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何让我来担任副统领？明知我不擅长搞这些刀刀枪枪的。”
云澹很快就到了火枪营任职，但他似乎十分不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陛下这定是器重殿下呢。”南羽忽悠道。
但南羽越是这样说，云澹就越是不爽。
因为在他看来，他堂堂皇子，竟然屈尊降贵到一个小小队火枪营当副统领，实在有违身份。
“云澹殿下，你想玩一玩火枪吗？”南羽问道。
云澹双眼一亮，“这个可以有！”
很快，南羽就为云澹找了一只长枪。
教了云澹使用方法后，他对准前方的靶子，然后……“砰”的一声枪响！
云澹吓得直接把长枪都甩飞了出去。
“妈耶，什么鬼啊！”
云澹赶忙甩甩手，虎口都被震的生疼，“这什么玩意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云澹很快便对火枪失去了兴趣。
这也正合南羽的意。
可不是他不教哈，是云澹不学！
“殿下还是先熟悉一下火枪营吧，末将还有要事，便先行离开了。”
南羽找个借口离开了，他可不像陪这傻皇子闹。
明明云澹比云嵩还大，但云嵩却比他更加成熟……
但南羽走后，云澹却端起火枪，开始潜心研究起来。
“母后说，得藏拙，让南羽放松警惕……”
……
南羽来到了自己的“兵工厂”。
南羽让卓万三秘密召集了三十几名铁匠，也在私自打造火枪与大炮。
“打造的如何了？”南羽询问道。
“经过这些天，已经打造出了一百余只火枪，弹丸若干……但铁匠们的重心，还是放在铸造虎蹲炮上。”
卓万三带着南羽走过铁匠锻造的地方，看着里面堆积的若干支火枪，南羽满意的点头。
再加上克扣工部的那500把，相信很快就可以凑足1000把火枪。
当然，锻造的重心当然不在于火枪。
卓万三又带南羽来到几门初具模型的大炮前。
南羽敲了敲炮身，清脆的回音在炮筒中回荡。
三门虎蹲大炮，两门红衣大炮！
大致的炮身已经铸造出来，只需要添加一些零件和细节便可完工！
另一边，陈列着数十枚圆形大铁丸，这些便是炮弹。
南羽想法本来是在炮弹中加入火药，加强杀伤力。
可现在的工艺不允许，总得一步步来，不可能一口气就造出迫击炮。
“咱们的铁不太够了，市面上所有的杂铁我都已经收回来了，而且靠着黑市，也收购了一些铁，可依然不够用。
现在咱们的铁，最多再打造出几十枚炮弹就用完了。
如果再大量收购铁，太招摇了，我怕会被人盯上。”
卓万三说出了如今的窘境。
南羽这也算是开了个小型“兵工厂”了，但毕竟是私人的，铁都是从四面八方收来的，炮弹又很耗铁。
但如果做的太过招摇，肯定会被盯上。
所以，还得想个隐蔽点的法子搞铁……
“走一步看一步吧，炮弹造不了就造火枪，铁的事情，你尽量多留意点，但小心别被盯上。”南羽叮嘱道。
“我倒是联系上了一个干走私的，他的铁都是从战场上淘汰下来的旧兵器，不过要价有点高，比市场价高出一倍。”卓万三又说道。
“如果是旧兵器的话，不需要怎么提炼加工……他有多少斤铁？”南羽问道。
卓万三迟疑片刻，缓缓伸出5根手指。
“五千斤？”南羽疑惑问道。
卓万三摇头。
“难道是五万斤？”南羽颇为吃惊。
卓万三点头。
“五万斤铁……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能搞到这么多铁？”南羽十分纳闷。
五万斤铁，那可是足足25吨铁。
这可是在古代，铁器稀缺，铁被朝廷严格管控。
数量如此庞大，南羽不禁怀疑是不是哪个朝廷官员把铁拿出来私自贩卖。
不然，仅凭个人，哪里搞得到这么多铁？还是旧兵器？
“不清楚，但那人的确是说了起码有5万斤铁。”卓万三相当笃定。
南羽眼珠咕噜一转，想到一个法子。
“好，你马上去联系这人，”
“按他出的价格给吗？我们要多少？”
“不。”南羽大手一握：“我全都要。”
随后，南羽凑到卓万三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卓万三眼睛一亮，贼兮兮笑道：“南羽，谁要跟你做生意，那真是倒了大霉！”
“怕什么？他们本来也是走私，干的也是违法勾当……”
……
当天，卓万三便联系了那个走私铁商，地点定在城郊，夜里交易。
卓万三带上银票，和搬运人手、马匹，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地点。
那走私的铁商也准时到达，身后跟着的是一样的，有马匹拉动的运铁车。
卓万三带人前往验货，一个个箱子用黑布遮盖，下方就是锈迹斑斑的铁器，看着有些年头。
“邬老板，就这种货色的铁，你还卖这么贵？”
卓万三又发挥起商人的讲价还价，让这场买卖看起来更加真实。
铁商邬永宝也满脸为难的说道：“万老板啊，不瞒你说，卖给你这批铁，我也是担了极大的风险的呀，这不就是实打实的精铁，虽然有了些锈迹，但稍微锤打便又是一件神兵利器……”
“真不能便宜？”
“真的不能便宜了呀……”
卓万三与邬永宝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还是决定成交。
在卓万三掏银票之时，人群中忽然有人惊慌大喊：“有人来了！”
“什么？”
邬永宝脸色巨变，他们选择的交易地点这么隐蔽，竟然还会被人察觉？
看向远方，马蹄阵阵，火光四起，明显有不下百来人来围剿他！
“是官兵！”
看清楚了前面几人，竟然身穿甲胄！
邬永宝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辨别。
邬永宝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卓万三出卖了自己。
不过看着卓万三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的模样，邬永宝也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邬老板……怎么办啊？这要被捉到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卓万三抓住邬永宝，冷汗直流、无比慌乱。
“抓住，杀无赦！”
只听见有人一声令下，邬永宝带来的人，瞬间被骑兵给抹了脖子……
“跑啊！私贩铁器可是重罪，抓到你我都得重判！”
邬永宝被吓懵了，他哪里见过血？脑中只剩下了逃跑的想法。
邬永宝也顾不上卓万三了，自己一溜烟逃之夭夭。
邬永宝带来的人，也都四散奔逃……
卓万三“惊慌失措”的跑开，但实际却是在一个草丛内藏了起来。
等到火把靠近，一群骑兵将几十箱铁给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正是南羽。
卓万三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两人会心一笑，合掌一拍。
南羽率军前来，想黑吃黑。
没想到这铁商这么不惊吓，一吓就跑了，也忒胆小……
几万斤铁，就这样不会吹灰之力被南羽收入囊中。
“把所有铁先藏起来，日后再分批运输……”
这几万斤铁，目标实在太庞大。
若是一下子运输，不被发现才怪呢。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南将军，绑了一个铁商的人。”
“带回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