,毕竟那是自己托姚玉找的保镖,身手绝对没的说。

不过陆兰序双标。

在对祝穗岁的事情上,他肯定是无条件维护自己的妻子。

这件事情只能冤枉于曼曼了。

当然陆兰序觉得,依照于曼曼做的那些,说的那些,这样的冤枉,完全是她应得的。

有什么比陆兰序说这番话,对于曼曼的杀伤力大呢。

她眼含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兰序。

她那样的仰望他,认为她是自己心上的皎皎月光,为他的婚姻而鸣不平,可结果呢。

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做这些。

他满心满眼的只有祝穗岁,就像是东来顺那一次,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自己。

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于曼曼还抱有希望,“陆z委,我没有撒谎,就是祝穗岁动的手,你难道认为是我自己做的么,就为了冤枉祝穗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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