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无法呼吸。

盛菱坦白道:“我知道了我重生是因为你,也知道你当初会无视我的情感需要,不是你的原因。”

“江家有鬼,害了我们两个人。”

“你虽然早有察觉,但还是一次又一次中招。”

“可能是想法不同吧,你喜欢把要做的事情放在心里,从不会跟我说。”

“但不管什么事,我都喜欢跟你分享。”

“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一个挂件,我也是可以给你分担的,可你不愿意。”

“我觉得,三观不同的人强行走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江宴川脸色惨白,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

“我感谢你让我第二次有了生命,很多事情都能重来一次。”

“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也一样,江宴川,你好好珍惜你现在的身体。”

“别再做昨天那样的事了。”

盛菱说完越过他就要离开。

江宴川在她的衣角擦过他的胳膊时,用力握住她的手臂:“阿菱,一次,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我不求别的,就求你不要把我推开,给我追求你的权利。”

“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商量,跟你分享,你别拒绝我好吗?”

盛菱一点一点抽走自己的胳膊:“再见!”

江宴川心如死灰,心脏骤疼。

昨晚上的温馨,就犹如过眼云烟一般。

是他奢求了。

重生一次,盛菱应该是开心的,而不是被他这样纠缠。

西边,煤矿里,两个身上满是煤灰的男人被一群矿工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你们还有没有法律了?”年轻男人一边躲一边骂:“随意对我们打骂,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狞笑一声:“没做错?那就怪你们命不好咯。”

“谁让你们得罪了人呢,有人说了,只要不留下明显的伤口,不把你们打死就行。”

“你们这一家子,现在就是我们这个煤矿里的出气筒。”

“我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们能把我们怎么着?”

“再说了,我们是正经上班的,你们可是劳改犯。”

“劳改犯就要有劳改犯的定位。”

“太过分了!”江宴海爬起来想跟他们拼命。

但这群人仗着人多,像猫逗老鼠一样。

不管他爬起来几次,他都会被推倒,再被揍一顿。

江父咳着把儿子护在身后:“别打了,你们要干什么,我们都干。”

“这可是你说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那行,晚上把我们哥几个的衣服都洗了。”

“洗干净点,不能洗坏了。”

江父不满:“这两天停水了,连喝的水都不够,我们衣服也都没洗。”

“那我可不管,除非你们想挨揍。”

说着又扬起拳头。

其他人也跟着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人。

江父瑟缩一下:“别打别打,不就是洗衣服嘛,我来想办法。”

几人满意了,这才啐了一口,然后几人勾肩搭背离开。

“就这,还以前是大学教授呢。”

“这种人也配教书育人?别好笑了。”

“我去做这个教授都比他做得好。”

“就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听着一行人嘴里的骂骂咧咧,江父紧紧咬着牙关。

但没办法,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必须要忍。

忍到有一天能回到京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父子俩互相搀扶着回到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江宴敏蓬头垢面地走进门。

江父气不打一处来:“站住,你去哪里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姑娘家的影子?”

江宴敏张口就刺:“我什么样子?我就这样子怎么了?”

“我梳子断了,天天没法梳头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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