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说他惹你生气了,说你不会回家了。”小孩的眼睛总是纯粹雪亮的。
“啊?没有啊。”纪簪月回想了一下,席钰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令自己生气的事情。
他怎么会认为自己生气了呢?
“真的没有吗?”晏晏还是不确定,那灵动的小眼神瞥着她,还怪可爱的。
纪簪月抓住了晏晏的胳膊,“宝贝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是不会生闷气的,如果真的遇见了什么特别让人生气的事情,那生气不要超过30分钟好吗?这个世界上或许所有人都会变,但只有爸爸妈妈是不会变的,我们会一直爱你的。”
“嗯!”晏晏点点头,长着小奶膘的脸上这会儿眼神格外认真。
“这个是妈妈给你买的蛋糕,你试试好吃吗?我去找爸爸。”她想知道席钰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也想知道他昨天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纪簪月是在书房内找到席钰的,不过今天的席钰没有办公,而是站在窗户边欣赏外面的景色。
“难得见你有这么悠闲的时候,看来今天公司不太忙。”
席钰一转身就能看到身后的纪簪月,但他此刻却有些不敢转身了,生怕看到她憎恨的眼神。
得知她会回家的那一刻,他悬吊了一天的心脏才放下,可她真的回来了,自己又不敢看她了。
“还好。”
不是公司不忙,是他今天一整天都沉不下心来,根本就忙碌不起来。
见他连身都不转,纪簪月更觉得奇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找话聊,“今天同事给我推荐了一家还不错的蛋糕店,就是排队时间有点长,你要不要尝尝看?”
纪簪月的声音听起来和寻常无异,而且还会主动和他分享吃的,这给了席钰很大的勇气,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好像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开心,甚至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才做到书桌旁,看着她给自己带的蛋糕,粉粉嫩嫩的,奶油不太多,只有一点点点缀。
她知道他不喜欢吃奶油,所以才特意买的吧。
席钰尝了一口,味道确实还行。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纪簪月满怀期待的探着头到他面前询问。
他答:“嗯。”
这块蛋糕明明并不是很甜,但吃在嘴里就是觉得心里很甜。
看来做蛋糕的师傅确实手艺很好。
看他吃得开心,纪簪月才松了口气,生怕他不喜欢这个蛋糕呢。
见纪簪月这个扭捏的模样,席钰就知道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那个,我想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
席钰不是一个会酗酒的人,能让他喝那么多酒,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说到这件事情席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太对劲了,眉头微微皱起。
“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听,但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是在外面喝多了,你就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吧,不然你的手机又打不通,家里怪担心的。”
纪簪月只要不是在生气,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温柔,尤其是她的声音,像一道清风拂过,总是令人会不自觉的想要沉沦。
声音好听的人说什么别人都听得进去。
“嗯,以后不会了。”席钰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
“今天还挺累的,没事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纪簪月见他都不接自己的话,再加上昨天又发生了那件事情,这会儿自己和他单独相处,她总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好。”
刚走出房间,纪簪月就摇头无奈笑笑。
席钰是真的句句有回应,又句句都那么冷淡。
不过她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洗澡休息吧,有些事情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也就不问了,等什么时候他想说的时候她再听。
席钰掏出手机看着那两条短信,这两张照片不知道是谁传给他的,他甚至调查了一下发件人的ip,然而却毫无音讯。
但不管是谁特意给他发这两张照片,一看就是处心积虑。
顺手就把这两张照片给删除了,不管是谁,有什么企图,他都不在意了。
他就是贪图眼前的温暖和安逸,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让他就这样走下去吧。
晚上纪簪月抱着玩偶在床上追剧,想了想,她又起身看看旁边的位置,松开了一半的被子,给旁边把被子铺好,至少看起来很整洁干净。
双手紧紧抱着玩偶,她心头满是期待,这样他待会儿来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很乱了吧?
然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连电视她都看了好几集了,可房间门却依然不动,她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走进房间。
就算是有再多工作也该处理完了吧?
她穿着小拖鞋出去找人,结果发现书房早就已经关了,但是客房的灯还亮着。
而且那灯光看着看着还突然熄灭了,顿时她恨得牙痒痒。
两条细腿迈得飞快,冲回房间直接就把玩偶砸在了床上,怒气冲冲坐到床沿上,气得她都要睡不着觉了。
他到底几个意思?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已经这样那样了,难道关系还不够密切吗?居然还要分房睡,要不是昨天晚上刚试过,他真想问问席钰到底是不是不行啊。
跟我分房睡是吧?
行!
纪簪月这次被气得不轻。一个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眼睛下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太太早,太太昨晚上没休息好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刘姐刚把早餐搬上桌,就看见纪簪月精神萎靡的下楼。
“没什么……”早上她才浑浑噩噩的眯了一会儿,结果还没有睡好,就又要起床上班了。
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精神抖擞,一把就抓住了刘姐,“刘姐,咱们俩是一伙的吧?你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刘姐被她这动作给抓懵了,神情不明,语气生硬,“对,我肯定是跟太太站一边的,太太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你过来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