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拆开包装拿出一个避孕套,那个女孩还疑惑的看着,显然没见过。
玲玲简直气疯了,她不介意自己男人有几个女人,在她的意识里,你要是皇帝,可以娶七十二个老婆,你要是大臣,可以三妻四妾,你要是老百姓,给我老老实实的,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不行!
她对夏川就是摆正了心态,你娶多少我都不管,只要你管我就行。
可万没想到,夏川像狗吃屎一样,什么女人都上!
她失望暴怒至极,跑过来一把抓住夏川的脖领子,准备来个荆轲劝秦王。
可夏川却忽然一探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玲玲吓一跳,瞠目道:
“原来你是要和我?可外面来人啦,这么短时间够用吗?够……”
话未说完,噎住,脸颊渐渐红了。
因为夏川不是脱她衣服,而是从她内怀兜里掏了五张人民币,总共五十元卷成一个卷儿,装到避孕套里,系了一个结,飞快的塞到女孩嘴里:“咽下去!”
女孩非常听话,拼命的把避孕套咽了下去,差点咔死。
不是她听懂了,而是认识人民币,两国通用。
不过,高丽钱在华夏不好使。
否则以某个胖子的尿性,就光印钱了。
两个武井已经到了奔驰边,检查了一遍不是走私车,径直奔别墅走过来。
夏川瞥了一眼,也不管女孩能不能听懂,飞快地用英语说:
“回国之后,拿十块钱,贿赂——押送的——兵,进集中营之前逃走,如果你还想——脱北,一年之后再来,那时候中韩建交了,你去使馆请求正治避难,他们会安排你去韓国。”
至于女孩怎么在那种没有隐私的国家活一年,夏川已经顾不上了。
女孩显然学过英语,竟然听懂了大半,也知道有人来抓自己了。
她的表情再度惊慌起来。
蓬!
门被粗暴的推开。
两个年轻的武井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齐齐爆喝:
“不许动!举起手来。”
女孩吓的浑身发抖。
夏川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两人,淡漠地问:“到底是不许动,还是举起手来?”
两个武井恼了,武井可是来自全国各地,其中一个河难口音的说:
“你们两个犯有窝藏罪,立刻抱头蹲下,我要搜身!”
玲玲眼露杀气,我挺着肚子,你让我蹲下?
但现在牵扯到偷渡,她不想提舅舅的名字,她觉得靠夏川的名字足够震慑。
可她没想到,夏川也不提名字,反倒好整以暇地问:
“你们居然不问我是谁?”
玲玲暗叫糟糕,夏川不知道武井的作风。
果然,两个武井目露鄙夷,为首那个继续道:“是谁都不好使,我们是武井,不归地方管!”
夏川毫不意外之色,慨叹道:“我发现越是底层的人越需要靠吹牛逼来麻醉自己。”
玲玲眼前一黑,急忙说:“他是夏川!”可还是慢了一步。
那武井冲锋枪一个调转,枪托狠狠地砸向夏川脑袋!
“住手!”
门外传来一声爆喝,正是监控夏川的特勤,他本来不想暴露,但现在不出面不行了。
他认为夏川完全可以躲开,所以并不着急。
那一砸看似凶猛,其实速度不快。
就是吓唬人。
但是,夏川却没躲开。
他只是偏了下头,那一枪托擦过额角。
不偏还不会见血,最多轻微脑震荡,不会破相。
但他这一偏头,脑震荡是免了,砸变成了擦,额角是血管最丰富的地方,瞬间带起一块皮肉。
鲜血瀑布一般洒满脸,然后他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门开了,特勤冲进来。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慢一步,夏川竟然被打的这么惨!
玲玲暴怒如狂,直接失去理智,居然探手就去抓枪!
她准备拿枪砸回去,这完全是昏了头。
特勤大惊,想拦却晚了。
抢枪在哪都是白死啊,你就有天大的理,都不能抢枪。
那武井刹那进入杀敌模式,想也不想的一脚爆踹,正中玲玲隆起的小腹!
啊——玲玲一声惨叫,瞬间飞出三米,落地就已经昏死过去!
鲜血顺着裤筒流了出来。
两个武井顿时脸色发白,他们没想杀人,可眨眼之间血流成河。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生死不知。
反倒偷渡女孩什么事都没有,她已经吓傻了。
特勤一亮证件,厉声道:“我是杨德白,你们两个,把枪放地上!”
两个武井一看证件,眼前一黑,我的妈耶。
特权部门就不说了,和郭老大一个级别的,难道把国级领导打晕了?
两人感觉不止是捅了个篓子,已经把地球捅穿了。
然后,都乖乖的把枪放地上。
“混蛋!孕妇的肚子能用脚踹吗?去村长家打电话,告诉郭老大,你把郭玲玲踹流产了!把夏川打成重伤了!让他开直升机过来救援!”杨德白恶狠狠地说。
两个武警眼前忽悠一下,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完了。
郭老大的外甥女郭玲玲,他们都知道,只是谁也没见过,更不知道怀孕了。
至于夏川,他们更是如雷贯耳,同样没见过。
两人感觉今天,人生已经很完整了,可以闭眼了。
杨德白怒吼:“快去!”
两人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冲出了别墅。
杨德白掏出急救包,先把夏川的头包扎好。
其实玲玲的伤比夏川重的多,她至少是真昏迷。
可杨德白虽然见过各种外伤,唯独不知道流产怎么处理。
而且夏川比玲玲重要的多,玲玲死了他都没事,可夏川只是受伤他都不好交代,弄不好要处分,因为他没有预见到事情的发展,处置不及时。
杨德白真是郁闷的很,这两人为什么都不提名字呢?和拿枪的比谁硬?
随便说一个名字,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此时那个偷渡女孩,已经把玲玲的头用貂领垫起来,两个手也都别触地,这是她唯一懂的,流产就相当于做月子,着凉就是一辈子落下病根。
杨德白看了看女孩,女孩也怯怯的看着杨德白。
“傻瓜,你还不跑?我可不是管这个的。”杨德白好似自言自语,他想放这个善良的女孩一马。
但女孩听不懂,她也不敢跑,地上两只冲锋枪,最慢的那颗子弹也比她快。
“草。”杨德白径直进了厨房,枪还在地上。
女孩愣愣的没明白,躺在地上昏迷的夏川,却忽然伸手一指大门。
女孩豁然猛醒,急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