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彻底失去理智那一刻,又在努力让自己冷静。

她不能把自己这一生毁在了安泞这个贱人身上。

这个女人的命,不值得她拿命去换!

安泞不配!

“给本宫滚!”白墨婉怒吼。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才会在此刻让安泞离开。

安泞对白墨婉愤怒到极致的模样,毫无所动。

她就站在白墨婉的面前,没走。

挨了两巴掌,哪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她安泞,没这么好欺负。

她说,“白墨婉,你到底是没有想过,我为何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来到了你的寝宫吗?!”

白墨婉眼眸一紧。

愤怒让她眼眶猩红无比。

此刻也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突然被安泞这句话,愣怔了一瞬。

她狠狠地看着安泞。

“你觉得,我是蠢到真的不知道你对我有敌意吗?而我能够单枪匹马的来,为什么?!”安泞反问白墨婉。

白墨婉心口微颤。

突然想起安泞来时,被她打第一巴掌威胁她的话,说她会后悔莫及!

而此时安泞要说的话是不是就是……

“本宫不需要知道。对于一个蝼蚁之人,不值得本宫在她身上花任何心思!”白墨婉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心里却暗藏恐慌。

恨不得马上让安泞离开她的寝宫不愿自己后悔。

想到这里,白墨婉又忍不住冒出来一口恶气。

本是来给安泞教训,本是让她知趣识好歹,却没想到最后反倒被安泞所威胁。

还是在她的地盘。

还只是安泞一个人!

安泞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会把她逼到这个境地!

“是不值得,还是怕了?怕我说出来的事情,会让你后悔莫及!”安泞扬眉。

口吻中带着的轻蔑,让白墨婉真的恨不得,一剑刺死她。

她和安泞对峙。

绝不允许在她面前,丢了半分气场!

她可是,堂堂皇贵妃,曾率领千军万马的白家军将领!

她怎会惧怕了一个贱妇!

“本宫就给你机会,让你说!一个区区民妇,有什么值得本宫去后悔的!”白墨婉冷笑着。

不愿让自己就这么被安泞威胁。

她倒是要看看,安泞能够说什么让她后悔的事情。

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去后悔!

安泞冷冷一笑,白墨婉的城府和稳重,也就这么点。

她不缓不急的开口道,“今日我来你这里,便是想要帮你治愈你的不孕之症!”

话一出。

白墨婉脸色一下惨白。

仿若突然命中要害一般,她不相信的眼神狠狠的看着安泞。

这个女人,仿若知道她所有的痛穴。

知道她所有她人生最大的遗憾。

复杂的情绪让她整个人甚至有些崩溃,却又让自己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你以为你是谁?说能够治愈就可以治愈?所谓的民间神医吗?!也不过是夸大其词,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

“你应该见识过我的医术。”安泞冷眸。

“本宫没有见识过,也不需要见识!本宫的身子,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所谓的江湖郎中,有什么本事儿来医治本宫!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本宫压根儿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白墨婉满嘴都是对安泞的讽刺。

越是这般,仿若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对安泞不屑一顾的态度。

安泞淡漠的看着白墨婉的些许激动。

因为恐惧,才会激动!

她不温不热的声音又说道,“白墨婉,你就真的没有察觉,我到底是谁吗?!”

清淡的口吻,看似说着平常的事情。

却在那一刻。

让白墨婉仿若晴天霹雳一般。

整个人杵在了当场!

她眼神中的惊恐,带着极度的不信任。

或许是,努力让自己不去信了安泞的话。

她不相信。

叶栖迟还活着。

她死了。

和萧谨慎一起跳下了城墙!

萧谨慎这么坏的人,怎么可能让叶栖迟还活着。

一定是,同归于尽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叶栖迟还可以活命。

或者说。

她就是不让自己去相信这种可能性。

哪怕眼前的女人和叶栖迟如此相似,她也认定,她不是叶栖迟。

不是!

然而此刻安泞的这番话,让她的信念开始一点点崩塌了。

对。

很多迹象都在说明,眼前的女人和曾经死去的叶栖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若不是叶栖迟,萧谨行怎会这般强势的把她带回宫中,还会为她破了从不宠幸嫔妃的界。

如若不是叶栖迟,安琪,谢若瞳,宋砚青等等,怎会和她关系好到这般地步。

如若不是叶栖迟,她又怎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这般耀武扬威,单单一个民妇,怎敢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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