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在一天天的逼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川预言的心理作用,似乎对人类的影响越来越大。
至少夏川的激情证明了这一点。
他的生活仿佛排除了一切杂波,白天准时上班,晚上除了哄姐姐睡觉,全部用来作画。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又画了十幅油画,都是正常尺寸,再没有巨型画作。
即便如此,这速度和质量也足以横扫一切画坛巨擘。
各路画坛名家成了夏家的常客,但他们都不会晚上来,而是白天来拜访,夏川当然不在,那就看看画吧。主要是观摩学习。
桂花从来不烦。
夏川的画作名气也迅速传播到整个世界。
终于,六月一日,来了一位最顶级的藏家,卢孚宫的馆长,弗朗索瓦·马丹。
桂花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老板成功了。
夏川就想把画卖给这个人,不是他多么有钱,而是夏川就想让法国人看看卢忘答,看看法国人都干了什么。
弗朗索瓦走进画室。
当他终于看到了那幅传说中的画作,顿时惊呆了。
他简直无法想象,夏川的第一幅油画,居然就是如此巅峰之作!
如果只是归结于刘海树这位画坛泰斗,似乎有些牵强,或许夏川的天才是关键,但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夏川受到了多少彗星影响?
佛朗索瓦看了足足二十分钟,才转向其他画作,但那些显然都无法和这幅比。
不是艺术价值低,而是收藏意义不够。
可以这么说,画的价值决定于画家是死是活。
活人画的那叫艺术品,可以复制,就不值钱,因为你不知道他后面还要画多少。
死人画的那叫文物,不可复制,所以价值高昂,谁都愿意收藏。
但卢忘答这幅画,显然不可能再有第二幅。
已经具备‘唯一’的价值。
老头子礼貌地问:“桂花女士,我能问一下,这副画卖吗?”
如果不是桂花腆着肚子,他就叫桂花小姐了。
桂花好似漫不经心地道:“老板说还没干透,干透还得上亮油什么的,没完工。”
老头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我懂,剩下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谁做都一样。”
“噢,那敢情好,老板希望让更多人看见,而不是藏在家里,可你……有钱吗?”桂花问。
老头子嘿嘿一笑:“我自己没钱,但卢浮宫有钱,而且我保证放在卢浮宫才是看的人最多的。另外,我明白夏川的意思,他其实就想放在卢浮宫,卢忘答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夏川不是为了钱,所以你也别开价太高。”
他真正的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桂花可以全权做主。
桂花笑道:“如果是我画的就送给你了,可老板画的,这代表他的身价,对不对?”
老头子不得不点头,桂花说到了关键,这代表夏川在画坛的位置。
但他却换了一个说法:“我可以用一整个展厅,就放这一幅画,这也足以代表夏川的身价。”
桂花笑吟吟地道:“换个人十亿美元我都不卖,看你这么诚意,一亿美元卖给你。”
老头子瞠目结舌地道:“这价格太高了吧?你这是怎么估值的?”
桂花泰然自若:“我不知道你怎么估值,那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就知道老板几分钟就可以赚十亿美元,可他画这幅画用了十天。一亿美元还高?”
老头子心中一动,一脸不信地道:“几分钟赚十亿美元?”
“是啊。你不信就不信吧。”桂花可不会给夏川揽治病的活,那都是麻烦,再跑二十天可毁了。
老头子还真知道夏川治骨癌的事,但他不知道是几分钟,不由得心中掀起层层波澜,夏川这是什么手段?
这是神迹啊。
或许这幅画的意义,不止是一幅画。
或许这幅画的价值,有那十亿美元的参照,已经严重低估。
关键就在夏川太神奇了。
弗朗索瓦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砍价,就以亿为单位买下,以后升值更容易。
他果断地道:“我同意。你能做主吗?”
桂花随口笑道:“十亿美元都能做主,一亿美元还做不了主?老板不管事的。”
老头子暗吸一口凉气,这个小老婆牛叉,多少企业家一辈子没见过十亿美元。
关键夏川太有钱了,说一不二,没什么可怀疑的。
弗朗索瓦和桂花签了买卖合同,然后打款到香江账户,最后招了使馆的武官带人过来直接包装运走。
当天就上飞机,武官护送,飞回法国了。
过了没有两天,果然在卢浮宫正式展出,而且真的是一个大厅只有这一幅画。
媒体纷纷报道这副天价油画,再加上夏川的名气,百岁老人刘海树,着实太吸引人了。
刘海树在家中听得夏川终于名震画坛,刷新了油画的天价记录,尤其买画的是卢浮宫,这代表了最权威的认可,最关键的是,媒体提及是他的学生,这让老人高兴的笑了一宿。
西方无数艺术家云集卢浮宫,然后为之震撼。
一个东方人,竟然超越了西方油画的巅峰。
一个处女作,竟然秒杀了所有画坛巨匠。
这一亿美元的价格,绝对没有高估。
更多看热闹的人却是直观的看到了卢忘答是如何的悲惨,寻根究源,呃,玛德,自己人干的。
浪漫的法国人怒了。
一幅画掀起一片声讨。
声势蔓延到整个西方,媒体不再失声,国际干预力度越来越大。
终于,在油画展出一周之后,卢忘答大屠杀结束了。
已经死去了近百万人。
即便没有这幅画,持续两个月的屠杀也会结束的,只是夏川这幅画让结束提前了几天。
结果夏川变成了和平使者,他的良苦用心,和这幅画的艺术成就一样,永久铭记人民心中。
夏川也再次面对必须接待的记者采访,还是美联社,但却不是亚当。
刘秘书的意思,既然事情平息了,让夏川挽回一下上次扔记者的影响。
就在夏川的书房,记者是一位五十岁的老者。
嗯,特意弄个年纪大,免得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