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头的季砚尘。
季砚尘见她醒来,语气特别温柔的问道:“醒啦!有没有感觉到哪里难受?先把这个醒酒汤喝了吧?”
程鸢只觉得面前的人是不是中邪了,这什么眼神?
她缓缓坐起身,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
“谁让你进我屋子的?”
季砚尘一愣。
“你……昨日喝醉了。”
“我知道啊!”程鸢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季砚尘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变红,支支吾吾试探性的说道:“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程鸢揉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发生什么了?不就是喝醉了吗?不是!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我屋子里?谁让你进我屋子的!出去!”
季砚尘此时犹如从头到尾浇了一盆混着冰冷水。
他可是纠结了一晚上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他屋子那等着她苏醒。
可现在她竟然跟自己说她不记得了!
季砚尘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憋屈过。
他气的站起身,刚想要走又转了回来,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又深深的咽了回去。
整个人矛盾极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将醒酒汤放下后便出了屋子。
程鸢就觉得面前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们之间可是在冷战呢,未经允许就进她的屋子,她都还没生气呢,他还先闹起脾气了。
程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位只觉得头疼,看来下回她再也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了,太难受了。
季砚尘回到自己的屋子,将面前的凳子一脚踹开,嘴里不停的嘟囔这一句话。
“不记得了,她居然不记得了!轻薄完本王,她居然能忘得一干二净,这个小丫头片子,气死本王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小皇帝吓了季砚尘一大跳。
“这是谁惹到摄政王了?”
季砚尘连忙转过身,眼神中的怒气都快要溢出来了。
吓的小皇帝缩了缩脖子。
“我的亲娘嘞!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他不会又要拿朕出气吧?”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季砚尘下意识学着程鸢的话。将气都撒到了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这才退了出去。
程鸢由于昨天晚上是空腹喝的酒,所以此时胃有些不舒服,也顾不得将饭菜拿到屋里吃了,索性就来到正堂跟所有人一起吃了起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抬头望过去,看着那一桌子的人,并没有找到那道视线的来源。
弄的程鸢都没吃好。
此时院子内的众人已经休养了差不多了。
并且前几日已经有几批并未受伤的人先行离去,准备在边境汇合。
季砚尘将自己的思绪暂时放下,吩咐慕先让众人收拾收拾,准备撤离。
“王爷都收拾好了,重要的文件也都焚烧完毕,痕迹也打扫了差不多了,可以随时出发,离开这里。”
季砚尘点了点头:“通知下去,我们傍晚时分准备出发。”
院子内的人渐渐撤去,仅剩了五六名武功好的,准备傍晚时分跟季砚尘一起离开。
小皇帝此时兴奋极了,他们可算是可以回去了,这几日的颠簸都快给他累瘦了。
慕先准备了前后两辆马车,由于他们此行不能太招摇,所以两辆马车并不大,勉勉强强的一辆能坐下两人,另一辆则只能坐下一人。
季砚尘率先上了第一辆马车,小皇帝紧随其后刚撩开车帘儿,便看到了季砚尘那张寒气逼人的脸。
“滚出去!”
小皇帝,撇了撇嘴。
他是皇帝!要有容人的度量,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气鼓鼓的退了出去,来到了另外一辆只能装下一人的马车。
而程鸢并没有别的选择的只能跟季砚尘同乘一辆。
二人面对面而坐,马车拥挤到随意颠簸一下,程鸢都能不小心的扑在季砚尘怀里。
程鸢只觉得一阵烦躁,死命的用手扒着车板,这回确实是不往季砚尘怀里倒了。
她后脑勺却开始遭殃了,跟随着马车的颠簸,她的后脑勺不停的磕在车板上。
最后实在有些受不了朝着马车外大喊一声。
“慕先!你能不能把马车驾的稳当点儿?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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