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忙吧。”李辰笑道。
楚若兰心中奇怪,殿下是怎么了,但她也没多想,于是告辞地离去。
李辰一人想了会儿事情。
叫来王淮,问:“王淮,蔡北振和潘济的家人接到巫郡城了吗?”
王淮回道:“近日已到了。”
李辰点点头:“那好!你去趟白草关,趁着统制周全还没到,敲打敲两人,把陆伯言的计策也告诉他俩,让他们行动起来。再转告他俩一句,他们的父母家人,本王会妥善地照顾,让他们一心地镇守边关。”
李辰也觉得拿家眷胁迫的手段不怎么磊落,奈何用起来是真的好用啊。
总之,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只为了自己,必然存在或多或少的弱点和软肋,这就是最好的要挟。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自己也没自诩过正人君子,只能什么手段好用,就用什么手段了。
“奴才明白,定将此事办好。”王淮恭敬道。
…
数日后。
王淮马不停蹄地赶到白草关,见到了蔡北振和潘济。
自从朝廷在白草关建立了军镇,还任命了一位统制时,两人心里就有了些小九九。
但王淮的到来,扑灭了他们的念想。
父母妻子儿女,都在寿王的手上,他们哪儿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直接择投靠这位周统制?对未来还看不到任何的益处,还得罪了寿王,甚至危及家眷的生命!
怎么看也不划算。
所以,受到王淮一阵敲打后,蔡北振的潘济当场地立誓,对寿王殿下的命令绝对遵从,一定会保证计划的实施。
王淮达到了目的,立刻离开复命。
蔡北振和潘济送了数里,等王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两人还伫立了很久。
“北振啊,咱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只能跟着寿王干。”潘济有些失落。
和潘济的失落相比,蔡北振却长声地笑道:“我倒没什么,心中寿王殿下的分量本来就重一些,现在家人既然在巫郡城,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么说,你觉得寿王值得你效命?”潘济忍不住问道。
蔡北振反问:“为什么不值?就因为他被流放一般地来到巫郡?所以你觉得他没有前途?潘老哥,你到底比我年长,怎么看事情还这么糊涂?!”
“寿王来到巫郡才短短几个月,就发生这么多的大变化,还不足证明寿王的厉害吗?”
“光是厉害都不足形容,应该是厉害地可怕。”
“他才二十岁啊,此前根本没出过京城!”
“可他却从京城来到了巫郡,数千里的路程,经历了不少的险像,甚至有生命之忧,但他都闯了过来,你说说,就算平常人,经历这么多磨难,也有多大的长进了?更不要说寿王!只会更强。”
“对其他皇子来说,巫郡等于流放发配,但对寿王,这就是最广阔的用武之地。”
“老哥,如果不是寿王殿下,我两个这辈子,都是个荒凉边地的小小校官,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指望,可跟了寿王殿下,咱们就有盼头了。”
“机会难得,就这么一次了!”
“人这一辈子,至关重要的机会把握不住,就没第二次了!”
“我们按照殿下的吩咐,把事情办好,就能成为殿下的心腹。”
“投靠新来的统制,巴结远在天边,且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我们未必获得到什么好处。不如跟随寿王殿下,从艰难时候干起,到时候寿王如果登上了皇位,我们就是从龙之臣啊!”
“老哥,这次的机会真的十分难得。很多人想有这么个豪赌的机会都是奢望呢。机会摆在眼前,抓不抓得住,就看这回了。”
听到蔡北振滔滔不觉的劝说,潘济恍然经过一场精神上的洗礼。
他愣了一会儿,蓦地,眼中爆发利光:
“北振,你说的对!机会错过就没了。老子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能活多大岁数?这是我这辈子仅有的机会了!必须赌上!蔡老弟,你说我们怎么做?”
蔡北振笑道:“我们假装投靠这位新来的周统制,然后按殿下的计划做就是。还有,在这个统制的面前,咱们两个假装相互不和睦,据说这个姓周的是个奸诈之人,要小心了。”
“好,就这么做!”潘济一时间斗志昂扬。
数日后。
白草关军镇统制,周全到了。
蔡北振和潘济依计行事,蔡北振摆出愣头青的样子,潘济则是巴结相,哪怕周全再奸诈,但初来乍到,怎么也想不到,两个表面上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居然在暗中联合地耍他这个上司。
陆伯言的计划,也在顺利地进行中。
巫郡城大小政事,由程征和陆伯言处理。
招收兵员,交给了举贤堂。
练兵是曹伟和郭良的事。
暗狼特种兵是风燕在负责。
做生意赚钱的事儿,则是王贞吉。
挖掘矿山是田屈。修路架桥交给司马班。
开医馆,培养大夫,交给了楚若兰。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李辰也能够松口气,每天的练练戟,看看看书,还有时间学学其他的本领。
什么游泳、暗器、画画,下棋,拳剑刀枪的功夫,等等等等。
甚至还涉及到了识毒下毒解毒的方面。
李辰始终认为,东西学到手,就是自己的了,各方面涉猎的越多,才能在处理紧急事情的时候从容有余。
就这样,李辰潜心地学习,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五月,眼看夏天要到了。
而李辰来到巫郡,也有五个多月了。
这天,田屈匆匆求见。
“什么事这么急?是找到特大的矿产了吗?”
李辰打趣地问,自从把寻矿藏的活儿交给他,田屈就带着几位老弟兄,在巫郡内到处地转悠,有时候扎进深山十天半个月都不知影踪。
倒是也找到过几个盐矿,还有铜铁矿,甚至有规模较小的流沙金矿,但大型金矿始终没着落。
眼看司马班修路修的热火朝天,田屈看在心里,更觉得辜负了寿王殿下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