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御史台的那些大臣们,弹劾奏章堆满了人皇案台。”
“人皇发了怒,下令太子闭门思过,还请了好些大儒,为太子讲解经义。”
“要他好好培养品德,静思己过。”
刘东阳不由摸了摸下巴,这是,雷声大,雨点小啊。
而后又问道:“那长公主呢?”
“以前就闻其威名。”
张夫人说到长公主,眼神放光,像是谈到了偶像,赞叹道:“当然!长公主可是我大齐第一奇女子!”
“文韬武略,无一不通!”
“待人宽和,乐善好施,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刘东阳听得她言,不由嘴角抽动,这么好?看来这位长公主聚拢人心的手段,也不差啊。
张夫人:“此次太子出了祸事,朝堂上大部分事宜,都由长公主代理。”
“可谓是为我大齐女子争了口气!”
刘东阳不言,消息已知。
突然,手中鱼竿有了动静,刘东阳伸手一提,河面动荡,水花泛滥,一条硕大的鳜鱼落在船上。
刘东阳解开鱼钩,收起鱼竿,伸手提了提鱼货,约莫五斤,不由哈哈笑道:“没想到这跨年之夜,贫道倒是有了口福。”
张夫人笑了笑,说道:“道长倒是好技艺。”
“妾身婢女,倒是做的一手好鱼羹,道长不妨尝尝其手艺?”
刘东阳摇摇头,说道:“夫人谬赞了,哪里来的技艺,只是运气好罢了。”
“至于鱼羹,倒是不必了,可否借夫人厨具一用?”
张夫人惊讶道:“道长还能下厨?”
刘东阳笑道:“贫道一山野之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的多了,自然便会了。”
张夫人笑道:“道长好境界。”
二人聊了几句,她便吩咐丫鬟,送来了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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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二刻(晚上十一点半)。
张季正在船室用饭,往常这个时候,他已休憩。
但今日是跨年夜,恰逢妹妹降生,双喜临门,他们便相约一同守岁。
张夫人的贴身丫鬟做了好大一桌菜肴,可张季的心思不在其上。
他鼻子抽动,嗅了嗅,一股特殊的香味勾着他的心思。
时不时的看着船尾。
张夫人放下筷子,对其说道:“季儿,坐安稳些,规矩都去哪儿了?”
张季闻言,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
张夫人有些生气,一旁的嬷嬷劝道:“夫人,今儿是过年夜,老奴倒觉得,不如让小公子放开了些。”
“小公子第一次出得皇城,府中拘谨,便随他吧。”
张季听闻,眼巴巴的看着她。
张夫人一愣,忽而叹了口气,对其说道:“也是苦了你,随母亲省亲,却遇上了这等祸事。”
“去吧。”
张季闻言,喜出望外,行了个礼,放下碗筷出了船室。
张夫人看他模样,不由笑了笑,道:“这孩子……”
丫鬟和嬷嬷在一旁皆笑。
船尾。
刘东阳心神都在眼前的铁锅上,他凑前闻了闻,眼神一亮。
掀开盖子,一看,不由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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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以后眉心第三眼,称天眼了。前面太难听。
刘东阳掀开盖子,拿起筷子,准备动筷,忽听得身旁传来异声。
不由转头望去,张季正眼巴巴的望着铁锅,咽着口水,垂涎欲滴。
刘东阳被吓了一跳,无语道:“你甚时候来的?”
张季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说道:“方才正在用饭,闻得道长这边味道,便过来了。”
刘东阳看他模样,有些好笑,说道:“怎么?你家那丫鬟做的不好,想尝尝贫道的手艺?”
张季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
“是道长做的太香了,学生被吸引而来。”
刘东阳闻言,调笑道:“想吃?”
张季拼命点头。
刘东阳解下腰间葫芦,递了过去,道:“行啊,那贫道换点酒,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