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发现周围众人的神情有些微妙,因为他们的眼神一直紧盯着程鸢面前的骰盅。
男人便也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但只一瞬间瞳孔立即放大,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男人这回摇的点数是四五六。
而程鸢就正好不多不少的比他大一点,摇出了是五五六。
程鸢此时也惊奇的捂住了嘴巴,尖叫出声:“啊!我赢了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大叔愿赌服输!拿来吧!”
程鸢指了指他面前的钱,男人这才不情不愿的拿了一张银票,推给了她。
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再来,再来!”
但程鸢这回却没有用赢来的那五十两银票,而是出乎意料的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了一张一万两的,压在了桌子上。
“我感觉我的手气来了,这回我要直接压一万两!”
众人瞬间惊掉了下巴,就连一旁等待着程鸢跟他借钱的四皇子,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自己还想着借她的钱来卖人情,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就是个笑话。
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这程家三小姐果然与调查的一样,绝非一般人,他在来和谈之前便派出了密探,早就打探出这承安国的生性凉薄的摄政王却与一官家小姐交往甚密,甚至还亲自手把手的教导功课,而现在他竟然还亲眼见到程鸢这么一个庶出的小姐,竟然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万两数额的银票,说她与摄政王没关系谁信啊!
但其实程鸢这钱还真跟季砚尘没半毛线关系,这些钱可都是当初顾正初卖草药所挣,她程鸢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
那与程鸢对赌的男人看着那一万两的银票咽了咽口水。
程鸢挑衅的说道:“大叔!怎么?你不敢赌吗?”
“谁……谁不敢赌!来!”
男人此时为了一万两银票冲击的已经完全上了头。
顿时便将自己身上全部的钱都掏了出来,可是还不够一万两,最后只能将自己腰间的玉佩给押了上去。
“来!”
二人齐齐的拿起骰盅在空中晃了晃,与此同时,程鸢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站在他身后的四皇子此时也终于发现了这一现象,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不确定。
可等程鸢将那骰盅打开之后,这才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没错!程鸢会听点数!
因为她在前世之时曾经接过一项抓捕赌场大佬的任务,所以被队长硬逼着学了半年的听声辨点,就算让她现场连续十次摇出三个六,她也不在话下。
男人看着面前的骰盅,自己的点数是四六六,已经很高了。
随后看向程鸢的,身体瞬间僵硬,不受控制的瘫坐在了凳子上。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本来嘈杂的赌场此时也都安静的鸦雀无声,他们也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程鸢面前的骰盅,里面是清清楚楚的五六六,正好还是比他大一点。
程鸢此时也不再装了,将他面前的钱全部收进了自己怀里后,冷笑的看着他:“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随后拿起骰盅在他面前又晃了几次,每次里面的点数都是三个六。
“你敢耍老子!”男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程鸢的鼻子。
而程鸢则是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向四皇子回了一句:“我就耍你了,你能怎么样?”
这句话像是说给那男人听。又像是说给四皇子听的。
她身为特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在四皇子进门的那一刹她便发现了。
而她来赌场的所有举动也是她一早便想好了,就是演给四皇子看的。
用来警告四皇子,自己可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大家闺秀,最好别招惹她,不然有他好看。
“砰——”
那男子瞬间被程鸢的话激怒,将桌子直接掀翻在地。
“一个小贱货,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随后便朝着程鸢冲了过来。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见此情形害怕危及自己,立刻四散而逃。
四皇子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这小丫头算计了,他看着面前冲过来的男人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出手。
可还没等他上前,他面前的那抹小身影便嗖的一声以及其诡异身法,冲到了那男人面前,拽住了那男人的手腕儿,转过身背对着他,左脚向后撤了一步,直接给那男人来了一个过肩摔。
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给四皇子看的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也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那男人当场便被摔懵了,捂着自己的后背只剩下了惨叫。
程鸢则不以为意的拍了拍手:“完活儿!回家睡觉!”
连理都不理四皇子便出了赌场。
而四皇子见人已经走了,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程三小姐会听点数?”
程鸢没有说话。
“程三小姐是怎知那男人会继续与你赌下去?”
程鸢还是没有说话。
四皇子没有气馁:“程三小姐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出了吧?”
程鸢在此终于有了反应,停下了脚步。
“还不算太傻嘛!我不管你想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劝你给姑奶奶我滚远点儿,我管你是哪国的皇子,还是使臣,若是惹怒了我,照样弄死你。”
四皇子被威胁的一愣,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程三小姐,你就不怕我将你今日对本殿下的不敬告诉摄政王治你的罪吗?”
程鸢眼神微动,这承安国上至80岁老人下至刚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摄政王与她爹的权势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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