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终于忍不住,抚了一下长发,热切地问:“你看我能不能修炼?”
夏川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属于一级天赋。但是,我选拔的标准是特级。”
玛雅紧张地问:“差距有多大?”
“特种战士一年能达到的水平,你需要十年。”
玛雅顿时饱受打击:“你能不能给我提升到特级?我知道你原来肯定没有修炼天赋的,你别否认,就是你被绑架住院那次,臧鸿说的。”
魏茨泽克有些尴尬,这明摆着把夏川的情报收集的很完整啊。
夏川只是的笑了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命运是注定的。我是佛祖的选择,你去求佛祖也没用,这是一份拯救众生的责任,你担不住的。”
大佬父女震撼,原来如此。
玛雅又换了一个撒娇方式:“你能不能把全得国修炼天赋最好的人选拔出来?”
“可以。但我只能找这一个,如果一百个都这么找,我可没时间。另外,如果碰到华裔我带走。”
魏茨泽克立刻点头:“只要她同意,华裔都给你。”
这就是交易,额外的要求额外的回报。
玛雅琢磨着再换个什么要求,总要比别人更优待才好。
夏川闭上眼睛,似乎感应了一下,然后说:“得国范围内天赋最好的女人,在这个方向……一百五十公里……”
玛雅立刻接了一句:“莱比锡?”
“对……十六岁……黑色头发……噢……她是华裔……姓什么呢……”
两人无比失望,最好的竟然是华裔,可又不能装失忆,刚刚可是承诺了华裔让夏川带走。
这次夏川足足才了一分钟,差点把百家姓背一遍,心灯才确定。
“她姓墨!”夏川睁开了眼睛,高兴地问:“能找到吧?”
“放心,只要她同意,我派人给你带过来。”魏茨泽克无比折服,难怪夏川那么擅长预测,这不是逻辑能做到的。
玛雅嗔道:“这个不算。你得给我们找。”
“ok。”夏川继续闭目,“得国天赋最好的白种女人……东方二十公里……呃,就在泊林……也是十六岁……金色头发……不是学校……不是住宅……那地方有什么?”
玛雅说了几个,夏川都摇头。
魏茨泽克突然震惊道:“那里有一个精神病医院。”
“ok,对了。”夏川睁开眼睛:“在精神病医院,不用我去能找到吧?”
“姓什么?”玛雅问。
“我不知道得国人都姓什么,你拿个姓名目录我看看?”
玛雅顿时无语,倒是能找到,可有那时间直接找人了。
魏茨泽克问:“她有没有精神病?”
夏川笑了:“按谁的标准?我的标准是没有。如果她是精神病,牛顿也是。”
魏茨泽克明白了,心中无比感慨,为什么最有天赋的人,不是在监狱就在精神病院?
玛雅却又问:“姓墨的在哪?”
夏川想了一下,说:“在家,她受了伤。”
玛雅和魏茨泽克相视苦笑,都是横竖不服经常挨揍的那种人,不好管理啊。
“吃完饭先去监狱。”魏茨泽克说。
“以我的经验,很快的,一个女子监狱就能选出来。然后给你们充分沟通的时间,我去一趟莱比锡,先把那女孩的伤治好。”夏川笑道。
玛雅问:“我可以陪你去吗?”
“不行,那不谁都知道了吗。”魏茨泽克否决。
玛雅这才想起暴露的问题,虽然隐瞒不住,可也不能主动暴露啊。
……
精神病院。
劳拉的金色头发半遮着脸庞,依旧掩饰不住的苍白,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却呆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唯有那长长的睫毛间或扇动一下,带着少许生机。
她正和一群精神病人排着队。
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电棍,目光在病人中搜寻,似乎看哪个还需要修理。
可惜都修理好了,乖巧无声。
终于轮到劳拉了。
她走到桌前,领取了两片药,一杯水。
在三个护士的注视下,她把药片往嘴里一扔,拿起杯喝光了水,最后张口嘴,翘起舌头。
护士确定药片吃了,这才让她走开。
不用排队了,她慢慢走到窗前,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和金色的头发上。
她的蓝色大眼睛忽然有了光彩,再不是刚才的痴呆,深邃地凝望着外面的院墙和铁丝网。
这里不是监狱,却和监狱差不多了,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大厅,一众吃完药的精神病人,有的在下国际象棋,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看报纸。
还有几个在看电视,但看起来更像工作,或者说电视在看他们。
唯有劳拉显得那么另类。
她唯一的喜好就是站在窗前,看着那围墙和铁丝网。
反倒无视这窗户上的铁栅栏,那个她没有影响,她有办法出去。
这些天来,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她的喜好,不再提防。
她只是那么看着,从来没有违抗过命令。
但今天不一样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劳拉的眼睛又恢复了痴呆。
“那是医生的脚步声。”
劳拉心脏砰砰直跳,感觉不妙。
更加不妙的是,她发现自己吃的不是以前的药,这短短几分钟,一股浓烈的睡意袭来,浑身渐渐无力,仿佛身体失去了控制。
“我吃的是麻醉药!”她大声呼喊,想引起人注意。
可惜,这里是精神病院,她的话符合精神病发作的特征,需要治疗。
果然,背后的医生冷漠的下令:
“把她绑上,抬到手术室,做额叶切除。”
切完就是白痴,永远听话了。
两个保安过来,把劳拉捆了起来。
那些病人都白痴一样看着,有些甚至根本没看,谁也救不了谁。
劳拉被抬进了手术室,放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两个护士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而且是在医生下令之前。
劳拉的嘴角流出鲜血,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男医生冷漠的伏下身,在她耳边道:“放弃吧,你哥让我告诉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该继承那笔财产。”
医生说完,示意护士:“备毛。”
劳拉的头发被电动剃刀飞快的剔光,然后在头上涂抹液体,再用剃须刀刮净。
医生任由劳拉咬着舌头,鲜血汩汩流下,那是她精神病发作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