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道:“刺杀行动虽杀了贺兰亮、王景略等人,但还没能实现我们的目标!程征、石师密、刘沣都活着,尤其是蒋全和王贞吉,这二人不死,计划难以成事!”
缓了缓口气,李柯又道:“现在羽林卫,皇城司都在大肆搜捕安南死士,不过,有句话叫做灯下黑,看似越危险,反而越容易得手,所以不能再拖了,必须展开行动,你认为呢?”
血手端坐对面,他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略微迟疑了下,才道:“殿下,贺兰亮、王景略等人,是不是确实已经身亡了?”
李柯道:“行刺的死士确认杀掉了他们,而且本王收买了仵作,验过尸的,这决不可能有错。你怎么问起了这个?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这倒没有,不过,总觉得刺杀行动也太顺利了些。”血手说道。
李柯冷笑着反问:“还顺利?我们布置了好久,骤然发难,却只杀了贺兰亮、王景略、欧阳宾几人,如果真的顺利,程征、蒋全那些也早就死了!”
血手点了点头,笑道:“魏王爷说的极是,大概是我多虑了。就进行下一轮刺杀吧,目标锁定程征、石师密、刘沣、蒋全和王贞吉,等这些死了,大计必然可成!”
“是啊,传令下去,只等后天行动!”李柯沉声道,这时,李柯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形成一个弧度,这次行动一旦成功了,他眼看距离那个宝座又进了一大步。
但还不够稳妥,最好是杀了李辰。
“对了,他始终不肯吗?”忽然,血手问道。
听到血手的问话,李柯才露出的喜悦瞬间消失,脸色变得阴沉,攥紧了拳头愤声道:“他就是不肯!还说什么我比不上李辰适合当皇帝!他早就没了雄心,更失去了复国之志。”
“这样啊!”血手听了也是深深的叹息,不再多说什么。
李柯问道:“只有杀掉李辰,那才是万无一失!你有没有办法杀他?”
血手沉声道:“最好的时机我们已经错过了,如今根本不可能再接近李辰,谈何杀他?”
李柯也是一阵无语,两个人安静下来,心中盘算着各自的心事。
又过了两天,京城内一切平常,没什么大事发生。当夜,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所以街上的商贩提早的收摊回了家,大街上变得空荡荡的。
只有身穿蓑衣的皇城司,羽林卫的人会不时出现,巡查街道,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等到了夜晚,雨越下越大,还伴随起一阵阵的电闪雷鸣。
咔嚓!
一记闪电劈下,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巷子,露出了一排守在墙根的黑衣人们,而墙里面,就是皇城司指挥使蒋全的宅邸了。
相似的情形也发生在京城的很多地方,王贞吉,程征,刘沣和石师密的府邸之外,也潜伏着一群群的黑衣人。
当有一道闪电隆隆劈下时,如同得到了信号,黑衣人们开始翻过墙,进入府邸之中,直接朝目标人物所在的房间冲了过去。
袭击蒋全的黑衣人们,大约四十余人,他们看起来很熟悉蒋全的府邸,借助大雨的响动,,这些人没有暴露了行踪,悄然无声地逼近了蒋全的房间。
房外,有一队皇城司把守,并没有发现有黑衣人靠近,等他们感觉到了不对劲时,利箭瞬间穿过雨水,将皇城司射杀当场。
接着,黑衣人蜂拥冲进了房内,天空的闪电劈下,正好照亮了他们手中的雪白刀锋,还有那漠然决绝的眼神。
这次必杀了蒋全。
砰!
当先的那黑衣人直接冲到床边,一刀砍了下去。然而,发出的却是砍入木板的声响,落刀的手感也不像砍在了肉体上。
这顿时让领头的黑衣人脸色大变,掀开被褥,只见被子里竟然放着一个枕头!
蒋全人呢?
情报显示,他每晚就在这儿歇息的!
正当黑衣人感觉不安的同时,几个物件忽然丢了进来,引起了众黑衣人们的注意。
只见几个圆球东西四处的滚动,还嗤嗤冒着火花,看着十分古怪。
下一秒,黑衣人心头一惊,意识到了什么,但这时候想有所动作已经来不及了,引线燃尽,就是爆炸声响起,激射出无数的铁片。
房间内本就不大,这几枚炸弹一齐引爆,众黑衣人压根没有躲闪的余地,完全拿肉身在硬抗纷纷射来的铁片。
黑衣人虽穿有薄薄的软甲,但铁片速度极快,威力极大,更别说还有头,手,腿脚等部位暴露在了外面。
立即有黑衣人凄惨的嚎叫响起,一时间,几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爆炸结束后,没等幸存的黑衣人暗自庆幸,大批的皇城司就冲进来,将敢于顽抗的黑衣人一一射杀,最后只留了三个黑衣人的活口。
这时,蒋全镇定自若地出现。
仅存的三名黑衣人,此时垂头丧气,更不明白,原本是计划严密的刺杀,为何会失败了?!
蒋全看向三人,冷笑道:“你们以为收买了本官府上的仆人,就能掌握本官的作息,从而刺杀本官?真是痴心妄想!”
“把他们给我押下去,交给常副指挥使!”
皇城司将三名黑衣人带下去,交给常林来严加审讯。就凭常林钻研的种种酷刑,就算再不怕死的刺客,多少也要吐出些东西来。
类似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了王贞吉、程征等人的府上。他们也被潜入的黑衣人刺杀,但这次,杀手们丝毫没有得逞,反而是自投罗网,落了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现在看来,蒋全等人完全就是等着刺客送上门来。
…
第二天清晨,天气转晴,屋檐下还不住滴落着积水。
魏王李柯醒来后,以为会收到好消息,然而,却是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
派出的众多死士没有一人回来,程征、蒋全等人也没有身亡,全都活的好好的。
魏王李柯立即淡定不下去了,他顿时明白,对方提高了警惕,已经事先设下了圈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