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呆呆地站在花梨典面前,而后轻轻地接过玉佩并回道:“好,我一定带到。”
听到这句话,花梨典长长吐了口气,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徒然他又深深望着司空靖,再道:“司空小兄弟,我还有一个请求,如果你未来能成为惊天大人物的话,如果姚家遇到危险的话也请帮帮他们……”
司空靖愣住,不太理解花梨典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了解花梨典一家人曾经的遭遇,所以很迷惑。
这时,花梨典叹息一声道:“当年魅惜的娘亲就是妖魅战体,有恐怖的人物看上了她并且还要强行得到她,当年魅惜已经五岁了。”
“而我身为丈夫和父亲却离开了她们,生生抛下了她们娘俩。”
司空靖闻言全身微微一震,怪不得花魅惜会如此恨他了。
苦笑一声,花梨典沙哑地说道:“我是不是很烂?”
说着,他泪流满面道:“当年我带她们娘俩逃出了撼乱城,要避开那个恐怖人物。”
“我们躲在一个小村庄里面,然后我就单独离开了,我要想办法联络到神梭船并准备带着她们娘俩,回到我出生的东原西地按居。”
“我让她们先等我半个月……”
“然后我就一去不复返了,当我联络到神梭船的时候也收到一则消息,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家族正被人围攻,即将毁灭!”
“帮我弄到神梭船的是一个所谓朋友,我当时要他等我几天,我带回妻女就出发。”
“但那所谓朋友突然拒绝了,非要我拿出原来的百倍报酬才帮我,可我拿不出来啊,而再想要联络到神梭船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的父亲和母亲就要死了啊。”
说到这里,花梨典痛苦地抱着头……
而司空靖也知道未来如何了,花梨典终究还是选择登上了神梭船,从而也就抛下了花魅惜娘俩,也铸就了今天花魅惜的无尽痛恨。
对此司空靖无法评价,只能说那时候的情况对花梨典太残酷了。
一边是父母家族,一边是妻女,该如何选择呢?
换成自己的话……司空靖不敢去想,他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回到了东原西地并在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我挽救了家族,又拖着重伤回到原来那个小村庄,但那已经是三个月后,我找不到她们了。”
说到这里,花梨典的眼睛红到极点……
“我发疯地寻找她们,终于在整整十年后有了她们的消息。”
“因为魅惜出现在东部霸天分会的战队加入仪式上面,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从北地冲到撼乱城找到了魅惜,但……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传至司空靖的耳中,很显然,花魅惜不接受他的解释。
“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们,是我抛弃了她们……”
司空靖只是点头,依然无法发表任何评价。
他只是握着手中的玉佩,问道:“花先生,为何你不亲手交给你的妻子?”
按理说,花梨典应该拼命去见他的妻子,哪怕是最后一面的。
苦笑一声,花梨典道:“魅惜说,她娘亲已经是姚玉楼的妻子了,让我不要打扰……她说是姚玉楼出手救了她们娘俩啊!”
这句话让司空靖呆住,苦笑连连,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无论如何,是姚玉楼一家救了魅惜娘俩,所以有机会的话请司空小兄弟能帮则帮。”
“还有魅惜说那个曾经看上她娘的恐怖人物,或许有一天还会卷土重来,所以她们极为低调,让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司空靖闻言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也不要说太多关于他的事。
对此,司空靖自然表示不会多言。
“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帮我弄死句丹……当年,我屠灭那些围攻我家族的人时,句丹曾出面要我和解,我拒绝了!”
“而句丹暗中应该帮了我那些敌人不少,导致我晚回了几天。”
“也许我早回几天,就可以找到魅惜她们了。”
随着花梨典低沉的声音,司空靖也明白他为何得罪了句丹,终究花梨典再谢了几声后转身离开了,他喝着酒摇摇晃晃地离去。
司空靖立于原地,徒然轻声说道:“花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空气在瞬间就凝固了,接着重重的脚步声响起。
花魅惜缓缓地从暗中走了出来,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道:“一派胡言,借口连篇。”
很显然,她听到花梨典的话,但不相信。
只是她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我想这种事花队长去查一下就明白了吧?”司空靖反问道。
冷冷一笑,花魅惜道:“真的又能如何?”
“花梨典不过是找了个抛弃我们,不用面对那个恐怖人物的借口而已,有了父母家族被围攻的借口,他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抛下我们了。”
司空靖无语,花魅惜心中的怨气太浓了。
“指不定家族被围攻是他自导自演出来的,我半个字都不、相、信!”花魅惜说完,转身大步地离开,但又顿了下道:“记住,不要多管闲事。”
对此,司空靖洒然一笑,将花梨典给的玉佩收了起来。
事实上花魅惜应该是相信的,只是曾经的恨意难消,否则她也不会一听到父亲要被降罪而死就从东部霸天分会赶到了东原北地。
当时还比原来的日程提前了两天。
当然,这些确实是别人的家事,司空靖当然不想多管。
只是答应花梨典要将玉佩交给花魅惜的娘亲,到时顺带着拿过去便完成任务了。
就在司空靖准备离开之际,徒然间又停住脚步,只见对面又走来一人,正是姚玉枝。
“姚大人,找我有事?”司空靖眨了眨眼问。
轰……
下一瞬,狂爆的气息轰然从姚玉枝的身上炸了开来,并且压到司空靖的身上。
同时,还伴随着恐怖的灵台识海之力……
这一瞬间,司空靖不自觉地散发出灵台识海之力与之相抵,然而在瞬间破碎。
他惊讶地感应着姚玉枝的灵台之力要钻入他的眉心,心中骇然不已,他想不明白姚玉枝要干嘛,但他必须要反抗才行。
而反抗只有一条路,就是立刻观摩万兽天狱凶兽的经脉而入魔!
但马上他又稳住心态,他并未感应到姚玉枝的敌意。
所以他又不管不顾地放开了识海,同时将万兽天狱隐藏起来,而后淡定地望着姚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