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问道：“雪儿，你有熟悉的马商吗？”
“殿下想买马？”常雪问。
李辰道：“是啊，巫郡的军队已经有了些规模，只是急缺战马，而巫郡的本地马，又不太适合战场。”
常雪想了下道：“燮门紧挨着安南帝国，安南帝国的战马倒是品质很高的，燮门也有不少的走私马。我虽说没有做马匹的生意，不过还是有认识的马商的。”
“只是殿下需要的战马肯定不是少数，所以供应马匹的渠道必须稳定下来才好，巫郡眼下还在不停地扩展当中。妾身认为，还是别经过燮门马商的好，他们唯利是图，很不稳妥。”
李辰赞同道：“你说的对！倒不怕这些人大赚特赚，我如今有了金矿，钱财不愁，还是担心不够稳定，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常雪搂住李辰，笑道：“最保险的办法，莫过于咱们自己做马商，私下和安南帝国交易，直接从他们的马商手里购买。”
“你可有门路？”李辰问。
常雪点点头道：“有的，我和安南帝国做的有私盐、铁矿生意，对方是安南帝国东边最大的世家冯家。那冯家不单做私盐和铁矿，还走私战马。我估摸着，通过这条途径联系，只需一二个月，就能谈成。然后再过三四月，想来应该能买到两千以上的安南战马。”
李辰听了大喜过往，紧紧将常雪搂入怀中，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心肝儿，一下子解决了我的老大难题。”
常雪很享受被李辰疼爱的感觉，他的怀抱温暖炽热，好像自己要融进去了似的。无法自拔。
“妾身的就是夫君的。我替夫君解决了问题，夫君想怎么谢我呢？”常雪吐气如兰地道。
李辰见状，太明白自己该付诸实际行动，立刻动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
济王府中分外的压抑，死寂。
济王李用坐在位置上，目光冰寒，手中紧紧攥住椅子扶手，青筋毕露。
二皇子令他明天参加早朝，到时候，就要面对周怀先指认的罪行。
被三司会审，已经谈不上留有颜面了，等于是狠狠跳起来给自己个打耳光。
此刻李用倒不是担心三司会审，只靠周怀先的供状，还不足以定自己的罪，他担心的是禹州。
虽说已经命心腹速度回禹州，掩饰痕迹，不过时间仓促下，很难做的天衣无缝的。
这些天，李用为此吃饭不香，睡觉睡不好，憔悴了很多。
“殿下，还是歇息下吧，身子要紧，明日还得早朝呢。”济王妃劝道。
李用摇摇头，喃喃道：“我要等个消息。”
“什么消息？”济王妃不由问。
李用眼眸射出狠戾：“背叛我的人必须死！”
刑部，牢中。
周怀先被独自关押在一个牢房，并且时刻都有人严密地看守，他的饮食也要经过试毒。
“周怀先，该吃饭了。”
一名狱卒端来了饭菜。
周怀先拿过来，立刻大口地吃下去。
二皇子答应过他，会救出他的家人的，他需要做的，就是坚决指认济王的罪状。这样，才能保全妻儿父母的性命。
这时候，狱卒又送进来碗水。
周怀先不迟疑地仰头喝下，然后就静静靠在墙边。
过了一会儿。
周怀先的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神色，他紧紧捂住心口，哀嚎起来，整个人不停地翻滚。
外面的狱卒急忙冲进来。
“不好！他中毒了!快请大夫去！”
很快有人惊叫起来。
但这次的是剧毒，根本来不及抢救。周怀先很快瞳孔涣散，嘴角不住地吐出白沫，气息逐渐地消失。
等狱中的牢头赶了过来，周怀先已经脸色铁青的死去。
“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许离开！”
牢头一颗心沉了下去，也明白所有人都脱不开嫌疑，吩咐后，急忙向上报告了去。
消息飞也似的上报，不久刑部尚书严松年就得知了消息。
严松年气急败坏，大吼道：
“快给我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干的！本官绝对不会放过他！”
要知道，明天就要当众质问济王了，可如今倒好，周怀先这个关键的证人却死了，严松年感到头顶的乌纱帽有些岌岌可危。
只是最有经验的仵作检查后，结果仍然一头雾水。
饭菜中没毒，水里没有试出毒来，可周怀先明明是中毒身亡的。
而且，连周怀先所中的毒也十分的古怪，众人反复的查验，都搞不清楚毒药的来历。
连周怀先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刑部尚书严松年气得浑身颤抖。
……
“殿下，周怀先已死。”
济王府，一名蒙面人悄然出现在济王面前，报告道。
济王李用冷漠地点点头，眼中散发强烈的杀意，让他的脸孔显的狰狞可怕。
“周怀先只是个榜样，那些想要害我的，统统要死！统统的死！”
李用低声地咆哮，如同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第二天。
天还没亮，李辰起来了。
“殿下，妾身来服侍你。”
常雪连忙也坐起来，如墨的青丝，肌肤白皙如玉，让人不自禁的怜爱。
李辰俯身吻了她一下，笑道：“你睡你的，我自己来。”
常雪听话的躺回床上，她一双美眸怀着爱意，看着李辰起身。
李辰对她怜惜，让她沉浸在幸福当中，感到无比的满足。
能有这么一位夫君，她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哪怕没什么名分，她也不后悔。
“夫君，妾身昨晚就让人准备好了些糕点和汤羹，你用些饭食再早朝吧，今天指不定会拖到什么时候散朝呢。”常雪轻声地道。
李辰一边穿衣，一边笑道：“我看要不欢而散，父皇不在京城，眼下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就想定济王的罪，不太可能。二皇子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济王罢了。只有二皇子在禹州有了充分的证据，才是济王失势的开始。”
“夫君，济王已经被逼的没了退路，困兽犹斗，说不定什么事都做得出，夫君千万要小心。”常雪叮嘱道。
“嗯，我会的。”
李辰自己跟和济王李用的恩怨，并不比二皇子的少。
然后。
李辰随便吃了些东西，就赶到皇城。
等进了宫，来到崇政殿外，副都察御史史明远快步地迎上来，道：“殿下，半夜刑部的消息，周怀先已被人毒死，凶手至今没有线索。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
说完了这些，史明远就立刻地走开，以免被人瞧见。
史明远投靠李辰的事情，除了吕盛还没其他官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