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平衡被打破,张家两方落子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
“前线战事大捷,六皇子被他们双方推了出来,吸引了陛下和朝堂的注意。”
“现在两方进入缓和期,开始清理内部了。”
张兴文心中一惊,说道:“那我们张家岂不是被肃清的对象?”
“父亲,张家要站哪边?是要做个抉择了。”
张太傅点头道:“所以,这段时间老夫在朝堂上没有多说,就是在观察。”
张兴文静静的听着。
张太傅说道:“这一次,我们站太子!”
张兴文问道:“父亲,这是为何?明明是长公主形势大好啊,更有太后支持。”
张太傅摇头道:“那都是假象罢了,这事,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你可知,这一年来,长公主有好几次能肃清朝堂上太子的人,为什么每每进行到关键时刻,总是无疾而终?”
张兴文思索一番,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惊道:“父亲的意思是陛下......”
张太傅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站太子!”
“而且,陛下的赏赐,亦是有深意。”
张兴文说道:“请父亲明示。”
张太傅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说道:“先说杨老元帅,陛下虽然赏赐公爵,甚至承诺世袭,但让其家族深深的扎根在皇城。”
“还有那镇国大元帅之职,虽是武将最高,但却是在皇城统军,而皇城军队,皆在陛下手中!”
张兴文心中惊骇,说道:“父亲的意思是,陛下是想‘囚禁’杨老元帅?”
张太傅手指一顿,说道:“没错!”
“气运之战若胜,杨老元帅在军中威望,将无人可及!”
“所以陛下将其‘根’深深的扎在皇城!变相的削去了杨老元帅的军权,将其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需要之时,还可以利用他在军中的威望。”
张兴文:“这......”
张太傅叹道:“帝王心术啊...”
张兴文突然反应过来,惊道:“那这么说,六皇子...是在被长公主和太子‘捧杀’?”
张太傅点头道:“没错,自古以来,掌权者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这四个字!”
“想想前任太子之死!”
“更何况,六皇子根基是在军中!”
张兴文:“所以陛下给了一个大将军之职,待六皇子回兵部述职,那时候......”
张太傅:“老夫猜测,陛下下一步,是准备气运之战后,将他留在皇城,就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这样一位在朝堂上无甚根基的皇子,若‘囚禁’在皇城......”
随后沉默不语,喝了口茶,叹道:“猛虎进笼,徒之奈何啊。”
张兴文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想法,说道:“父亲,六皇子在军中根基深厚,朝堂上差了些,若是我张家......”
张太傅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喝道:“莫要这般想!六皇子出身不好,神器之争,他注定是个牺牲品罢了!”
“这天下,始终是陛下的天下!陛下对军队、朝堂的控制,是你想象不到的!”
闻言,张兴文打消了心中的念头,随后道:“那对周伯渊,陛下是想聚集民意,振奋军心?”
张太傅赞道:“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随后说道:“接下来,我们张家将会是如履薄冰,就算站在太子那边,因为之前“两头下注”,恐怕短时间内,也不会得到重用,还会受到来自长公主一方的打压,要做好准备啊。”
张兴文心中一禀,说道:“是,父亲,儿子会安排下去,忍耐、低调行事。”
张太傅点头道:“老夫料想,未来之大变,就是在气运之战后!党政之争,怕是会陷入白热化。”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这般局势,但未来局势变化,谁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