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贵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巧儿姑娘木炭里面的小人,是小的放进去的。”

“什么?!”明玉芳脸色一下就大变了,“旺贵,我们宋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来怎么诅咒我们宋家!”

“是是是春桃姑娘让小的这么做的。”旺贵不敢看他人的眼神,战战兢兢的说道。

明玉芳脸色变得更彻底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春桃。

春桃吓得腿都在发抖,连忙反驳道,“没有的夫人,没有的,我根本没有做过,是旺贵冤枉我,是他冤枉我!旺贵,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是不是谁威胁了你?!”

春桃故意把矛头指向了谢若瞳。

明玉芳那一刻也突然想到什么。

她看了一眼谢若瞳,明显是对谢若瞳有了怀疑。

“荷香,你告诉夫人,你当初为什么要诬陷巧儿?”谢若瞳根本不在意明玉芳的视线,问着跪在一边的荷香。

荷香也吓得声音都在颤抖,“是春桃姐姐让奴婢这么做的……”

“不是我。不是的。”春桃连忙也跪在了地上,很是崩溃,“奴婢怎么可能去陷害了自家小姐,小姐怀孕,奴婢比小姐还要紧张,奴婢怎么可能做了那种事情,还请夫人明鉴!”

“谢若瞳,口说无凭!你找来两个人,说明不了什么!”明玉芳直言道。

对谢若瞳反而更加的嫌弃。

认定她在撒谎!

“婆婆说得对,确实口说无凭。”谢若瞳直言道,然后从衣服里面拿出了几份字据,“我这边有旺贵回老家后,在老家买了一间宅子,一间商铺,还买一个媳妇的房契、卖身契。旺贵总共花了一百一十两白银。这边是我在账管先生那里拿到了旺贵的月钱,旺贵在宋家的月钱是一吊,饭食补贴500文,加上一些例赏,一年十两上下。旺贵在宋府劳役10年,哪怕一文钱不花,也不过一百两银子,何来一百一十两?甚至旺贵家中还有银两三十五,加起来便是一百四十五两白银,这些多来的银两是哪里来的?”

谢若瞳说完,又不缓不急的说着荷香的账务,“荷香离开宋家,是直接逐出宋府的,荷香来宋家不过2年,也是签了卖身契,来宋府包吃包住,除了一些例赏,是没有工钱的。但荷香离开宋府后,回到自家中,给她哥哥买了一个媳妇花了3两银子,又给她父母重新修建房屋,用了5两银子。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谢若瞳把那些字据,递给了明玉芳。

明玉芳看了看,怒声道,“这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

旺贵和荷香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都是、都是春桃姑娘给的。春桃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做,把小人放在巧儿姑娘的木炭里面,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小的、小的经不住诱惑就答应了。”

荷香也连忙说道,“春桃姐姐说只要我诬陷了巧儿姐姐,就给我十两银子。”

说完,就呜呜的哭了出来。

明玉芳脸都绿了。

她狠狠的看向春桃。

春桃连忙哭诉道,“不是的夫人,奴婢哪里来这么多银两给旺贵和荷香,奴婢从小就被卖到国公府当奴婢,奴婢哪里来的银两?!一定是,一定是……少夫人故意找旺贵和荷香来诬陷奴婢!奴婢知道巧儿的死奴婢确实有失责,少夫人要处罚奴婢处罚便是,奴婢绝无怨言,但少夫人用这种方式来诬陷奴婢,奴婢宁死不屈!”

表现出来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春桃没有这么多银两,不代表妹妹没有?”谢若瞳看向了谢芮霖。

谢芮霖此刻脸色都有些白了。

对视着谢若瞳的视线,也有些慌张。

她努力保持冷静的说道,“巧儿死,阿姐伤心我能理解,但是阿姐这般随便冤枉人,确实有些霸道了。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自己去诅咒了自己的孩子?!我和砚青哥哥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我每天都小心翼翼担心害怕,我怎会做这种事情?!”

说着。

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小人诅咒,到底有没有用……”谢若瞳把视线看向明玉芳,“婆婆,这不过是迷信。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未亲眼见过。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诅咒不过就是心里想法,让自己心里能够得到安慰,事实上根本没用。而既然是没用的东西,做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却可以诬陷了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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