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两只手都碰了
苏凉愣住。
下一秒,她扔出手机,跑去开门。
陆随一手插兜,另一手握着手机,正从耳边拿下。
“陆总。”
苏凉眼底浮上欢喜,在他尚未放好手机,甚至腾出手的时候,她跟个孩子似的跳起来,狠狠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这冲击力……来得挺猛,但也挺幸福。
陆随变了脸色,生怕没抱住她,再摔了,但还好,他向后退半步,卸了力,单手环住她细腰,抱稳这祖宗。又忍不住黑脸,低声喝斥:“莽莽撞撞的,我要是抱不住,摔了怎么办?”
“那我不管。抱不住,是你的事。你没本事,你不行,连我一个小姑娘都抱不住,你简直太弱了。”
苏凉挂他身上,小嘴叭叭叭。
她既高兴,又窝心。
高兴的是,他说来就来,把她放在了心上。
窝心的是,现在成了她的男朋友以后,他真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宠她,护她。
哪怕是公司有事,知道她有危险,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她。
这样好的男人,她怎么能不喜欢?
可这样的欢喜,又让她心生惶恐,患得患失。
谢知礼说过的话,总有她隐有不安。若有朝一日,她送陆意去坐牢,陆随如果反对,如果不肯,甚至是与她对立,刀剑相向,她又该怎么做?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两年前,从她接近陆随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现在,虽然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正如谢知东所说……陆随对她,是否也是别有用心?
“这张嘴,可是越发的能胡说八道了。我弱不弱,行不行,有没有本事,你心里没点数?”
陆随低头亲她,顺手捏一把她肥软的屁股。
手感好,弹力足,做事的时候,能把他陷进去,也能要了他的命。
苏凉叫了一声,小脸红扑扑的,赶紧甩甩头,把刚刚脑海中那点不安甩出去,快速跟他说:“陆老板,别闹。小阳跟凌燕还在,哎,对了,刚刚遇到秦医生了。”
自己身为姐姐,总得要点脸面。
万一被弟弟看到,她在这病房门口就跟陆随胡来,以后这威严都没了。
陆随挺理解她。
看到她平安无事,她也放了心。
他来得急,身上穿着从射击场来的衣服,也还没有换掉,衣服上有阵阵硝烟味,苏凉鼻子尖,只抱了这一下,就闻到了。
落地后,又凑过去,跟小猪似的闻:“老板,你身上这硝烟味哪儿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战场下来。”
“你还知道战场?闻过这味儿?”陆随倒是诧异。
苏凉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小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乡下都会放烟花,烟花爆竹的味道,就是这个,差不多。”
都是火药,差不到哪儿去。
这就说得通了。
陆随点了点她脑门:“鼻子挺灵,先进去吧。”
戈易去找李策,他暂时不急。
“陆总,你怎么来了。”
苏阳见到陆随,连忙挣扎着起身,他对于陆随这个“姐夫”,其实不是太满意。
豪门里的公子哥,陆氏的大总裁,居然看上了他姐,还非她不要……他图什么了?
苏阳心中是没底的。
毕竟,男人薄情寡义多,真情真心少。
有钱,有势的男人,玩女人一周换七次,不重样。
苏阳最怕陆随也只是玩玩,到最后,他抽身而退,伤心的是他姐。
可眼下,看两人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他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或者,也有例外?
“陆总来了,这不好吗?我个人还是喜欢陆总多来两趟,是吧阿凉姐。阿凉姐有陆总陪着,这小脸红朴朴的,精神状态是越发的好了。”
凌燕挤眉弄眼的说。
她习武之人,眼睛好使,耳朵也好使。
刚刚两人在门口那一阵闹腾,她可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偷偷瞄了一眼……哎呀,就很粘。
牙都能甜掉。
“就你话多。你俩看起来是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苏凉故意板着脸说,实则耳朵都红了。
陆随倒是不介意看,大大方方的:“我的女朋友,自然要好好疼。她要哪里不舒服,我都心疼。”
哎呀呀,瞧瞧这倒牙的劲儿。
你少说两句,会咋的?
凌燕简直没眼看,苏阳见状,也暂时是放下心来。
至少现在,他是感激陆随的。
“陆总,我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别看她表面坚强,可实则上,她最爱哭。我现在受伤,又在医院,身体也不太好,我姐就请陆总多多照顾了。哪天我姐要是惹了你生气,你别打,也别骂,告诉我一声,我来接我姐回家。”
他苏阳,就是苏凉最好的后台,最好的娘家人。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苏凉眼圈立时红了,责怪他一句,可心里感动的不行。弟弟长大了,也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给她当靠山的。
“会的。”
陆随认真许下这个承诺,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能永远握紧苏凉的手,永不分开。
可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李策从骨科出来,刚刚拄了个拐,戈易过去,抬脚把拐踢了,李策乍然失去重心,身子一晃,倒是没有摔倒。
可受伤的脚支了地,又顿时疼得倒抽口气,定睛一看是戈易,立时笑了:“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戈大兄弟吗?咋的,好好的司机不当,跑我这儿来想打架?来吧来吧,愿意打就打,你看我现在伤了脚,正要去找人赔钱呢,要不,咱一块去?”
戈易双手抱胸,气势很冷:“我来只是想要知道,你刚才,欺负苏小姐了?”他单刀直入,李策也头铁,当场就认了:“啊,对呀,欺负了,那又怎样?不就是个女人,浑身上下,那丘陵沟壑的,零件不都是一样的。陆随拿她当宝,不许别人碰,那我就好奇,我就天生反骨,他越不让碰,我就非碰碰不行。”
“那只手?”戈易又问。
李策哈哈笑,吊儿郎当先举起右手,然后又举了左手:“这只?哦!不对,好像,是这只也碰了,哈哈哈,就算是都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