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的战斗,主打的就是一个狂暴无双。
战鼓声震动四方,令人战意爆发。
这第一股气,霸道绝伦。
姬豪挥舞烈火刀,凶狠凌厉,根本就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喜欢防守啊?那你就一直防吧。”
孔岭出自儒家,剑法精湛,再加上自身境界高,倒是显得面面俱到,身处如此狂暴的刀风中,依旧面不改色,见招拆招。
只是这从容的背后,实则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家伙……
只攻不防的吗?
“太残暴了。”
姚驷感叹,“就喜欢小姬这种战斗风格,主打一个我死你也别想活着。”
轰隆!
烈火刀带起炽热的火焰重重劈在君子剑上。
热浪滔天。
孔岭跌飞的那一刻左手中出现一把折扇,折扇展开的瞬间,一道凌厉的气劲留下了一道黑色裂缝,席卷姬豪而去。
这股气劲很是特殊,且角度刁钻,竟是无从躲闪。
姬豪冷哼,大海碗出现的那一刻,那道气劲被一股莫名的气息牵引,瞬间将大海碗击穿。
扑通。
姚驷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碗啊,我那可怜的碗啊,没法活了啊。”
姬豪凌空挥斩,千重刀浪劈得那一方大地化为焦土。
孔岭连连后退,那折扇入空,上方有一个‘禁’字。
‘禁’字光芒万丈,将姬豪笼罩。
孔岭在后退的瞬间,猛然折返,突飞猛进。
如此反常之法,倒也少见。
他如燕返一般回转之时,速度竟能暴增数十倍。
周游双眼微眯,左手轻握,却依旧忍住了。
噗!
君子剑在间不容发的时间内贯穿姬豪胸膛。
那边孔放面露微笑,这波稳了。
姬豪右手翻转烈火刀直接刺向孔放后心,然而孔岭衣袍光芒缭绕,竟挡住了可怕的烈火刀。
孔岭冷笑,既敢挑战,又怎会不防?
“你死定了。”
孔岭冷语,左手按住右手腕,准备将姬豪身躯切开。
姬豪左手抓住孔岭手腕的同时,一记头槌砸的孔岭鼻血横流,脑子发懵。
再看姬豪自己,那也是撞的眼神涣散。
“这衣服好生厉害。”
付奇低语,“是一件至圣法宝啊。”
连烈火刀的攻击都能够抗住,可见其到底有多强。
孔岭咬牙,嘶吼一声,全力下压君子剑。
同时,孔岭的衣袖中窜出一根绳子缠住姬豪的右手腕,向着旁侧拉去,并迅速缠住姬豪的脖子。
此物来得突然,谁也没有防备到。
就在这个时候,姬豪左手忽地松开孔岭手腕,君子剑摧枯拉朽的切开姬豪的身上,大片血浆砸在地面上。
轰!
陡然间,姬豪左手抓住破旧的铁刀,一刀砍进了孔岭的脖子。
孔岭毕竟是接近半仙的强者,实力怎能一般?
只是头一歪,硬生生的夹住破铁刀,同时君子剑一个后缩,径直再度将姬豪心口刺穿。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心惊胆颤。
姬豪神色狰狞,破铁刀被他全力催动,孔岭脖子处的血液并没有到处流淌,反倒是被破铁刀吸收,上边的铁锈闪烁着妖异的血色光芒。
随后,那些铁锈竟然脱离了刀身,冲入了孔岭的脖子中。
没有了铁锈的刀身则是坑坑洼洼的,像极了没人要的破烂货。
孔岭身躯剧烈颤抖,皮肤上出现了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红色斑点。
继而那些红色斑点变成了鼓包,随后又无穷尽的铁锈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从其皮下冲出。
孔岭踉跄后退,须臾间双眼爆碎,一连串的铁锈从其中冲出,于空中旋转了一圈纷纷落在了破铁刀上,一如最开始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血腥气。
这柄破铁刀本就已腐朽的不成样子,可内中依旧还残留有特殊的神性法则。
若是拿来硬碰硬,怕是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姬豪脖子上的绳子也悄然松开掉在地上,在其脖子上留下了乌黑的勒痕,险些将脖子都给勒断。
姬豪一动不动,身上鲜血不断流出。
姚驷忙跑了过去,周游则是冷眼看向孔放。
孔放扶住孔岭,喂其丹药。
然而……
却是于事无补。
孔岭身躯颤栗,最终了无生息的摔倒在地。
孔放脸上的笑容完全散去,变得阴沉而可怖。
双方之间的交手,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只是因为姬豪战斗方式狂暴凶狠,以命换命的打法让孔岭觉得自己抓住了机会。
否则的话,这场战斗就算打上两天两夜也不算什么出奇的事情。
“这是一个狠人。”
孔放暗暗咬牙,不由的看向气息逐渐恢复的姬豪。
大意了。
终究还是大意了。
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一上来就是搏命的打法。
完全不在乎自己受伤与否,就是干。
孔放眼神越发冰冷,他看到姬豪被切开的衣袍下,伤口正在愈合,同时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自其胸口扩散开来,正是那九玄本命珠开始发挥作用了。
姚驷看了一番,确定无性命之忧,第一时间拿出衣袍将其裹住。
否则这形象可是不雅。
孔放抬手,那把扇子和那根绳子纷纷落在他的手中,继而又捡起地上的君子剑。
“喂,那是我的东西。”
姬豪眼睛恢复了光亮,一张口鲜血从口中涌出,但依旧不影响他说这件事情。
孔放低笑,“我敢给,你敢拿吗?”
姬豪吐出一口血沫,“老子的东西,凭什么不敢拿?”
说话间,将衣袍往身上一束,阔步走了过去,伸手就抓。
孔放脸色铁青,这是要连最后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吗?
念及此处。
孔放目露杀机,继而感觉到脊背发寒,不由下意识的看向周游所在的位置。
他有一种感觉。
只要自己出手,自己就会必死无疑。
且无法对姬豪造成任何伤害。
这种直觉很要命。
姬豪右手一把将东西抓回,姚驷已经开始脱孔岭的衣服。
孔放低声呵斥,“赢了还要侮辱遗体吗?”
姚驷看都不看他,“说好的,只要是他用过的东西,全部都归我们。这衣服不凡,当然也得是我们的,什么叫侮辱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