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到了回姜府取药材的日子,姜燕婉乘坐着马车回去了。
府邸依旧富丽堂皇,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刚踏入门槛,便见姜诗婳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我听闻你在宫中制出了那神奇的‘婉颜粉’,能不能也给我一些?”
姜诗婳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全然不顾及姐妹间应有的礼仪。
姜燕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姐姐,宫中的事物繁杂,婉颜粉的材料珍贵且制作不易,我手中并无多余。”
“妹妹,你也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如今算补偿,你就帮帮我吧!”姜诗婳不死心,开始道德绑架。
面对她的纠缠,姜燕婉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姜诗婳见软的不行,脸色一变,威胁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婉颜粉’的原料就藏在你的房间里。你不给,我自己拿!”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冲向姜燕婉的闺房。
姜燕婉心中一紧,紧跟其后,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得“哐当”一声,屋内一片狼藉,珍贵的草药散落一地,被无情践踏。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姜燕婉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婉颜粉’!”姜诗婳得意洋洋,全然不顾及后果。
姜燕婉沉吟片刻,从柜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与平时不同的“婉颜粉”。
她心中清楚,这瓶中加入了少量会引起过敏反应的草药,但不至于造成严重伤害,算是给这蠢女人一个教训。
“罢了,这瓶给你,但切记,不可滥用。”
姜燕婉的话语中带着警告,将瓶子递给了姜诗婳。
姜诗婳接过瓶子,欣喜若狂,当晚便迫不及待地将“婉颜粉”敷在脸上,幻想着第二天能在晋王面前大放异彩。
次日清晨,姜府内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
姜燕婉闻声而来,只见姜诗婳的脸肿胀得如同熟透的桃子,红肿一片,痛苦不堪。
“姜燕婉!你给我的是什么鬼东西!你看我的脸!”
姜诗婳哭喊着,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姜燕婉望着姜诗婳那肿胀的脸庞,淡淡地道:“姐姐,你该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其规则与代价。我劝你,还是先找大夫看看吧。”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被姜诗婳一把抓住衣袖,嘶声道:“你别想逃!我要去告诉父亲,说你害我!”
姜燕婉轻轻挣脱,留下一句:“随你。”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诗婳怒火中烧,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直奔晋王府,一心想要借晋王之手惩罚姜燕婉。
然而,晋王府戒备森严,她费尽周折才得以进入,却因面容扭曲,被误认为是潜入的刺客。
“大胆刺客,竟敢夜闯王府!”晋王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待姜诗婳辩解,一记凌厉的直拳已至,将她击倒在地。
“我不是刺客!我是姜诗婳!”她挣扎着喊道,但声音淹没在夜色与混乱之中。
待侍卫们赶来,确认了她的身份,晋王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姜诗婳。
她捂着剧痛的腹部,心中恨意滔天,发誓定要让姜燕婉付出代价。
次日,姜诗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姜府,得知姜燕婉已前往皇宫,且长公主有意留其长住的消息,更是怒火中烧,感觉自己被彻底抛弃。
“好个姜燕婉,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低吼,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姜燕婉正与李晴对坐品茗,谈笑风生。
“燕婉,你那‘婉颜粉’真是神乎其技。”李晴轻笑道,眼中满是对姜燕婉才华的认可。
姜燕婉谦逊一笑:“多谢公主谬赞,燕婉不过略懂皮毛。”
“你太过自谦了。对了,我有一事相求。”长公主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近日宫中似乎有些不平静,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身边住个月余,你愿意留下帮我吗?”
姜燕婉心中一动,微微欠身:“能为长公主分忧,是燕婉的荣幸。”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次日,德妃的寝宫外,春意盎然,花香四溢,却掩盖不住宫墙内的紧张气氛。
姜燕婉随着李晴步入德妃的居所。
她受命来看诊德妃的身体不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忧虑。
德妃乃皇族贵胄,现在还即将临盆,其安危直接影响到宫中的稳定。
“燕婉,你去过太医院了吗?可看了张太医给德妃开的补药方子?”李晴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姜燕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随即问道:“公主是指……”
“那些药材虽名贵,却并不适合德妃当前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她即将临盆,过度滋补恐有不妥。”李晴解释道,目光中流露出对姜燕婉的信任,“你精通药理,可否替德妃重新诊断一番?”
姜燕婉心中一凛,这不仅是对她的考验,更关乎德妃与未来龙嗣的安全。
她恭敬答道:“燕婉愿意一试,但此事需得德妃娘娘首肯。”
德妃闻言,面露感激之色,轻声道:“本宫听闻你的‘婉颜粉’奇效,对你的医术颇为信任,就请姑娘为本宫把脉吧。”
姜燕婉上前,手法娴熟地搭上德妃的手腕,片刻后,她眉头微皱,心中已有计较。
“德妃娘娘体质偏弱,不宜大补,应以调养为主,以免影响生产。”姜燕婉直言不讳,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一旁的张太医闻言,面色微变,不屑地嗤笑道:“区区一介女子,怎敢在此班门弄斧?老夫行医数十年,岂会不知如何调理?”
姜燕婉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医者父母心,不论男女,皆以病患福祉为重。既然张太医自信满满,不如我们现场比试一番,以实际效果论高低如何?”