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雪衣精神崩溃，云落毫不客气地质问道：“蛊曲和练蛊之法是谁教你们的？”
“是……是高人传授的。”
“高人？什么高人？”
云落拧眉，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教会你们的？”
“五年前教的，叫什么不知道，我没见过，啊……”
雪衣断断续续地说，痛得面目狰狞，“只有宫主和少宫主见过，我们这种下人……没资格。”
五年前？！
云落心里狠狠一惊，那不正是她来到九州大陆的时间吗。
雪衣没见过这所谓的“高人”，让云落有些失望。
不过，下人？
“你是七阶武者，在仙乐宫里仅仅只是一个下人？”
云落有些难以置信。
“仙乐宫强者无数，像我这种微末实力，能给少宫主做个侍女，已经是荣幸了。”
雪衣忍痛说着，扭曲的脸上又浮现出一种骄傲，满眼血丝地瞪着云落。
“像你这种蝼蚁般的凡人，坐井观天，怎么可能知道仙乐宫有多强大！我不过区区一个侍女，败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但你要是杀了我，被我们少宫主发现了，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是吗。”
云落淡淡冷笑，“既然你们仙乐宫如此强大，视凡人如蝼蚁，又为什么要煞费苦心来追杀我？”
雪衣脸色一阵狰狞，脱口而出：“你该死！谁让你抢了我们少宫主的男人！”
“你们少宫主的男人？”
云落脸色一冷，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却仍是问道：“是谁？”
“哼……还能是谁，当然是君上！”
雪衣死咬着牙，看到云落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她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原来你连君上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待在他身边，还企图嫁给他做正妃，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她笑得在地上滚了一圈，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势，痛得龇牙咧嘴，笑容都变得扭曲起来。
可即使如此，她眼底浓浓的讥诮和嘲讽，却是那么碍眼。
仿佛指着云落的鼻子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是我高看你了！
云落面无表情，翻手就是半瓶子药粉撒上去。
“啊啊啊——！”
雪衣顿时痛得浑身抽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
“你说的君上，是君无尘吗？”
云落一脚踩住她的手，制止她的乱翻乱滚，冷冷质问道。
雪衣痛得翻白眼，神志却是无比清醒，清醒得忍受着剧痛。
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扭曲了她的思维。
她恶意猩红的眼睛盯着云落，嘴角扯了扯，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啊，他就是君上，你知道我们少宫主跟君上是什么关系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伴侣，我们少宫主从小就跟君上青梅竹马，是君上捧在手心里的女子！你这种贱人算什么？不过是我们少宫主闭关期间，君上拿来解闷的玩物罢了！”
她疯狂刺激云落，想要激起她的愤怒与不甘心，抱着求死的心意。
云落却毫不动怒，冷冷看着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