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父瞪大双眼。
梅父这回明白了,开口道:“去屋里看一看吧,万一要是冤枉了呢?”
“你们是谁?”江父问道。
梅父自我介绍:“我是公社的,这两位则是思想委员会的人。”
江父心道不好。
公社的人跟思想委员会的人一起来的。
分明就是来调查江宴川的,可江宴川却将人带过来,而且还说他们偷了东西。
这就是一个局。
他不知道那块手表是不是真的。
但眼下的情况,江宴川这样保持距离,那分明就是在心虚。
他定了定神,冲江宴川说:“宴川,这怎么把公社跟思想委员会的领导带过来了?”
“爸这里也没有东西可以招待。”
江宴川才懒得管他这种亲密的话语,一把将他推开:“我说了,我的手表不见了,就是你们牛棚里的人偷的。”
“让我进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梅父趁机就进了屋里,看到屋里三张惊愕的脸,顿时扭头问书记:“书记,你不是说牛棚里只住了三个人吗?”
“这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书记挤进来,与江宴海大眼瞪小眼。
“不是,这是你们家里人吧?”书记一语道破。
江父脑中极速转动:“不是,这就是个过路的,我看他可怜,所以留他在这里住一晚,他明天一早就走的。”
江宴海也发现事情不对劲,忙跟着附和:“对对对,我就是觉得赶夜路不方便,想在这里歇一晚。”
“一个陌生人,你们就敢留人在这里歇着?”书记道:“我们大队丢了东西,大队里除了这一个外人,没有别人,我怀疑就是他拿的。”
江宴海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都没出去过。”
“是吗?”江宴川冷哼一声:“下午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你了。”
“刚才分明就是你偷了我的手表又跑回来了。”
“你是不是听他们说我父母过来,给我带了不少好东西,所以起了贪念?”
江宴海差点要炸了,江宴川居然这样侮辱他。
在他开口之前,江父先说话了:“宴川你是不是看错了?他晚上才过来的,而且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根本就没出去过。”
“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我也还是要说句公道话的。”
江宴川对这一家子人真是失望透顶了。
他们要保全大儿子,所以不论他怎么样都好。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还有那封举报信,他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江父自己写的。
这种把戏,江父以前也是玩过的。
他冷笑了一声:“你别搞错了,我不是你儿子,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我看,眼前这个小偷,才是你儿子吧。”
“我亲眼看到他偷了东西跑了进来,不让我看一眼,那我就认定是他。”
“等天一亮,我就去报公安。”
“别去!”江母先扛不住开口了:“别报公安。”
江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娘们儿就是不行。
现在不是东西的问题,而是咬死江宴川跟他们有关系的事情。
只要这事闹大了,江宴川肯定会受到牵连。
可江母一开口就把他的计划打断了。
梅父已经从好友老顾那里听到了江宴川被偷走的所有事情。
他走出来:“咱们一件一件地弄清楚。”
“既然你们有嫌疑,还是先查一查,只有检查过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宴海挡住他:“我看谁敢查,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们这是污蔑。”
“除了他这样说,你们有证据吗?”
江宴川挑眉:“证据,这不是在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