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的声音落下，两人的眼神瞬间在空中碰撞……
但景渊依然飞快收回目光，并且无神般回道：“不跟也要跟，否则必死。”
这句话，不知是在试探还是在提醒，但不太像是痴人能够说出来的。
司空靖再深吸口气，直接道：“我，肯定不跟。”
轰……
话音刚落，景渊徒然全身炸出滚滚的真气，直接压到司空靖的面前再道：“我神出境巅峰，我斩杀过神皇境，我能保证百分之五十，不跟能活。”
他，正面回答了司空靖的问题。
正是以他的境界与战力，来告诉司空靖，这场凌天海洞之战的难度。
司空靖全身微震，紧紧盯着景渊。
斩杀过神皇境的恐怖战力，也仅仅只有一半的几率能够活下来啊。
徒然，司空靖的目光扫向周围，轰然说道：“我明白了，现在请教霸印鼓的武道刻纹。”
轰隆……
司空靖，很突兀地炸出了霸印鼓的气息，直接飙向景渊。
为什么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因为司空靖嗅到了，周围有强者在靠近，在偷听。
所以他来找景渊，就必须找个更好的理由。
暂时不能让他们的交流被君古显起疑心，所以就是，以请教霸印鼓武道刻纹为由。
完整的七鼓，再配合一点点八鼓的力量，就这样轰向了景渊。
对面，景渊那无神的目光依然还是很无神。
但马上，他霸印鼓的武道刻纹反轰而出，瞬间便炸出了完整的九鼓。
一下子司空靖便是一声闷哼，全部武道刻纹散尽了。
因为有强者在暗中观察，所以司空靖当然不能展现出全部九鼓的武道刻纹，也就被景渊，轻轻松松以完整的九鼓给破掉了。
景渊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霸印学员，七年时间领悟完整的九鼓，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仅仅一瞬，景渊便收回了完整的霸印九鼓之力。
同时，完全收回身上的所有气息。
最后景渊又回过身看向湖面，淡淡开口：“你，已经请教过了。”
很明显，他不想再与司空靖交流了。
司空靖缓缓抱起拳头，轻轻回道：“多谢景兄指点，在下这里有份回礼，请景兄笑纳。”
说着，司空靖突然扔出一枚青玉筒，飞快弹到景渊的身前。
景渊回身接下，并且握于手中，一字回道：“谢！”
这份回礼他收下了，但一个“谢”字依然是，不想再继续交流的模样。
司空靖深吸口气：“告辞。”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两人渐行渐远，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霸印鼓武道刻纹的气息。
两人的交流，或者说是互相试探也到此为止了。
司空靖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神子殿内，回到了角落里的那块巨砖上。
他暗暗想着：“景渊，恐怕真的是在装傻充痴，只为不想当君古显手中的尖刀。”
他的试探，分成四个部分……
第一句话试探的话，当时司空靖发现，景渊有一丝丝的反应。
随后是，兵杀战棋的对弈……
司空靖目前虽然要弱景渊许多，但他是曾经的无敌神将，依然可以从对弈战法中了解到景渊的作战风格，并不像是一个“痴”字能够解释的。
那种排兵布阵上的多变，是智慧的体现。
接着就是“不想跟君古显”的几句试探……
景渊的回答很像在反试探，而且最后也直白地回了司空靖的问题。
最后则是，第四部分试探……
正是那枚送出去的青玉筒，但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结果如何。
“不管结果如何都无所谓，至少景渊送了我很多东西，这份情必须要还。”司空靖暗暗开口，所有的试探只是顺带而已。
主要是了解景渊这个人，从而可以在凌天海洞之战中，以什么样的形式来战斗。
也就是，是否需要提防景渊。
如果景渊不听君古显的，那么自己就不用防备他了，甚至可以并肩战斗。
如果景渊完全听从君古显的，那自己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无论如何，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霸主势力的最强天才，我已经了解。”
“在凌天海洞之战时，必须继续寻找时机，再有提升……”
景渊刚刚已经展现出了他的强大，司空靖还必须要继续做全面的提升才行。
当然不是对付景渊，而是凌天帝世家。
“此行，还真是意外收获连连……”
“没想到，我真正接触沧海无疆强大兵杀阵，会是在这样莫名奇妙的情况下。”
司空靖喃喃自语，随后他取出了景渊送他的一叠黑玉纸的其中一张，全新的兵杀阵天地，轰然展现在了司空靖的面前……
不仅仅是在沧宇魔门时打出了千人兵杀阵，而是真正的大阵。
千人兵杀阵，司空靖当时可以取巧为之，但真正的大阵不行，必须要奋力修炼。
……
另一边，湖边的景渊依然坐着望向湖水，手里握着司空靖给他的青玉筒。
然而看似平静的他，内心却波涛汹涌。
因为他的意念，已经看过青玉筒里面的内容了，没有任何试探的言语，却让他震惊。
“他竟然领悟了完整的霸印九鼓，他竟然还领悟了霸印鼓的本质，凶兽巨象的力量。”
“厉害，真他娘的厉害啊。”
不错，刚刚司空靖扔给景渊的青玉筒正是：霸印巨象的本质力量。
这东西于景渊而言，有着巨大的作用。
景渊早已经领悟了霸印九鼓的武道刻纹，想要更进一步从霸印九鼓的武道刻纹中脱胎而出，就必须要悟出霸印巨象的本质力量。
如果现在有人能听到景渊内心的声音，一定会想，他哪里木讷哪里呆了？
“他领悟了这么多东西，却隐瞒君古显，果然与我是同一条道上的人啊。”
“并不是君古显，派来试探我的。”
景渊暗暗开口，而后他的嘴角，拉出一丝丝的微笑。
这枚青玉筒是司空靖送给景渊的回礼，也是在告诉景渊，我和你一样在装。
我领悟了完整的霸印九鼓，我甚至领悟出了霸印巨象的本质力量，但这些我都没有告诉君古显……说白了就是给景渊，交个底。
同时司空靖也在试探……
如果景渊不是装傻的，他会直接将司空靖完全领悟霸印九鼓的事，告诉君古显。
那么司空靖就可以确认，景渊只会听君古显的话了。
“异种人族，兵杀阵潜力超强，武道领悟力超级恐怖，又有自己的坚持和智慧，与我一样有宗门和家人执念，于在君印帝国的地盘内。”
“或许，我终于有同伴了。”
景渊又喃喃自语，如果司空靖听到他的话一定也有有些惊讶，因为景渊早已了解司空靖是什么人了，早已知道司空靖挖出井垂光这个奸细的事迹。
如果是真痴，那当然不会主动去了解这些东西了。
“嗅觉还告诉我，他的体内隐藏着恐怖的危险，这个人的未来绝对是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