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道长要是喜欢,可带走一些,正好我存库不少,占了位置。”
刘东阳笑了笑:“是吗?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正好前两日,与周兄畅饮,这葫芦也空了。”
将葫芦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林则之安排人去打酒。
刘东阳看着周伯渊,打趣道:“周兄,我可不能白喝别人的酒,也不知道林将军喜欢甚,要不周兄帮帮忙,帮我还了这人情?”
周伯渊面色淡然,拿起桌上的酒杯喝酒。
周白桃在桌子底下冲刘东阳比了个大拇指,大眼睛眨了眨。
林则之笑道:“东阳道长说笑了,这酒,是给道长的见面礼,哪来人情之说。”
刘东阳拱手道:“那就多谢林将军了。”
林则之笑了笑,走到周伯渊对面坐下,二人相谈,大部分是林则之在说,周伯渊静静的听着,不时点头,说上两句。
士兵将酒葫芦送了过来。
刘东阳闻了闻,露出满意的笑容。
周白桃眉头微皱,说道:“道兄,这有那么好喝?”
刘东阳将葫芦收起,说道:“小桃子,这烈酒可不适合你,玉壶春柔和醇美,此酒奔烈似火,别有一番滋味啊。”
周白桃:“我可尝不出来,还是玉壶春好喝。”
刘东阳笑道:“你那酒量,还是喝果酒吧,哈哈...”
周白桃气的牙痒痒。
宴会到尾声。
周伯渊说道:“明日,我们就走了。”
林则之手一顿,放下酒杯,说道:“哦?这么快?何不再待两日?带着小桃子好好游玩一番。”
周伯渊摇摇头:“此间事已了,家中尚有要事,不得不回。”
林则之思虑了会,说道:“是北疆之事?”
周伯渊点头:“是,战争胶着,周家深陷其中,作为长子,当以身作则。”
林则之叹道:“是啊,如今大齐两处开战,我南疆部队都调走不少,现在只能防守,就连今日的胜仗,都是少有了。”
“此时正是大齐风云变幻之际,胜,则开疆拓土,建不世之功,败,则......”
周伯渊眼中剑芒一闪,坚定道:“人族在,儒家就在,人定胜天!”
林则之哈哈一笑:“说的好,人定胜天!”
二人举杯共饮。
林则之说道:“明日,我还有军务,就不为你送行了。”
周伯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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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空无星,皓月高悬。
刘东阳坐在屋顶,提着酒葫芦,望着那硕大的明月,在思索着白天周伯渊说的话。
也许是因为在边疆,这明月格外的明亮,好似银盘,比往常都大了几分。
月光照耀了整个城池,银霜铺地,千年的潼关城显得有些孤寂,心头升起了一丝凉意。
刘东阳喝了口酒,眼神迷离。
证道?
我虽领悟道心,却是天道,太上之意,道法自然。
可我心中的道,其实都在,只是尘世烦扰,自己好像一直在被推着走。
好似无根之浮萍,随红尘漂泊,身无定所,心亦无定所。
“究竟,何处是吾乡?”
刘东阳一声轻叹,灌了口酒,看着明月,不知故乡的明月,是否也如这世界一般。
明月上,会有嫦娥么?
突然,月光下,远方有一道影子隐隐浮现。
刘东阳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大,那是什么?
眉心灵光闪烁,天眼大开。
只见月光下,城内,城墙周边,乃至城墙外,一道又一道的人影浮现,在月光下徘徊,透着一股哀伤。
都是兵魂!
也有蛮族之魂!
他们都是残魂!遗留世间,好似被世间抛弃,却一直守着边境。
他们为什么不投胎?
刘东阳心中好奇,【知时】推演,神庭内星辰闪耀。
疑?
推演怎么变得如此晦涩?天机好似混沌一片,内里凶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