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国的人,就只会些偷鸡摸狗,真是难登大雅!”白墨一讽刺。

“总之,哪怕现在趋好,但凡是都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有半点松懈,按照我们之前的排兵布阵继续开战,不得有失!特别提醒各位,战场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万万不能,独自行动,意气用事,如若遇到任何紧急情况,先告知本王,本王会根据情况最快作出回应。”

“是。”所有将领领命。

“砚青,你这边有什么看法?”交代完,萧谨行又问宋砚青。

俨然,萧谨行很在意宋砚青的想法。

白墨一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不知宋砚青到底有什么好?!

就这么三日的出兵路程,都要了宋砚青半条命,此时也是,经常咳嗽不已,总觉得再折腾一段时间,可能都会自己把自己搞死在战场。

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能够得到宸王这般厚待。

“臣认同王爷的观点。”宋砚青压抑着咳嗽,说道,“楚王的心思诡异,哪怕他怂恿了北牧军和我军打了正面战场,也不可能不会给自己留后手……”

“你就这么怕楚王吗?”内心深处,白墨一对宋砚青就瞧不起。

所以宋砚青说话,他自然都会讽刺几句。

宋砚青没有计较,他解释,“不是我还有王爷怕楚王,只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谨小慎微,考虑周全。当初楚王逼宫,那般形势大好的情况下,他都想到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在明知道不能战胜的情况下,还会不顾一切。所以臣觉得,楚王定然另藏了心思。”

“当初帮楚王逃脱的人,不就是你吗?”白墨一冷笑,“你到底是在夸你自己聪明,还是在夸楚王?”

“给自己留活路逃生的谋策,是楚王想到的,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啧。”白墨一不屑一顾。

“你觉得,萧谨慎最可能做什么?”萧谨行问道。

“臣虽跟在楚王身边一年半载,但对楚王的心思揣测,还不能猜透,只知一二。”宋砚青谦逊道。

“但说无妨。”

“是。”宋砚青恭敬,“楚王的所有计谋,最喜欢就是利用人心。他拉拢江湖的门派,拉拢朝廷大臣,养死士,以及之前得先皇器重等,都足以说明,楚王在人心拿捏上,炉火纯青。臣不知道此次楚王到底会做什么,但臣觉得,楚王可能利用他的什么方式,威胁王爷。”

“什么方式?”萧谨行问。

“或许是王爷在乎的一些事物。”宋砚青也是揣测。

萧谨行眼眸微紧。

在正面打不赢的情况下,以萧谨慎的性格,绝对会耍阴招。

而宋砚青说的威胁,也确实是萧谨慎最可能干出来的事情。

萧谨行眼眸一紧,“宋砚青的担心不是多余,本王甚至觉得,这就是萧谨慎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所以各位将领,本王刚刚说的事情,一定要记在心上,绝不能擅自行动。本王现在不知道萧谨慎要做什么,但我们必须要做到,不要让萧谨慎有任何漏洞可钻。”

“是。”所有将领领命。

白墨一却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打仗就打仗,他在边关打了那么多场战役,只要能够砍杀敌军,便就取胜。

哪能那么畏手畏脚,反而搞得人心惶惶,得不偿失。

“今日所有人便都辛苦了,稍作休息,随时准备待命,不排除北牧军半夜偷袭。”

“是。”

所有人从营帐中离开。

萧谨行带着小五,回自己的帐篷。

大多数士兵都在露天席地休息,只有将领才有自己的营帐。

走到营帐门口。

“后勤军队,如何?”萧谨行突然问跟在身后的小伍。

小伍愣了愣。

他从头到尾都跟着王爷,哪里知道后勤军队。

“要不,我让袁大人去看看。”小伍问道。

“算了,袁文康今日出兵也累了,让他休息。本王便亲自去后勤军营看看,看看今日伤损情况。”萧谨行正义凌然地说道。

小伍都没敢拆穿王爷。

王爷想要见王妃就明说,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伍跟随萧谨行的步伐,到了后勤军营。

此刻前线战场所有士兵休停,反而一片安宁。

后勤军队,却忙翻了天。

到处都是伤员。

伴随着哀叫声,痛苦不堪。

萧谨行心口多少还是有些隐忍,没有真的亲身经历过战争,很难想象到底有多惨烈。

他带着和小伍,在伤员中穿梭。

然后终于看到了叶栖迟,看着她没有穿上盔甲,毕竟盔甲的沉重,会阻碍她的步伐,让她行走并未那么方便,不只是她,所有的上百位军医,也都换着黑色的便服,手臂上用白布绑了一块,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十字,这是叶栖迟的创意,说是有这个标志,就能够一眼看得出来,是军医,哪怕在战场上很混乱,无法认人,只要认这个图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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