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行这狗皇帝还真的是很会甩锅。

是知道后宫事儿最难断定吗?!

安泞开口,“白嫔觉得,本宫应该怎么给青烟一个公道?”

“臣妾觉得,张汶河辜负了皇上和皇后对他的信任,作为唯一的外男在宫中留宿,便是皇上和皇后对他的莫大信任,而他却不知感恩,犯下如此不堪大错,侮辱了皇室,罪大恶极!”白墨婉说得义正言辞,“臣妾希望皇后能够处张汶河绞刑,以儆效尤!”

安泞脸色明显难看。

拳头也在不自觉地握紧。

白墨婉还真的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当着所有嫔妃和皇上的面,还请皇后立即处罚张汶河!”说着,白墨婉叩拜在地上,给安泞重重的磕头。

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大义凛然又主仆情深的模样。

萧谨行正欲开口。

安泞直言道,“张汶河辜负了本宫和皇上的信任,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应当受罚。”

张汶河低垂着头。

也没有给自己辩解。

他的命本来就是安泞救的,而后这么几年在她身边,对他不薄。

现在被他刺死,他也绝无怨言。

“但是,在重罚之前,有些事情本宫要来了解清楚,本宫作为后宫之主,定然不会冤枉了任何人,也定然会公平公正。”安泞气场十足。

其他嫔妃也都被皇后和白嫔的针锋相对的气势给惊吓到了。

白墨婉以前在宫中的气焰有多强,后宫嫔妃都知道,但因为没有和安泞接触过,便不知道这皇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够直接艳压下白墨婉当上皇后。

今日一见,果然并非善哉。

“青烟。”安泞眼眸一转。

青烟跪在地上,此刻依旧不停哭泣。

在听到皇后声音那一刻,还是吓得,心惊胆战。

她暗自咬牙,跪拜,“奴婢在。”

“你刚刚说张汶河轻薄了你,到底是他故意轻薄了你,还是他救人心切,未能注意到男女之别?”安泞引导。

“是他故意……”

“张汶河进宫多日,一向都是恭敬有礼,从未越界,今日却反而对青烟如此,本宫实在很难相信,当然本宫不是否认张汶河没有玷污了青烟的清白,哪怕是张汶河救人心切,也确实是辱了青烟的名声,张汶河自然应该对青烟负责。”安泞很自然的把矛头转移,把所谓的轻薄变成了救人心切不得已的肌肤之亲。

白墨婉一听自然不乐意了,她怎可能让这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救人心切的肌肤之亲最多不过杖打几十大板,她现在是要张汶河死,她要张汶河去给莫昆陪葬!

“皇后娘娘,刚刚青烟说得很清楚,张汶河是轻薄了她,并非单纯的救人心切,还请皇后不要因为是自己的人就偏袒了,故意偷换概念,减轻张汶河的罪名!”白墨婉说得直白。

口吻中也是半点都不示弱。

“刚刚张汶河也说得清楚,他只是救人心切并未有轻薄青烟之意。”

“皇后这就是在对张汶河的偏袒,臣妾刚刚也说了,这关系到女子清白声誉,如若不是事实,青烟又要说出来为何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张汶河也明知自己是后宫之中除了皇上之外的唯一外男,也深知但凡自己有半点越界,便都是死罪!张汶河怎么会明知故犯?!还是对白嫔而言,清白比命更重要是吗?!”安泞扬眉。

白墨婉脸色陡变,安泞瞬间戳中她的要害!

安泞眼神中分明带着挑衅,“如果清白比命更重要的话,白嫔又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白墨婉气得咬牙。

她当然知道安泞的意有所指。

现在当着如此嫔妃的面,她居然要揭穿了她曾经的侮辱。

以后,她还怎么在后宫之中立足。

她眼眶充血,真的被安泞逼到极致,却又强忍着不能发作。

安泞笑了一下。

仿若就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的,和她斗!

白墨婉紧咬牙关,一时无言。

安泞也没有再多说。

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够让白墨婉丢人的了。

而且这种模凌两可,更能够增添后宫的诽议,让后宫嫔妃自己去议论,白墨婉曾经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她话锋一转,“本宫的意思是,现在张汶河和青烟各执一词,本宫不能按照本宫心情或者白嫔的心情,去笃定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所以,还得好好问问审问当事人,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处死,这只是泄愤,而不是,公平公正!”

一席话说得白墨婉更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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