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罗洗象之死
“那就是。”林飞直接起身,开口道,“帮我准备一套合适的衣服,就这么定了。”
当晚,唐果穿着一身黑色的一字领长裙,露出精致纤秀的锁骨,以及大片光滑雪白的背部。
胸前的领口刚刚好,恰如其分地露出一抹雪白,以及深邃的沟壑。
向上两分便失去了一道风景,而向下两分便有了放浪形骸的意味。
这样若隐若现,刚好能看到那颗项链埋在沟壑中,可以说是拿捏得极度精准了。
她踩着黑色细跟的高跟鞋,提起裙边,对林飞做了个西式礼仪,尽显淑雅名媛风范。
“赏心悦目。”林飞由衷感叹。毕竟在玄天大陆,可没有这样的礼仪,也没有西式名媛风这种气质。
见惯了各式各样仙女和妖女的形象,这种风格竟然显得如此清新脱俗。
“谢谢,”唐果抿唇一笑,“林董也很帅。”
此时他穿着一身极为贴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将整个人的身形承托得更加笔挺修长。
在他胸口的衣兜,还有一方叠得整齐的手帕,露出一个三角形,烫金的花边清晰可见。
俨然一副西方贵族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说郎才女貌,可我是有老婆的人。”林飞玩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林飞,我换好衣服了。”
“走吧。”林飞对唐果说道,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苏晴雪的着装也很得体,林飞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蓝茶味香水,令人感觉到清新的气息。
但可惜的是,她穿的是一套白色露背长裙。
看到林飞和唐果更像情侣一样的穿着,苏晴雪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三人一同钻上了法拉利,作为秘书的唐果,责无旁贷地充当司机。
后座的苏晴雪贴到林飞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你们偷偷背着我穿黑色?”
林飞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同样低声回答:“我没太在意,让她选的。”
“林董,你在这样发狗粮,我要罢工了啊。”唐果和林飞的关系好了许多,都敢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笑了。
去到罗家大院之后,林飞递上了请柬,带着两个女人迈入其中。碎石路,两侧尽是扶风垂柳。
不多时见一池塘,净值荷花。
不多时见一小亭,国槐围绕。
三步一景,五步一亭。
两个女人都有些惊叹,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如同帝王将相家的中式大庭院。
而在雕梁画栋的中式建筑大厅里,气氛已经很热闹了。
林飞和两个女人出现的时候,罗安立即迎了上来,伸出一只手,和林飞握了握。
他又看向两个女人,点头致意后,对林飞说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发生了这么多事。”
虽然是在迎客,但罗安依旧散发着很强的气场,脸上看不到半点笑容。
不像在闲聊,而像是在讨论着军队里的大事。“都是小事。”林飞风轻云淡道。
“那该叫你林少,还是林董?”
从这句话的内容来说,罗安似乎在和林飞开玩笑。
从语气和表情来看,似乎又不像。
所幸林飞早就习惯了,他一派冷厉的军队作风,连开个玩笑都如此生硬。
“就叫林飞吧。”林飞不是很在意。
罗安点了点头,邀请他们三人进入其中落座。
大厅中有一扇屏风,后面隐隐能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在轻拨古琴。
琴声叮咚悦耳,如清泉淌过松根,流过青石。
唐果轻轻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任由红酒和空气充分混合,有些感叹道:“也不知道这算中西结合,还是算不伦不类。”
中式的古典建筑,以及富有君子古韵的古琴。
却偏偏搭配了西式的宴会风格。
“那难不成要求所有人都穿汉服,来一场曲水流觞?”林飞笑着问道,“恐怕能把在场大多数人弄得坐立不安。”
他知道罗老爷子是喜欢这些东西,可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宴会。
在场的侍者很多,穿梭来往于各桌之间,端上一盘盘精致的美味珍馐。
林飞环顾四周,看到的基本都是罗家的自己人,没有其他家族的成员出现,便知道应该算是一场家庭晚宴。
他甚至看到了龙王等人到来,对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
“教官!”龙王率先惊喜出声,带着一众龙隐成员围了上去。
他们一来,这张桌子就坐不下了。
这群直爽的汉子开起了玩笑,让自己的队友滚到一边去。
“一边去,上次任务我救了你一命,还敢跟我抢位置?”
“你现在都没练会二重劲,别丢人现眼了吧?”
直到罗老爷子的出现,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席间罗安、罗挽澜、罗丽先后来敬过一次酒,最后罗洗象百般不愿,但为了场面功夫,也不得不做出一副亲切的模样上来敬酒。
龙隐没有一个人喝红的,全都是按着白的整,动辄就是一瓶,没有杯这种计量单位。
他们还起哄着,要冲林飞灌酒。
但下场是凄惨的,一个个号称千杯不倒的铁血汉子都倒下了,林飞还若无其事地笑着说:“继续啊,别停。”
只有龙王哈哈笑着:“一群自不量力的兔崽子,这点酒量还敢挑战教官?”
“像我就不一样了——”
“我不跟他喝!”
一群龙隐成员嘘声一片,说什么不愧是队长,果然各方面都是第一,脸皮厚度无人能比。
林飞原本觉得这种聚会蛮没有意思的,但有美人在侧,又有这群不屑做表面贵族礼仪的熟人,气氛还是很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飞毕竟喝了许多,顿时起身道:“我去趟厕所。”
他径直走到一楼的厕所附近,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血腥味。很浓的血腥味。
“从厕所传来的。”林飞顿时展开神识,看到了厕所中的情况。
罗洗象倒在血泊中,瞪大了双目,瞳孔中的焦距却已经涣散。
他的颈部大动脉被割断了,并且凶器还残留在他的伤口。
一瓣原应是粉白色的荷花,已经被鲜血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