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洲一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孟钰君的电话。
旁边的古宁已经笑得倒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奕洲,你说,孟钰君有没有发现你骗她的事?”
时奕洲的脸色并没有很好,他握着手机,指尖缓缓捏紧。
孟钰君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聪明。
这段时间,虽然瞒着k的身份没告诉她,但也有好多次“擦枪走火”被发现的时候,只是一直没被孟钰君抓到实锤的证据,才能勉强瞒到现在。
时奕洲打不通电话,最后将手机收起的时候,脸色仍旧阴云密布。
唐墨在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而后试探着开口:“那时总,我们还尽快订返程的机票吗。”
时奕洲的目光从屏幕上扫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危险难看,连周身的气息都冷冽危险起来。
而一旁的古宁在看到时奕洲脸色顿变时,也跟着正色起来,他刚刚虽然插科打诨,那也是因为和唐墨几乎一夜没怎么睡,就为了找这个可疑的人,调侃点时奕洲好歹也能放松下身下。
但眼下,阁楼的气氛瞬间变得沉寂危险。
只见时奕洲将监控里的画面放大,那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走了进来,尽管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但时奕洲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就是昨晚那个人。
时奕洲薄唇轻启,毫不犹豫的吩咐着:“唐墨,雷达监测,查查他身上有没有芯片。”
听着时奕洲的话,唐墨不敢马虎,立即应道:“是,时总!”
唐墨转身走了出去,时奕洲则紧紧盯着那人。
古宁皱了皱眉,神情讳莫难辨:“这人把自己遮的连亲妈见到估计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奕洲,就算他真是唐门的人,我估计他也接触不到当年绑架你的那个人,这件事要是想调查,还真不是这两三天就能解决的事。”
“我觉得眼下比较十万火急的是孟钰君。”
时奕洲皱着眉头,却看着那人,眸色渐渐变得危险。
“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一时间,时奕洲脑海里不断的掠过人影,试图寻找到合适的脸。
古宁也不说话了,生怕打断了时奕洲的思考。
时奕洲看着那人径直来到昨晚的地方重新坐下,坐下后,长腿交叠,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卡。
在看到卡的时候,时奕洲的脸色骤然黑沉了下来,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的阴戾诡谲。
古宁收紧目光,声音也沉了下来:“怎么了?奕洲,你又发现什么了。”
“这张卡,是之前我爸停用的卡。”
而停用的卡,如今怎么到了这个人手里?
又是谁从京都远赴而来寄到漠州的?
就在这时,时奕洲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
他眯了眯眸,眼里弥漫着危险,冷眸瞬间扫向古宁。
古宁被他盯得后背有些寒凉:“你发现什么了你就说,一惊一乍的我害怕。”
时奕洲眼前覆上一层寒霜:“差点忘了,时家还有一个人。”
听着时奕洲的话,古宁愣了愣,恍然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时璟昊!他不是一直被关在国外的疗养院,你爷爷不松口,他不是这辈子都回不来吗。”
当年时璟昊挑衅他的时候,时奕洲对时璟昊的话记忆尤深。
他说,时奕洲,有人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你母亲已经死了,你还要继续在这个家鸠占鹊巢吗?
我妈说,这个家不会有你的存在。
这句话,时奕洲永远不会忘记!
而时奕洲也相信,当年才年仅十三岁的时璟昊不会说出来这种话的。
如果背后没有大人指使,时璟昊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回忆回笼,古宁脸色变了又变,声音也阴郁下来。
“你现在怎么想?”
时奕洲沉眸,压下眼底的恨意。
“先别打草惊蛇。”
时璟昊如今在唐门是什么地位还尚不可知,时奕洲向来沉得住气。
为了能让唐门全部覆灭,他等得了。
而与此同时,时璟昊刚坐下,楚雅再次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看到时璟昊时,眼前一亮,立即勾着时璟昊的脖子,顺势要坐到时璟昊的腿上。
时璟昊见状,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立即暗流涌动着,想都没想就将楚雅一把推开。
“啊!”
楚雅没有防备,后腰一下子撞到牌桌上,疼的她咬紧嘴唇,脸色惨白。
“二公子,你今天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时璟昊脸色阴沉,想到昨晚经历的,他便浑身打哆嗦。
他加入唐门半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接受唐门的考验,本以为加入唐门后,就可以扩展商业,迅速成名,手底下能拥有很多的人。
结果老大到现在,都只让他在几个州区里晃荡。
这几个州区里的市值连京都都不如!
要是按照这样的发展,他什么时候能重新站在时奕洲面前?
尽管时奕洲现在是个残废。
他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一点小爱好就是玩点牌。
昨晚也不知道为什么,点背的厉害。
一晚上直接输出去三千万,惹得唐门老大生气,将他叫回去后,便丢进地窖里,挨了十几个人的揍。
连路过的狗都唾弃他。
他现在不全副武装都不行。
而老大只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想办法把三千万填上,不然就像对时奕洲那样,废了他的腿。
他就没吃过苦,之前妈还能给他寄钱,自从时父去世后,李秀琴就无法给他寄太多钱了。
连时父的这张副卡,经过太空银行转账,现在就是杀了他,他也拿不出来三千万!
唯有玩牌,能让他再有一次机会。
时璟昊此刻烦躁的要死,眼看着楚雅就要摘掉他的帽子,立即烦躁的推开了楚雅的手。
“别碰老子,老子烦得很。”
楚雅瞥到了时璟昊身上的伤痕。
她顿时抓住时璟昊的手臂,语气关切道。
“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时璟昊立即闪躲着,他压了压帽檐,低声道,“楚雅,给我安排一个桌,今天洗牌的手气好点,能让我赚点钱,我就跟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