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8章 鸠坑毛尖
风吹过发梢。
掌心蓦地有些疼,原来那里已经被指甲按出了几个鲜红的小月牙痕迹。
她挑眉,笑的漫不经心:“这样啊。”
“嗯。”
他的前半生里,有太多欺骗。
那一澜又一澜的怨,无人倾诉,最后在一点一点在时光里褪色。
可当她问起。
他便知道,那些彷徨,那些被碾进了尘埃里的过去,永远都过不去。
她轻轻挽上男人的手臂。两人缓慢地往前走。
小道上时不时有凋零的花瓣。
风一吹,又落进了泥土里,惶惶不见天日。
…...
离开前,她尚且是有工作的。
虽然需要早起,风雨无阻地打卡,可生活充实时,一天的时间就会很快。
而如今…...
她天天睁眼中午12点,时间过得就更快了!
在玫瑰庄园躺了几天,她起来,活动了下四肢,唔,骨头都要睡酥了!
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气。
阴恻恻的,晚点好像要下雨。
原本想要出去购物的心情,突然散了些。毕竟,下雨天和宅家更配啊。
她随手拿了罐鱼食,走到院里一处人造的小池塘前,一粒一粒地投喂着!
水下漂亮的小锦鲤都围到了这里,争前恐后地抢着那少的可怜的食儿~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轻笑。
阮羲和捻着鱼食的手,微微顿了顿,她转身,温柔又疏离地看向那人。
许久不见,她还是像雾像风又像月。
长裙很适合她。
温柔又婉约,即便她的疏离明显,也会天然地被削削许多。
“司空先生。”
“你这样喂,天黑它们也吃不饱。”
他眉眼带笑,没有同她打招呼,第一句便是这个,只是,说话间同她走近许多。北方的空气向来干燥。
可今日,大雨将至,闷热的同时,倒也比平日里更潮湿上几分。
可在他靠近时,她仍然能嗅到几分清冽的花香。
若要具象些,大抵就像那仙宫月桂,如沐春风。
他很自然地从瓷罐里抓起一把鱼食。
每次十几二十粒地往鱼群里撒去。
安静的小家伙们被那四散的鱼食勾动,瞬间蛄蛹着抢了起来。
白的、红的亦或者间色、杂色,好不热闹!
甚至还有鱼儿跳起!
只在落下时,溅起不小的水花!
“他今天不在。”
阮羲和自觉同他保持着礼貌社交的距离。“我知道。”
他的眼神只落在抢食的鱼群里,泰然的仿若自己不是客人。
阮羲和微微挑眉,在男人再一次将手伸向瓷罐前,用瓶塞堵住了瓶口。
“那边还有一罐,我先回去了。”
司空月能进来,必定是同宫芜打过招呼的,对于这位知道自己两个名字的先生,离开镐京前,她不想同对方接触太多。
倒是被撂下这位,看着抱着鱼食罐的小姑娘逐渐轻快的步伐,眸底无端染上笑意。
宫芜果然在十几分钟后到家了。
两人去了茶室,不知道谈什么事情。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阳光房的玻璃上。
“咚、咚、咚。”规矩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阮羲和慢吞吞浇花,并未抬头看向门外。
“太太。”
“嗯。”
“先生给您带了奶茶和小蛋糕,您要现在吃吗,我帮您先存起来,还是现在给您拿上来?”
阮羲和直起身,放下喷撒的小水壶,照顾这么多花花草草还真是项体力活,她轻轻揉了揉自己有些乏力的腰。
当然酸疼乏累都是有原因的。
毕竟,有男人时的累,跟没有男人时的累,完全不一样…...
“拿上来吧。”
“好。”
…...
茶室“求婚?而且,就半个月会不会太赶了?”
司空月微微皱了下眉。
下意识措辞否定。
抵着茶盏的手,无意识转动杯壁。
“如果成功,我希望尽可能多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除了日不落,他还找了国内另外几家风头很盛的媒体。
莫名的紧迫感,让他想要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拢在安定里。
司空月笑的越来越淡。
早知道宫芜请他来谈这事,他便不来了!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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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过来看看,委托方那边要求婚的这个女人…...长得是不是跟咱们阮总有点像啊?”
一句话,把平静的办公室瞬间炸活!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
“像咱们阮总?”
“哪个单子啊,是镐京那边那个不?”
…...
那些见过老板的老员工们,一下子都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凑了过来。
片刻后,气氛有些寂静。
“艹,你特么瞎啊,这就是咱们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