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的“香”，也只能寻香馆收。”
“除非有一天，我教灭亡。”
老妇闻言一愣，手微微颤抖，面上满是复杂之色，随后叹道：“有心了。”
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她还有说别的吗？”
洪琦摇摇头。
老妇：“她...还记恨我？”
洪琦：“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妇神色一黯，没有再多问。
洪琦那拿出一张契约，递给了刘东阳。
刘东阳看着老妇，他现在，没有名字。
老妇回神，说道：“你随我姓许，至于叫什么，你自己想吧。”
刘东阳拿起笔，想了会儿，写下许睿二字。
写完的那一刻，有道韵浮现，文字光芒一闪而过。
似是要打下印记，刘东阳神念一动，将印记落在肉身上。
洪琦收起契约看了眼，轻声道：“许睿。”
“名字不错。”
随后离开。
接下来，就是教导时间了。
老妇对他说了下教派的来历。
闻香教，前身是上古时期的月神教，是信仰月神的一个部落，而后慢慢发展壮大，随着月神的陨落，教派也就衰落了。
直到近古后，改名闻香教，散于人族市井之中，传承悠久，一直等待的着月神的回归。
她们赖以生存的生意有很多，直到百年前，发展着制香之道。
而老妇，就是最顶级的制香人。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了？”
刘东阳认真的点点头：“记下了。”
老妇：“那好，这个东西，就给你吧。”
拿出一本书册递了过去。
刘东阳接过，翻了几页，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一个个香方，制作方法，剂量，都详尽的都写了下来。
珍重的收好，对老妇行礼。
老妇笑道：“你记下来后，这书就交给洪琦吧。”
刘东阳：“是。”
老妇：“你打开第一页......”
随后开始教导起来。
院子中材料很全，竹屋内工具都在。
刘东阳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这些东西，他并不陌生，但从头学过，亦是一种体验。
老妇也夸他有天赋。
辰时。
二人从后门离去，离开前，老妇对洪琦吩咐了几句，是福德楼之事，让其低调处理。
接下来的日子，刘东阳前半夜乔装打扮，随老妇寻香馆学习，后半夜上工。
心神越发沉寂，已经开始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同时，神念也越来越凝滞，难以调动，他知道，这是受红尘之毒的影响。
小门小户，高门大院，见到、听到的事情多了，会脏了心境。
刘东阳现在就处于染料之中，但这是悟红尘必经的过程。
时间过去半月。
三百多张香方，刘东阳尽数记下，也学习了大半，还有一些奇异的香方，写的很模糊，刘东阳没有头绪。
老妇对他考验了一番，说不用去寻香馆了，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刘东阳将书册交给洪琦，恢复往日生活，没事打打拳，琢磨香方，上工，日子很是惬意。
道经佛经，他没有去碰。
七日后。
这一日夜里，刘东阳正要打拳，老妇喊住了他，递给他一个连帽黑袍，说道：“今日的工，就不上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我来。”
穿上黑袍，径直离去。
刘东阳穿上，关好门，在其身后默默跟随着。
这样的教导方式，他已经习惯了。
走在漆黑的夜里，二人脚步很轻，与夜色相融。
半个时辰后。
二人来到一处店铺前。
刘东阳四下看了看，周围的阴气很重，最显眼的，还是眼前店铺，高角出挂着的一块小牌，写着一个“棺”字。
在黑夜中，文字流转着暗淡的红光，显得有些诡异。
这是个棺材铺。
老妇指着牌匾说道：“记住，这小牌上文字，只要变成红色，你就可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