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动作迅速地将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拖进了一座荒废的宫殿里,然后精心布置现场,营造出一副死士任务失败后服毒自尽的假象。他仔细地用匕首将那名侍卫的脸庞划破,让人难以辨认其面容。
同时,他又将尸体身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搜刮一空,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做完这一切后,程毅才满意地点点头。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像幽灵一样隐入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不长,那些侍卫们终于找到了那具被丢弃的尸体。果不其然,他们误以为这就是行刺皇帝的刺客。
尽管面部被毁这一点让人感到有些蹊跷,但这些侍卫们只想尽快完成任务,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匆匆忙忙地将尸体带回去交差。
与此同时,整个皇宫的搜捕人员逐渐减少,但守卫的人数却增加了一倍。
然而,对于程毅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早已熟悉了皇宫内部的道路,即使守卫增加,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这一次,他假扮成一个小太监,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潜入了永肃皇帝的寝宫。他的动作异常嚣张,竟然直接冲到了永肃皇帝的床头,用锋利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永肃皇帝突然感觉到脖颈一阵凉意袭来,立刻惊醒过来。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惊恐万分——一个手持匕首、身着太监服饰、脸上蒙着面纱的刺客正站在他的床前!他吓得几乎灵魂出窍。
暗处的刺客欲哭无泪,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他们都已经防守了这么严,怎么还让他溜进来了?
他们纷纷拔剑指向程毅恐吓道:“放开皇上!”
永肃皇帝渐渐回过神来,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不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朕?只要你能放了朕,朕可以保你性命无忧,可若是你杀了朕,朕敢肯定你绝对出不了这个皇城。”
这永肃皇帝说的没错,若是程毅真杀了他。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自己肯定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皇朝,但程毅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要杀的。
程毅这回终于是开了口:“哼,狗皇帝,既然你都已经做出想要攻打他国的举动,就别怕别人来刺杀你,你放心,从即日起,只要你不退兵,这皇宫之内我的兄弟们,就算是死也会日复一日的不停刺杀你。”
“你是承安国的人?”永肃皇帝冷静的问道。
程毅这回没有回答而是将匕首又贴近了他喉咙几分。
“都给我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那群侍卫以及暗卫们,因为顾及自家皇帝的性命只能妥协的慢慢退后,任由他挟持自家皇帝出了寝殿来到了外面。
程毅四处查看,假装做出一副注意力分散的模样,让对方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乘之机,但实际上他是借此时机找到了一会儿可以逃命的方向。
其中一名暗卫见他晃神,便立即上前一剑刺伤了程毅拿着匕首的手,匕首当啷一声落了地,永肃皇帝也趁机挣扎出了程毅的挟持。
但实际上程毅是故意,立即趁机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永肃皇帝身上之时,朝着早已规划好的逃生路线逃之夭夭,做出了任务再次失败而逃跑的景象。
而程毅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永肃皇帝以为这皇宫之中埋藏了不少承安派来的杀手暗桩,只要他一天不退兵,那这埋藏在宫中的杀手就一天不会停止刺杀。
如果这永肃皇帝因为害怕刺伤而退兵最好,就算他不害怕依旧不退兵,那他想要肃清这偌大的皇宫从头到尾查一遍的话也要费一些时日呢。
等到时候他们再反应过来,便早已错过了最佳攻打承安国的时机。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日程毅不停的换身份不停的对其刺杀,然后在留下尸体,给永肃皇帝吓的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觉。
不过程毅这几天倒是睡得很好,只是睡的时机不太定时,有的时候他是白天补觉,晚上刺杀。
又有的时候是白天刺杀,晚上补觉,反正他是睡饱了,永肃皇帝这几日倒是12个时辰恨不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什么时候他一闭眼一名刺客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弄得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程毅就这样连杀了五日,终于是停了手从皇宫里逃了出来。
而他倒是跑了,皇宫里的那群侍卫们却累麻了,整座皇宫奉了皇上的命令开始大洗牌,将皇宫上下数万人全部彻查一遍,势必要将所有杀手全部肃查清。
这工程量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永肃皇帝便再无暇顾及边关那一头的情况。
季若依每日在客栈里焦虑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甚至不敢关上窗户,时刻保持着警觉,生怕错过窗外的烟花。然而,她内心深处却又害怕看到烟花绽放,因为那可能意味着程毅遇到了危险。
曾经那个爱玩爱闹、活泼好动的她,如今竟然硬生生地将自己困在了房间里,一步也不敢踏出房门,每天都守在窗口旁边,期待着程毅的归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第六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季若依听到声音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和期待的表情。她迫不及待地冲过去,迅速打开了门。当她看到站在门口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涌上,小嘴委屈地瘪了瘪。
程毅看到季若依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紧张和担忧之情。他急忙问道:“公......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季若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并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充满了委屈和痛苦,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和恐惧全部释放出来。她边哭边说道:“程毅,你这个混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知道吗?我都快担心死你了!这几天里我几乎不敢合上眼睛睡觉,一直提心吊胆地怕你出事。”
程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生怕会打破这个美好的瞬间。
他原本打算为季若依擦拭眼泪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羞涩的喜悦,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试图保持镇定,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欢喜。
然而,当他终于回过神来,准备伸手拍打季若依的后背时,季若依却突然松开了他,并开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起来。
"程毅,快让我看看你是否受伤。" 季若依焦急地说道,双手不断地在他身上寻找伤口。
程毅感受到季若依的关切之情,心中暖意融融。他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
季若依仔细检查了他的周身,最后发现了他手腕上包扎的纱布。她立刻担忧地将他的手捧在自己的小手中。
"你手受伤了,情况严重吗?" 季若依心疼地问道,眉头紧皱,语气充满了担忧。
程毅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色:"不严重,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季若依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手上那包扎得十分凌乱的纱布,随即看到了里面已经化脓的伤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还说不严重,都化脓了!这得多疼啊!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找大夫。" 季若依焦急地说着,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程毅赶忙拉住她,焦急地说道:“哎别!我这伤皇宫里的人可都看见过,若是被别人发现我的伤与皇宫中刺杀皇帝的刺客手上的伤位置一致的话,恐怕会引火烧身,我这儿有伤药,一会儿我自己上药就行。”
季若依泪眼朦胧,哽咽着说:“你那伤药根本就不好使,不然你手怎么能化脓啊?”
程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也不是伤药不好使,只是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刺杀永肃皇帝,一直没好好上药这才化了脓。公主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儿。”
季若依听后,这才委屈巴巴地伸出手,轻声说道:“那你把伤药给我,你一只手不好上药,我来给你上,还有你要好好跟我讲一下你在皇宫里的事情,不是说要制造混乱吗?怎么又变成刺杀永肃皇帝了?”
程毅微笑着点点头,温柔地回答:“好!那就麻烦公主为我上药了!”
而后二人便坐在屋子里一边上药,一边讲述着程毅在皇宫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季若依听着程毅的讲述只觉的简直太精彩了,甚至最后还被逗的哈哈直笑。
“你说你这两天一直都在刺杀永肃皇帝。还每回都是杀一刀就跑,那永肃皇帝这几天岂不是夜不能寐?哈哈哈哈哈一想到他连续五日担惊受怕,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我就太开心了。 ”
“程毅!你真是好样的你可真是我们承安国的福星啊!”
程毅被夸的一时之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没什么,这样一来估计那有永肃的得有段时间都无法再顾及边关之事,我们今天休息完,应该明天就可以启程返回承安。”
季若依将他手上的伤上完药后仔仔细细的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他的伤口,这才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就这么办,等回去以后本公主一定要升你的官,让承安的那群废物老东西看看,什么才叫为国做事的臣子。一群废物东西。想了一整天都没想出来一个办法,结果被你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就给解决了我看他们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脸天天在朝堂上跟本公主叫嚣。”
第二日二人退了客栈的房间后,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了城,而那皇宫之中此时还在苦哈哈的四处寻找着刺客们的下落,完全不知,真正的刺客早就安安全全的离开了。
永肃一行,季若依与程毅每天朝夕相处,同生共死,让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情不再仅仅是友情,而是变得更加深厚和复杂。
当他们终于回到承安时,边关的敌军已经退兵,局势得到了控制。
季若依对程毅的表现深感赞赏,因此决定破格提拔他为丞相,使其成为百官之首。这个决定引起了朝廷内外的轰动,但季若依坚信自己的选择,相信程毅能够胜任这个重要的职位。
然而,永肃皇帝在一段时间后逐渐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他发现自己的皇宫内并没有埋藏着杀手,而之前的几次刺杀都是由同一个人所为。这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辱,因为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啊!真是好啊!没想到朕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有你们这群废物不是说已经抓到了刺客的尸体吗?你们不会核查吗?那刺客的面容被毁,你们就没有一点儿怀疑吗?来人将这一群废物全部革职。”永肃皇帝咆哮着,他的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触怒了这位愤怒的皇帝。
永肃皇帝的怒吼声回荡在宫殿内,他的愤怒无法平息。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因此他怀恨在心决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以挽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一个人,朝着一旁的贴身太监说道:“去告诉乾国的那个假货。想尽一切办法,给朕毒死季若依。”
“是!”
而承安国这边,季若依和程毅之间的感情也随着一同处理政务,日夜相伴逐渐升温。甚至两人私下已经确定了关系。然而,由于承安国目前局势动荡,没有正式的君主在位,因此他们并未公开。
于是,这对小情侣每天都要瞒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地约会。尽管这样的日子让他们感到疲惫,但内心却是无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