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盯着江父那张狰狞的脸。
江父骂道:“干什么?发什么疯呢?”
“放开你大哥,你个不孝的东西。”
江宴川起身朝着江父走过去。
江父被他这副从地狱来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干,干什么你?”
“你还想打你老子我?”
江宴川也拿过一把椅子朝着江父丢过去。
江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江宴川杀红了眼,根本不解气。
“你们怎么折磨我,怎么不把我当儿子,我都认了。”
“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对阿菱!”
“她有什么错?”
“江宴川你真是疯了!”随着江宴海的一声怒喝,一个花瓶砸到江宴川头顶。
江宴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一旁。
血从他的头顶流下来,很快就汇聚成了一滩。
江母看着这一幕,吓得战战兢兢:“怎,怎么办?”
江父艰难地把江宴川从他身上掀开,爬起来喘着粗气道:“还能怎么办?”
“赶紧治啊!”
“不能让他死了。”
江宴海用力踹了江宴川一脚,咬牙骂道:“让你打我,让你打你嫂子。”
“你怕不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吧。”
江宴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盛菱在旁边看得泪如雨下。
她看到江家人把他拖到房里,给他精心包扎过后,然后给他喂了一些水进去。
江宴川很快就醒来,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江母一脸慈爱地坐在床头:“宴川,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江宴川猛地看向江母,因为动作太大,他按住发疼的头:“江宴敏呢?我要让她去坐牢!”
江母脸色一变,随后立马又恢复了:“宴敏被我送回她婆家了。”
“都是一家人,别闹得这么难看。”
江宴川瞪着江母:“到底是谁要闹?我说过了江宴敏必须坐牢。”
江母咬牙切齿,把手里的水不递给他:“好了,我这不是都说了要跟盛菱道歉嘛。”
“你怎么还跟你妈我生气啊?”
“你把水喝了,就别再跟妈置气了行不行?”
“至于你妹妹,回头我好好说说她,让她别跟盛菱对着干。”
江宴川眼角挂着嘲讽:“你让她别经常往娘家跑就行了。”
“她要回来也行,我跟盛菱搬出去住。”
“这个家,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
“好好好!”江母看着江宴川那逐渐迷离的目光,笑着点头:“都听你的。”
“你们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快喝点水,你最近太累了,喝了水再睡一会儿。”
江宴川看着手里的水杯:“我不想喝。”
他的样子有点怪。
盛菱知道是他们先前给他灌的那些水的原因。
现在他醒了又让他喝水。
这水里怕是就加了那个瓷瓶里的东西。
盛菱想抢过那杯水,却只是徒劳。
眼看着江宴川被江母哄着喝下了那杯水。
盛菱感觉到了一阵无力感。
等他喝完,眼底的迷茫更甚,但他还记得要去医院照顾她。
“你怎么不躺着?干嘛下床?”江母问他。
江宴川推开她:“阿菱还在医院,我得去看她。”
在江宴川看不到的地方,江母用力跺了跺脚。
嘴里骂了两句:“盛菱盛菱,就知道盛菱。”
“我看你就是被她勾了魂。”
江宴川转过身盯着她,她又恢复了一副慈母样:“那你去看看她吧。”
“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妈做你最爱吃的菜。”
江宴川眼神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找了顶帽子戴上。
确定盛菱看不到他头上包扎的纱布这才出门。
画面再一转。
盛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以及内疚地握着她手的江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