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熊庭庭的狂乱,司空靖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万兽之主的血可以解世间所有的兽毒,小妖虫的毒当然也不会例外。
突然,司空靖又猛的握住她的手腕,随后体内的真气直入她的全身经脉。
熊庭庭也是帝武期王者境的高手,但此刻她全身重伤且经脉混乱,所以司空靖的真气当然没有任何阻碍地流转于她全身。
不久后,司空靖又收回真气并稍稍思索了下……
在两个呼吸后,他再看向熊庭庭手中的一枚戒指。
轻轻将这枚帝品戒指给取出来之后又以熊庭庭的血,解开戒指上的认主禁制,并且在戒指的储物空间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正是,一枚青玉筒!
司空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熊庭庭顿时不太明白。
她骤然停下疯狂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拿着我问香楼的修炼功法,想要干什么?”
不错,司空靖从熊庭庭储物空间里取出的这枚青玉筒,正是问香楼的功法。
同时还是,帝品级别的功法。
然而司空靖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缓缓说道:“帮我,解开青玉筒上面的禁制。”
大多数青玉筒都是被设下禁制的,它不同于普通宝物解开认主禁制就行。
而是想要强行窥视的话,都会直接爆炸掉。
这当然是,各门各派保证自家功法和武技不被偷学的加密手段。
以司空靖目前的境界和力量,解开甚至是清空帝品以下的青玉筒没有任何问题,但想要强行解开帝品级别青玉筒的禁制,就有点难度了。
因此,就需要熊庭庭这个主人来解。
听到这话,熊庭庭抬头吼问:“你竟然想要我问香楼的功法?你一个大男人想要女人的功法干什么?还是我们这种女人的功法?”
所谓的这种女人,正是青楼女子。
问香楼的功法非常独特,也就是里面蕴含了采阳补阴的东西。
虽然不是那种采了阳就会让男人完蛋的极度邪恶之功法,但男子是绝对不能修炼的,普通女子也同样不可能修炼这种东西。
因而,现在熊庭庭对司空靖的所作所为,是非常糊涂的。
不过她很快又不纠结了,而是冷然问道:“解开青玉筒的禁制,你就能让我死?”
熊庭庭才不管那么多,哪怕问香楼最重要的功法,她也不是不能给出去。
前提是:司空靖答应让她马上死。
但司空靖没有掩饰和伪装,而是直接摇头拒绝了,当然不会让她去死了。
对此,熊庭庭怒喷道:“不让我死,你他娘的就休想。”
司空靖盯着她:“唉……”
他叹息一声,随即又没再多言地以熊庭庭的血点在青玉筒上面,这样当然也不能解开上面的禁制,但可以看到禁制的构制手法等等。
司空靖准备自己来破解禁制了。
虽然有点难,但现在的司空靖必须要解开才行,而且他还必须当着熊庭庭的面解开。
望着眼前复杂无比的禁制手法,司空靖深吸了口气,随后又搭了下熊庭庭的手腕观察着后者的经脉和真气属性等等,这些与禁制是相通的……
这是问香楼的青玉筒,当然就与问香楼的功法同根同源了。
就这样,司空靖一点点分析并且破解着。
“你是不是有病,你竟然想要破解我问香楼的青玉筒禁制,你到底想要干嘛?”
随着时间的推移,熊庭庭既疯狂又疑惑地问着……
但无论她现在说什么,司空靖都暂时不理,就是专心地破解着禁制。
终于在两刻钟后……砰!
青玉筒上面的禁制,层层解开了。
而就在解开的这个瞬间,作为其主人的熊庭庭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她又不可思议地叫道:“不可能,你是怎么办到的?”
短短两刻钟,就解开了她们问香楼最强大的禁制,还是这么一个年轻的青年。
这让熊庭庭难以理解,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哪怕现在她再疯再狂也惊住了。
但司空靖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意念直接进入解开禁制的青玉筒中,随后刻于里面的功法,就呈现在了司空靖的面前。
转眼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司空靖从青玉筒内抽回了意念。
突然,他又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拿出笔和纸……
然后就当着熊庭庭的面,在纸上不断勾勒出复杂无比的线路和脉络,就像鬼画符。
“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回答我啊。”
熊庭庭完全不理解司空靖想要干嘛,她的声音在司空靖的耳边不断咆哮着。
终于在这个时候,司空靖抬头且认真无比地回道:“我当然是要让你,相信我。”
说完,司空靖又不理不管地继续在纸上勾勒着。
他,专心到极点!
熊庭庭为什么要死,因为她不相信司空靖和苏老魔余孽能够救出她的女儿,因为她刚刚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对抗千王圣楼。
因为她觉得,裴狂是不可战胜的。
所以司空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熊庭庭相信自己,让她有生的希望……
任何言语对现在的熊庭庭而言都没有用的,哪怕把姚玉楼的故事说给她听,也只是被冷嘲热讽而已,唯有用实际行动让她看到曙光。
她,不是不恨千王圣楼,而是怕。
所以司空靖要做的也是让她不再害怕,不再觉得千王圣楼高不可攀。
就这样,房间里面只剩下司空靖奋笔疾飞的声音,还有熊庭庭那阵阵的低吼声……
在司空靖未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之前,熊庭庭是不可能相信的。
她依然是,一心求死!
……
与此同时,柳叶圣庄。
叶武知拖着伤体冲回了柳叶圣庄主殿。
他这次没有任何请示地冲了进来,他望向了殿内而低低吼道:“柳仕填呢?”
大殿里面,依然是叶武参、柳仕增和叶舞雨三个人。
三人闻言微微愣住,随后叶武参淡淡地说道:“武知,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他明明看出叶武知身受重伤,明明看到他双眼充血的疯狂情绪,但依然冷漠无情。
意思当然就是:你在进入大殿之前,是不是应该请示我的同意?
但叶武知这次没有去管他,而是对着柳仕增的方向再道:“柳仕增,柳仕填呢?”
闻言,柳仕增的眉头一皱,他当然不喜欢有人对他大吼大叫的。
而这个时候,叶舞雨已经冲了出来……
“瘸子,你是不是有病,你突然叫着柳仕填要干什么?”
“他不是跟你一起去霸天分会了吗?你怎么带着重伤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