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书记,尹县长。”
崔向东看向了腮帮子都肿着的云湖一姐、二哥,问:“第一!请问两位,有没有亲眼看到娅茜集团的人,冲向酒厂员工时,县局常委副张希明对天明枪警告,依旧没起到任何作用的事?”
这一幕——
栾瑶等人看到了吗?
无论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后来听说的,都算是看到了!
云湖一姐和二哥,一起点头。
“第二。”
崔向东弯腰伸手,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螺纹钢后,才问他们:“这东西被一些青壮,狠狠打在大部份都是老人孩子和妇女的酒厂员工、家属的身上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会是什么后果?
云湖一姐和二哥看着崔向东,平托在掌心里的那根螺纹钢,嘴巴不住地动,却莫名说不出一个字来。
“会腿断胳膊折,头破血流,危及生命。”
崔向东的声音,猛地拔高,厉声喝问:“我!崔向东!从上任的那一刻起,就自动肩负着要保护全县民众人身、财产安全的重担!那么,当我看到那些人无视警方的鸣枪警告,依旧高举着螺纹钢,试图去伤害我云湖人民时!我果断让人抢先以暴制暴,阻止他们伤害群众的行为,错了吗?”
崔向东错了吗?
没有!
因为——
人民群众的安全和利益,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一个官员来说,都要大于一切!!
面对崔向东的厉声喝问,无论是栾瑶还是尹鸿山,都无言以对。
“第三。”
崔向东的语气放缓,看着栾瑶:“我明明没有犯错!我明明在罗明站出来找你讨要公道时,对他和颜悦色,他却无视我这个县局局长时。请问栾书记,你做过什么?”
栾瑶——
忘了!
“我更担心他会蛊惑你,来约束我,也好方便他那帮蠢蠢欲动的手下,继续去伤害群众。我才果断让人,先强行把他制伏后!你,栾瑶!身为云湖县八十万群众的书记,却无视了群众被罗明等人的威胁。”
崔向东冷笑:“可你却以极其粗暴的方式,来横加干涉我的本职工作!遭到我的断然拒绝后,就当众殴打我的行为,又算什么?”
栾瑶——
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在你栾书记的心里。”
崔向东死死盯着栾瑶的眼睛,森声问:“外来投资商的命,就是命!我云湖群众的命,就不是命了?请问栾书记,你是投资商的书记?还是,你是云湖县八十万群众的书记?你是为投资商服务的,还是为我云湖县八十万群众服务的?”
栾瑶的半边脸,苍白无比。
“栾瑶。”
崔向东直呼其名,暴喝一声:“请回答我这个问题!你,究竟是为谁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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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瑶被怼的有些傻。
栾瑶为谁服务的?
或者说,栾瑶这个云湖书记的职务和权力,是谁赋予她的?
是组织。
是群众!
尽管为外来投资商,营造安全、最好的投资环境,同样是栾瑶的本职工作。
但当投资商在和群众发生剧烈冲突,关键是投资商占据绝对优势时,栾瑶就必须得坚定不移的,站在云湖群众这边。
可她的表现——
面对崔向东的厉声喝问,栾瑶的半边脸更加惨白,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
“栾瑶,在你的心里。”
崔向东竟然当众抬手,用右手食指重重戳着栾瑶的心口。
轻蔑的说:“外来的投资商,就是你的爹!我云湖百姓在你的心里,就是一条条的烂命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当众,殴打我这个为保护群众的人身安全,不得不重创投资商的县局局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