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天爷,“垂爱”!

……

宫门口。

宋砚青还是在门口等着古幸川。

真的是放心不下这个痴情的男人。

这段时间古幸川的压抑和悲痛,真的不比当年皇后死时的好。

当时至少是万念俱灰,什么都已经达到了极致,不会有任何期待,不会有其他情感,只是难过。

但现在面对活生生的皇后。

看着她压抑的活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越来越少,看着她这般委屈,他不只是心如刀割,还会痛恨自己没办法保护好他。

如此错综复杂的情感折磨,真的可能崩坏一个人的心智。

“我陪你喝喝酒。”宋砚青主动开口。

古幸川摇头,拒绝了。

酒不能解万愁。

那日喝了之后,只会越渐难受。

宋砚青无奈地开口道,“其实你要对皇上有信心。”

古幸川似乎是笑了一下。

带着讽刺,带着冰冷。

“皇上对皇后的感情你我也都看得到。”宋砚青劝说,“我相信皇后会接受皇上的,他们以后会很幸福。”

“皇上永远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而他为了他所谓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勉强她,委屈她甚至是伤害她也可以……他的爱,自私得可怕!”古幸川一字一顿,说得残忍。

这是宋砚青第一次从古幸川口中听到了,古幸川对皇上的评价。

那么,憎恨!

“他是皇上,虽贵为九五自尊,但他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宋砚青给萧谨行辩护,“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他过得不容易,就要让别人陪他一起过得不容易吗?”古幸川反问。

宋砚青觉得古幸川已经钻进了死胡同里面。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服他,只得用了最极端的方式,“皇上就是皇上,谁都不能去反抗了他,天地万物所有一切,他想要,便就是他的!古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均在皇上身边左右,你我应该更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质疑皇上的对错,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满足皇上想要一切的同时,把这一切的伤害降到最低!动白家如此,让皇上得到皇后也是如此。”

“而现在最忌讳的是,我们与他背道而驰!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结果皇上都会得到,然而伤害却在无限增加!”宋砚青说得有些激动。

古幸川淡漠的看着他。

宋砚青没停留,又说道,“唯一你能够做的就是彻底放下皇后,真心成全了皇上和皇后,而不是去质疑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皇后对皇上的感情。”

古幸川喉结滚动。

被宋砚青如此一说,自然也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成全吗?!

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安泞过得不快乐,却还要因为所谓的皇权,俯首称臣!

“今日在下的话微有过甚,还请古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只希望古大人能够释然一些,开心一些,在下相信,皇后也是这般想的。”宋砚青说完,恭敬的行了礼。

转身离开了。

哪怕今日的话对古幸川而言过分了些。

但比起他一直活在悲痛痛苦之中,他宁愿去当了这个恶人!

……

十日后。

安鹿鸣册封大典。

准确说,现在是萧鹿鸣。

三天前下了册立天子的诏书,一并改了姓氏。

萧鹿鸣成为了大泫国景炎时期第一任太子。

当天的册封大典气势恢弘,和当时安泞的册封大典无异。

文武百官朝拜,黎明百姓同庆!

夜宴,宫中热闹非凡。

所有皇亲国戚,后宫嫔妃齐聚一堂,富贵堂皇的宫宴大厅,歌舞升平,烛火通明。

宫宴上。

安泞和萧谨行坐在最主席的位置。

萧鹿鸣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哪怕仅四岁多,今日穿着太子朝服,也甚是矜贵尊雅。

安泞都有那么一瞬间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萧鹿鸣虽从小就严肃,就是一个小大人的模样,但进宫两三个月,变化却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收回视线,也不想去想太多。

反正现在的所有一切,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当人生经历。

她垂眸,看着宫人突然呈上来一只大闸蟹。

参加宫宴的所有人都有。

安泞有些惊奇。

来大泫国这么久,还没见过这种生物。

末世的这种生物也早就绝种了,只是在纪录片里面看到过,说是可以食用,而且味道非常鲜美。

“这是高丽国前几日送来的贡品,味道极鲜,还有养筋活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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