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很失望,但是有时候人得为自己而活。”傅星弋说得直白。

“为自己而活?”安泞讽刺,“我突然在想,傅星弋,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的看透过你,不是现在,而是曾经的你!”

傅星弋紧抿着唇瓣,不发一语。

“是吗?”安泞问他,“你对我的一切都是装的?”

傅星弋咬牙,冷冷地说道,“我对你的爱,你感觉不到吗?!”

“太自私的爱,我不稀罕!”

“安泞!”傅星弋紧拽着她的手臂,“今晚我不可能放你离开,不管你有多恨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走!林子澶死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放开我!”安泞崩溃。

傅星弋无动于衷。

安泞脸色一冷,她一拳一掌,冲着傅星弋而去。

傅星弋很挡住了她的招式,也在三五下,将安泞狠狠的桎梏住,无法动弹。

“放开!”安泞扭动着身体。

“安泞,我劝你听话一些,你再这样不停的挑战我的极限,我真的会对你做让你真的痛苦的事情……”

“你觉得你现在做的还不够吗?!”安泞讽刺。

傅星弋满目冷漠。

“放开我……唔!”

傅星弋直接堵住她的嘴。

安泞瞪大眼睛,瞪大眼睛看着傅星弋近距离的脸。

曾经也不是没有和他亲吻过。

哪怕没能上床,很多亲昵的事情也发生过。

当时的美好,现在全都变成了恶心。

无止尽的恶心。

安泞用尽全力,将傅星弋一把推开。

傅星弋往后退了两步。

眼中血腥恐怖,无比残忍的看着安泞。

“在为林子澶守身如玉?!”傅星弋阴森的问她。

“林子澶问我,会后悔选择了你吗?我说永不后悔。”安泞眼泪顺着眼眶,不停地滑落,“现在这一刻真是打脸打肿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抛弃林子澶,我为什么要去不忍心你的一无所有!从头到尾,你本来就是个侵越者!对,哪怕你抛弃了一切选择孤注一掷的来找我,可是,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你征求过萧谨行的意见吗?!你抢走了他的一切,凭什么现在还能够这么理所当然!傅星弋,说到底,都是你的自私,造就了现在一切,把我的所有美好,全部都撕成碎片!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同情你,更不应该为了你去伤害萧谨行,如果萧谨行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死,但我会亲手杀了你!”

安泞不顾一切的离开。

面前的侍卫也不敢真的伤了安泞。

看到她直接从他们而来,还是腾出了一条路。

傅星弋握紧拳头,看着安泞离开的背影。

耳边都是她对他的指控。

都是她对他的恨!

傅星弋眼眶中血红了一片。

安泞是他的。

他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

傅星弋迅速追了上去。

安泞此刻也运用轻功,疯狂的往宫外而去。

她听到后面的声响,是知道傅星弋又追了上来。

刚刚那一瞬的沉默不过是因为她的指控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她加快步伐。

终究还是被傅星弋给追了上去。

她现在甚至有些恨,萧谨行原本的武功高强,让她在傅星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傅星弋,你别逼我!”安泞冷冷的看着堵在她面前的人。

“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

“我非要去!”

“现在去找他,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哪怕是尸体,我也要去!”

“安泞,不是说好了,我们好好过吗?忘了其他人,也忘了今晚的一切,我们好好在一起!”傅星弋仿若是冷静了下来,此刻声音也变得温和。

在讨好她。

“我们不会好好在一起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对林子澶动了杀心之后,还无条件的相信你,一旦被欲望支配,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是我太看得起你了,或许说,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以为我对你有足够大的影响!”

“安泞,你相信我,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让我们好好在一起!”

安泞不想和傅星弋狡辩了。

她第一次对傅星弋有了厌烦,甚至厌恶。

“我不杀他,他就可能会杀了我!而你现在对他的感情,我根本没有那个自信,你不会帮他!”傅星弋终究把内心深处的担心说了出来,“一旦你帮他变成了我现在的模样,我在你们面前就毫无胜算!”

所以。

傅星弋不仅不相信萧谨行。

也不信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笑话。

她下了那么大决心,为傅星弋考虑到了极致,结果傅星弋还在防备她。

安泞隐忍着内心的崩溃。

下一刻。

她眼眸一紧。

在傅星弋毫无防备之下,她顺手抽走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侍卫身上的宝剑,冲着傅星弋刺了过去。

傅星弋一怔。

没想到安泞会突然动手杀他。

他迅速躲避。

却还是被安泞所刺伤了手臂。

“你真的不配,拥有这具身体!”安泞狠狠地说道,又疯狂的向傅星弋刺杀了过去。

有了准备,傅星弋躲开了。

安泞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安泞崩溃至极。

她现在只想早点去见林子澶。

不管生死……

安泞咬牙,轻功一跃,锋利的剑再次往傅星弋的身上处刺去。

傅星弋终究不是真正的萧谨行。

哪怕萧谨行的身体武功高强,但傅星弋还是不能完全掌控萧谨行的武功。

身体行动起来,也明显笨拙很多。

此刻安泞突然的刺杀,让他无暇躲开。

那一瞬。

傅星弋直接出剑往安泞的身上刺去。

“哐!”

剑被打断的声音,在黑暗中,无比清脆。

下一刻。

“唔!”

傅星弋冷哼,身体被刺了一剑。

疼痛让他,仿若窒息。

他不相信的看着安泞。

又不相信的看着,他身边最亲的侍卫军。

他的剑明显是被侍卫军用剑折断的。

而他折断的剑,此刻抵触在了安泞心脏的位置。

安泞的剑却只是刺进了他的腹部,避过了他身上的五脏六腑。

所以。

安泞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他。

而他刚刚差点要了,安泞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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