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您刚才是沾染到什么东西了吗?”
那毒医将本应该用做自己保命的一颗药丸喂给了四皇子,再将自己的内力融于银针之上,扎进了四皇子的几处要穴这才将他救了回来。
此时毒医的脑门儿出了一层的冷汗,差不点就没将人救回来。
四皇子的身体渐渐缓过劲儿来,扶着一旁的墙壁大口喘气。
过了好半天,意识才渐渐恢复。
“本殿下从进丞相府里连口水都没有喝,怎么可能会沾染东西。”
随后脑子突然想到了程鸢踹他的那一脚,迅速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了毒医。
“你看看是不是这衣服的问题。”
毒医将衣服拿在手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又用鼻子闻了闻,这才确定。
“没错,殿下,这衣服上被下了至寒之物的药粉,这药对常人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殿下这种中了寒毒的人来说就是要命的呀!这下毒之人不仅精通医术,单看她给您下的那颗毒药来说,这个人的毒术应该远在属下之上。”
“在你之上?”四皇子皱眉。
“你不是号称天下用毒第一人吗?况且给本殿下下毒的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的毒术怎么可能在你之上。”
毒药立马拱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况且若是那小姑娘背后有高人指点也未可知啊!而且殿下您身上的毒真的不能再耽误了,若是半月之内再拿不到解药属下也不一定能护住您,您还是赶紧想办法从那小姑娘身上要解药吧”
“废物!本殿下不知道要解药啊!还用得着你说,她既然能给本殿下下毒,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解药交出来,况且现在乾国战败,就靠这和谈后休养生息,若是这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惹怒了承安影响了和谈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可是我父皇特地派来保护本殿下的,你必须给本殿下想办法解了这毒,若是本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死吧。”
四皇子说完生气的在自己下人的搀扶下回了驿站。
而毒医却站在原地没有走,他回头望了望丞相府院子的方向。
想他为乾国皇室效忠多年,毒害的人无数,就没见过有比他毒术还要高明的人,他还真有点儿想见识见识那位给四皇子下毒小女孩了。
程鸢看见四皇子吃瘪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边哼着歌边蹦蹦跳跳的准备回到自己院子。
可还没到自己的院子就被程毅拦住了去路。
他一脸阴森,眼神像看垃圾一般的看着程鸢,就像是嫌弃她一般。
程鸢看着这个样子的他立即皱眉,可能是他身上那副慈父的光环没有了,此时看他都觉得没有那天陪她吃馄饨的时候好看了。
明明长得是那么儒雅,可气质却完全不搭边。
“四皇子走了?”
程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觉得四皇子怎么样?为父听说那四皇子是乾国最受宠的一位皇子,乾国在下一任国君都有可能是他,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受宠的人,居然偏偏看上了你这么一个庶女,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不如为父给你做主,答应的四皇子的求娶,这样你可就是未来的四皇子侧妃了。”
“侧妃!”程鸢忍不住惊讶出声。
程毅斜睨着她:“怎么?你还想当正妃呀!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当一个未来国君的侧妃已经是你上辈子积德了。”
程鸢虽然是一个现代人,但也知道点儿古代的规矩,什么侧妃不就是个小妾吗?
“等等!父亲,我可没说要嫁,况且您这件事儿是不是没跟祖母说呀,您可别忘了上次大夫人非要叫鸢儿嫁出去,祖母可是生了一个多月的气呢,怎么?父亲还要明知故犯吗?”
程毅被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你别拿你祖母威胁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况且这么好亲事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么好的亲事,你为啥不给你那宝贝的大女儿,况且以大姐姐的身份地位,即使嫁给四皇子为正妃,都绰绰有余,到时候四皇子登基为帝,大姐姐可就是皇后了,而父亲您可就是国丈了,这不比你当什么丞相来的风光。”
“住嘴,你怎可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相乃是承安国的丞相,若依你之言,本相岂不与叛国无异。”
程毅有些激动。
程鸢冷哼一声:“那我嫁与大姐姐嫁又有何区别?难不成就因为我是一个卑微的庶女,无人在意我,就无法落实您叛国的事实吗?我遇到刺客那时你也在,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刺客就是四皇子派来抓我用来威胁你们和谈条件的吗?”
“是你根本没看出来,还是压根儿就不想顾我的死活,只是想着赶紧摆脱我这个让你看着心烦的女儿!”
程毅被说的一愣,也不知道他是被哪句话戳中了痛点。
程鸢居然在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慌乱。
程鸢见自己的话语有效便继续输出:“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以至于让你一会儿对我如沐春风,体贴入微,一会儿又让你对我冷漠无比,巴不得让我去死,但只要是人就有忍耐限度,你若是日后不再为难我,你我之间也可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如若不然,你将我真逼急了,可就别怪我刨根问底儿,非将你的秘密扒出来,公之于众。”

“还有,你也别想着将我弄死,我现在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傻子了,那天遇到刺客之时,你也见过我的手段,若是你真想铤而走险,大可以试一试。”
程鸢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直接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便直接躺在床上,脑子翻来覆去想着程毅的事情。
这程毅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前后差异变化这么大,难不成这程家是有精神病遗传史,这程毅有精神分裂,所以这程鸢出生就是个傻子?
程鸢想着想着,渐渐的竟然直接睡了过,她这几天不是被刺杀,就是连夜去下毒没睡过一天好觉。
以至于她这次睡得特别熟,以至于都让她做起了一个特别没厘头的梦。
梦里她好像身处在一处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房间里的香炉里飘出了真正的香烟,将整间屋子都渲染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此时一阵咳嗽声响起,程鸢费劲的转过头望了过去,她的视线很模糊,再加上面前有着有珍珠串着的帘子,让她无法看清那咳嗽之人的容貌。
“咳咳咳!”
听着声音那人的病似乎很重,而且隐隐约约的能看出她好像是在用手帕捂着嘴拼命的咳着。
过了许久才缓了过来,一旁的小婢女大惊失色。
“呀!主子您都已经开始咳血了,您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随后她转过头看向程鸢的方向,可程鸢却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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